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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異端(九)

  • 匣中曲
  • 燭犀
  • 2139字
  • 2019-05-04 23:56:41

回到臨時歇腳的客棧,姜恒就把顧嵐關(guān)在了她自己的房間里,任憑她怎么吼叫都不開門。

“姜恒你個卑鄙小人,你點(diǎn)我穴道,你狼心狗肺,主子都被那狗皇帝害死了,你卻無動于衷。白眼狼,冷血……”

顧嵐把房門拍的嘩嘩作響,恨不得將整個房門拍散。

姜恒忍無可忍,拿劍柄敲了兩下門板,“閉嘴!你知道什么?主子才不會這么輕易的死掉。”

他話音剛落,拍門的聲音就戛然而止了,顧嵐癟著嘴,“你是說,那個棺材是假的?”

“假的。”姜恒細(xì)細(xì)回想,“昨日在六出宮,你可問道一股奇異的香味。”

香味?顧嵐此刻無言以對,她都快急死了,哪有心神注意有什么香味。

姜恒又道:“你別管了,反正那棺材里不是主子,不過主子在宮里多待一天,就危險一分,我們要早些將她救出來。”

顧嵐知他這么說必然已有打算,便不再胡鬧,聽姜恒慢慢道出他的計(jì)劃。

而秦嶼關(guān)內(nèi),原本只要五日便能到的糧草硬生生拖了七日還未到,軍中將士無不勒緊了褲腰帶,與饑餓苦苦斗爭。十萬大軍走的走,死的死,如今滿打滿算只剩下趙宗吾的五萬將士,以及曹方手下的一萬精兵。

趙宗吾在營中端坐,他自然與士兵一樣,餓了好幾日肚子,與他相對而坐的是剛養(yǎng)好傷的趙靈均。

這幾日大軍沒有糧食,就是靠著秦嶼關(guān)內(nèi)的百姓好心給的慢慢熬日子,趙靈均身子弱,加上吃不好睡不好,傷口雖然愈合了,可肩膀仍是不能亂動。

趙宗吾讓他再躺些時候,他也不樂意,“大家都在熬著,怎能我獨(dú)自清閑。”說完這話,說什么也不聽,非要起來。

不過他一向人緣好,加之面相和善,在關(guān)內(nèi)多走動走動,倒也和那些百姓混了個臉熟,得到了許多關(guān)照。

“大哥,若是糧草再不到,我軍恐怕就要……”

他話沒說明白,趙宗吾自然也知道他的意思。兩軍相交,可不會等誰的,這些時日匈奴兵歇夠了,便常在關(guān)門外叫囂,說要破了關(guān)門。

這可不是大話,若糧草遲遲不來,將士吃不飽沒有力氣,烏爾丹打過來,他們臉還手的力氣都沒有,就只能等死。

“唉……”

趙宗吾長嘆一聲,往宮中送出的信函已經(jīng)多達(dá)十幾封,可是就像石沉大海一樣,一點(diǎn)聲響都沒有。就在最開始的時候,趙子頤帶人傳話,說派護(hù)軍都尉李晟押運(yùn)糧草。

李晟那人他見過,是個做事利索的,按理說不會出什么事情才對。

營中兩人皆為此發(fā)愁,忽然營外傳來聲響,“報——關(guān)門外有人,自稱是送糧草的,將軍我們要怎么辦?”

“當(dāng)然讓他進(jìn)來呀!”

趙宗吾和趙靈均很有默契的忽的站起身,一齊看向那位跪著的兵士。

只見那兵士猶豫道:“可是……關(guān)外未見糧草,只有一人。”

一個人?

趙靈均看向大將軍,大將軍也看向他,兩人相視一眼,趙宗吾道:“我們?nèi)タ纯础!?

果然,正如方才兵士所言,關(guān)外只有一個男人,身著月白的衣衫,騎著一匹棗紅色的馬,正抬頭往上看。

趙靈均在關(guān)門的瞭望臺,只一眼,他便認(rèn)出那人的身份,“臨滄師父!”

“臨滄師父?”

聞言趙宗吾也看過去,可不是嗎,關(guān)門口的,就是顧俞的師父,臨滄散人。

“快放師父進(jìn)來。”趙宗吾道。

趙靈均卻皺起眉頭,一眼言不發(fā)地跟在宗吾將軍身后,迎臨滄入關(guān)。正好今日匈奴將士未喊陣,否則他們便不能隨便開關(guān)門了。

臨滄入了關(guān),下了馬,拱手道:“將軍不必等了,李晟來不了了。”

他將事情原委告知二人,原來他行路之時恰好遇見了押送糧草的李晟,帶著一千精騎。不過他見到的,除了奄奄一息的李晟,其余都只是一具具尸體而已。

李晟說他們半路遭人暗算,便將糧草托付于臨滄。臨滄只身一人哪能運(yùn)送的了,便就近雇了一只商隊(duì),假裝運(yùn)送貨物去秦嶼關(guān)內(nèi)的一個小村莊里。

“因?yàn)閬硗剃?duì)都知道秦嶼關(guān)處在打仗,就不樂意來,最后還是好說歹說,付了三倍的銀子,他們才答應(yīng)送到后邊的村口,說什么都不往這邊來了。那些糧草,恐怕要將軍派人去取。”

只要糧草到了便好,趙宗吾自然欣喜萬分,命人將臨滄帶到營內(nèi)休息。

人走之后,他叫了三百士兵去取那些糧草。趙靈均看著地面,神色不明,他總覺到,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對。

“大哥,臨滄師父你什么時候認(rèn)識的啊?”

趙宗吾想了想,“細(xì)數(shù)起來倒真的不記得了,只知道他是顧俞的師父,醫(yī)術(shù)了得,名聲在外,當(dāng)時曷國都在傳,臨滄散人能治百病,無論多古怪的病癥,只要經(jīng)過他的手,不出一月,藥到病除。”

趙宗吾提起臨滄,語氣里帶著些敬佩。醫(yī)者仁心,他幼年去曷國的時候有幸聽過臨滄散人給顧俞講課,那時就覺得此人不簡單。

只可惜奉國先皇曾想將其收作己用,但是被婉言謝絕了。

其實(shí)趙靈均對臨滄的印象也是不錯的,還記得在惠州的時候,顧俞病入膏肓之時,他匆匆趕回來,連著幾夜為顧俞趕制藥方,不眠不休。

直到顧俞醒過來,才舍得放松下來,將身破爛的衣衫換下。趙靈均還記得,姜恒說顧俞先前做太子的時候,常服多是月白的。便是效仿臨滄散人。

有次看來,臨滄和顧俞的關(guān)系甚好,想必是值得信任的。而他心里那種奇怪的感覺,多半是他太過謹(jǐn)慎了吧。

糧草果然送到,趙宗吾派出去的將士很快便將幾十車的糧草押運(yùn)回來。軍中上下得知有吃的了,一派歡欣鼓舞。

趙宗吾特地安排了酒菜,給臨滄接風(fēng)洗塵。

臨滄不愧是醫(yī)者,早就看出了趙靈均身上有傷,更是直接從隨身帶著的包袱里扒出來一個白瓷瓶子遞給他,“這個,沐浴后涂在傷處,只需五日便可徹底康復(fù)。”

趙靈均一只手結(jié)果瓶子,道了聲謝。

趙宗吾早就等的不耐了,若不是六弟治傷要緊,他早就開宴了,要知道,再鐵打的身體,餓了這些時候,能忍住欲望不吃,就是一種折磨。

“好了好了,大家落座吧,此次多虧臨滄散人,來,我敬您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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