象人族的文化歷史背景是很簡單的。
他們真正算起來并不是非洲人,是太平洋中一個小部落俗稱新幾內亞人,像阿榮說的一樣,因為男人的象征部位而隸屬的名字。
他們常年的食物是野植,有國際文名叫kuba和rados;兩年前,象人族由南非國家科學院針對男性健康研究中心,成立立名男性性功能障礙及男性特征第二次發育科研課題組進行科研,歷時兩年,這個課題沒有進展,南非國家科學院課題組被迫撤出象人族……
半年前,祭衍把他的人秘密送進了象人族,對于男性第二次發育這個問題,進行隱秘性臨床研究。如果這個項目有突破性的發展,這不僅是值得男人們傲然的一件事,也是醫學上的一個重要突破。
醫生說:“這項成果對于祭總來說,非常重要。”
姒曖沉思:“他跟人合作的?”
她心里是有疑慮的,南非一個科學院來象人族兩年,都只能無功而返的離開象人族,這其中的原因是什么,里面到底參和了多少人和事,祭衍來象人族,到底被多少雙眼睛盯上了……
她迫切的想知道象人族的這種怪病,跟南非人被迫撤出象人族有沒有關系,然而她知道,醫生給不了她答案。
姒曖深吸了口氣。
醫生搖頭:“商業上的事我不懂,祭夫人,對于我來說,研究醫學上的課題更有價值性,你或許可以等祭總醒來,在詢問商業上的相關事宜。”
姒曖笑笑:“有結果了嗎?”
醫生笑了,那是歷經困難后所遇見的曙光般耀眼的光芒:“一個星期前就有了結果,祭總也是接到這消息后趕來的。”
姒曖搖頭:“不,祭衍過來前,是以為這里出事了。”
醫生詫異。
宋琛找祭衍找得急,也催得急,他說出事了;而事實上,這里的工作是取得了很大的一個突破,甚至他來之后,象人族才鬧疫病的?
姒曖沉思。
…
午飯后,祭衍的溫度又上去了,姒曖心急如焚,但她要比昨天冷靜很多,有條不紊的給他放血潑臉上,很快溫度控制在四十二度左右,比昨晚高了些。
姒曖沉著臉。
濃郁的血腥味讓人不舒服,姒曖跪坐在地上想著能怎么辦,心里卻徒然無力,這種束手無策的感覺,很糟糕。
似乎除了等死,她什么都做不了。
肖培根被塞上了嘴巴仍在角落,祭衍被放血被血潑臉他看了個全過程,他想撲上去吼叫,但是他被綁成了粽子仍在地上,根本動彈不得,在多憤怒都成了徒勞。
外頭一陣哭喊聲。
肖培根的腦袋支凌起來,聽到熟悉的凄厲聲,虎眼流露出恐懼和慌張,他將頭砰砰的叩在地上,嗚嗚的嘶吼著。
姒曖看他。
肖培根的額頭很快磕出了血痕,大男人眼里都是淚。
姒曖聽到了外頭哭天搶地的聲音,女人哭喊撕心裂肺,聽著動容。姒曖起身朝肖培根走過去,她面無表情的說:“你的親人?”
肖培根挪動著身體,腦袋一轉,朝著姒曖狠狠的磕頭,嗚嗚的哀求著。
姒曖慘烈一笑:“你求我,我又去求誰?”
耳邊砰砰砰的聲音讓人絕望。
姒曖鼻尖酸澀:“你別磕了,我放你出去。”她動手取下他嘴里的布,給他解開綁著的繩子。
肖培根突然跪下來,沖著她狠狠的磕頭,額頭上的血跡順著他的鼻梁往下流,他嗚嗚的指著床上的祭衍,急切的哀求著。
“他求你讓他阿爸躺這里,不去隔離區。”
姒曖聽不懂他在說什么,在帳篷門口的阿榮突然開口。
肖培根狠狠的點頭,用手拍著自己的胸膛:“你救救我阿爸,我給你當奴隸,做你的奴隸。我用神明起誓。”
阿榮翻譯他的話。
姒曖苦笑:“我連祭衍都救不醒,只能看著他慢慢等死,救你阿爸?你求錯人了。”
肖培根急得滿頭汗。
外頭吵鬧聲中參雜著痛苦的哭喊聲。
肖培根爬起來氣洶洶的沖了出去。
姒曖盯著地上的血跡發呆。
阿榮看她一眼:“要去看看嗎?”
姒曖苦笑:“看什么?不去了。”看了又能怎樣?更鬧心。
只是她沒想到,肖培根會搶了他阿爸跑到這里來,把半個象人族的男人都引過來了。
手里拿著趁手的家伙,一群烏泱泱氣勢洶洶帶著煞氣的男人們將帳篷口圍住,他們身上的戾氣很重,太嚇人,似乎隨時都能沖上來將她們亂棍打死剁成肉醬。
肖培根抱著個老者跪在地上,求著她。
姒曖握緊拳頭,她恨恨的說:“肖培根,你腦子抽了吧,把人都引過來,你想讓大家陪你一起死嗎?”
肖培根看她不愿意收留他阿爸,祈求的臉上頓時猙獰了,他突然就發了狠,起身撞開擋在身前的姒曖,抱著他阿爸放在了祭衍的身邊,拿過放在一旁的刀子抓了他阿爸的手腕割了下去。
鮮血噴了他一臉。
姒曖只覺氣血翻涌:“肖!培!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