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一個不像樣的主子也說不上什么不好,只要管的不嚴,錢財權(quán)的多少不是大多懶散人的追求,或者不是那些有大追求人的目標,莊里琨的所作所為一直把紅線放穩(wěn),不曾偏離,想自己能夠得些自己想要的東西,失去總是應(yīng)該的,七生水進入沒有莊修的墓,妻子的凌亂散落,那天地棋局坐莊打開,他一心一意地干著小人物干的事,不管多少個黃昏,不管在多少人眼里這是大逆不道的壞事。
莊里琨在院子里踱步,看著自己的兒媳婦總會有些欣慰,這朱葉樣樣都行,功夫不低,心靈手巧,真是自己兒子的最好伴侶,雖說這莊白有點花花公子,雖說這孫子還沒抱上,但老琨已經(jīng)整日幻想了,辭了家主,也就去了個名頭,一堆事情還在自己這,兒子連功夫還沒穩(wěn)住,雖說是計劃的一部分,但看來總是傷感,孩子沒有娘不是種可憐,真的是他人造的孽,自己做父親的不好,但閑時關(guān)心兒子也是應(yīng)該的,主子在一路往北,墓里面的還在躺著,還差幾種配料,自己知道不少這世間事,做做的話真的難。莊里琨又走到了一天的日落,心里又跌下一層,想那些美好的傳說和信仰,達不到,飯都吃不香。
莊白酒醒,是被那無盡的海風吹醒的,你若被倒掛在一樹上,迎著七八級的風,吹得自己像個棒槌,砸的這樹干啪啪響,也會失去所有想要裝睡或是酒醉的欲望。“哎哎哎,把我放下來,陰鬼,別以為我喝醉了,我都記得,你的那個九十步我都記得,你趕緊放我下來,啊,我去,要死要死。”莊白一停不停地痛喊和嚎叫搞得遠處的黑衣男子著實覺得丟面子,刀光遠處一閃,這枯魂境的被鎖住的小莊白,沒得天地珠明動用,真的是脆弱的如鄰家少女,“啪嗒”一聲,倒墜落地兩次的莊白算是真的看清了這個世界,這世界那有什么顛倒黑白,就是強權(quán)下的屈服和軟弱,要不是現(xiàn)在的莊白天地珠明無法動用,除去自愿,委實沒有可能像條閑魚一樣掛著。
“趕緊起來吧,你現(xiàn)在的天地珠明是雜亂的,我們?nèi)松眢w里面本就是天地珠明的源頭,我們未得開發(fā),現(xiàn)在所用是天地間上古大能遺留之氣,簡單點說,就是些人家不要的東西。”黑衣男子沒看在地上挪移的莊白,有自顧自地說道,“莊白,昨晚我檢查了一下你的體內(nèi),你有上古的功法,卻無所謂上古的體質(zhì)和環(huán)境,說著無敵功法是雞肋是不為過的,也不知你這身子怎么會承這么個東西。”“哎呀大叔,你就不要嘮叨了,既然你和我們莊家有幾分淵源,想必你也不知道不少我不知道的東西,當然,我也不問,你還是盡快教我那九十步吧!”莊白把頭從沙子里拔出來,然后不急不緩地說。“第一,不是九十步,是三步曲,第二,我和你莊家的淵源不在你們這幾代,你們的秘辛與否我皆不知。”黑衣男子氣的連蒸發(fā)的水汽都蹭蹭直冒,白皙的臉都有了血色,沒想到,這生氣還有這個功效。
“你要學的這三步曲,第一步是最難得,名字是不為生活,他是最出世的一步,不管恩怨情仇,刀山火海,不管前面有多么誘惑,多么艱難,你就只是你的腳的一個工具,跨過去,你才能得到你的一切。”黑衣人也不計較那些個瑣屑之事,便開始教莊白。“我連一點天地珠明都憋不出來,你讓我怎么跨啊。”
黑衣人還是面目無色,聲音沙啞地說了一句,“用心,你能剔除那天地珠明鋪的路,自己飛過去。”莊白不解其意,但轉(zhuǎn)瞬,他已經(jīng)看到那黑衣人已在海的另一岸,沒有遲疑地迅速,連風都沒有驚起。
“我們八里家族,有八大家主,雖說在這地底下活著,也不是說我們勢力弱小的不能看,我們不為生活為了一點信仰窩在這鬼地方,也算是命吧。”一寸看著落座的眾人,在酒足飯飽之后,也不知是故意做作還是真情流露,隱刀和八點半并不愿意聽這個,便趕緊告辭去哪準備好的房間睡了,小九自然是連第一句也不想聽的,隨著那丫鬟去看剛剛做好的搖搖床,小臉樂的成了大餅,隱刀和八點半隔著一堵墻,兩人心神交語,“你說師傅們把我們送到這里是為什么,為了什么秘密還是來學功法?”八點半在那邊的床上毫無睡意的問道,“我不知道,睡覺吧。”晚上變冷的隱刀完全是女孩子的克星,八點半不敢開半點玩笑,就草草答應(yīng),不安中失落中沉沉睡去。女孩子,早睡總是好的。
南方一段中,南陵郡是個好地方,橫臥在千連山之內(nèi)的平原上,雖說地面不大,卻真的占了的四通八達的位置,為何沒得勢力去霸占,天下法度一半來自這里便是理由,不管有多少看不懂的潦草的工整的字落在這,這里就是寫下了無數(shù)的天下公法,汪源碑刻的碩大,正如背負在人類肩上的歷史,清晰又模糊,靠近時看不清全貌,想褻玩褻瀆,離遠時,有看不得真切,不能得個章程,照本宣科。
“唉,這平鎮(zhèn)還是沉不住氣啊,多少年了,毀了建了,還是沒有半點老了的覺悟,你這籌碼雖重,可是這莊家可是不弱啊,天地一盤棋,只是其中子,不清不楚你便如此,唉。”此時汪源碑刻上方的風仍舊未減,吹得那周邊石子有些傷感,而這碑刻卻無半點損傷,一個老人,又是老人立在那里,看著下面模糊不清的萬物,在不停感嘆,“進來吃飯吧,得關(guān)門了。”一個美婦走出來,立在他身邊,竟然如天造地設(shè)一般,空間瞬間轉(zhuǎn)換,在風聲背后,碑刻之上,竟然杵著一個村子,里面的門口輕輕打開,那二人走了進去,沒有風跟在后面,像一群被天地遺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