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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習慣

  • 殤來時
  • 哎呀媽媽
  • 2588字
  • 2019-01-07 17:00:00

發現了新的玩物,水蛇一下便離開了永帝,永帝得以游出水面,在水面大口喘氣。

水蛇在水下游滑自如,但武芙就沒那么走運了,水下無法施展力道,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雙肩被長蛇緊緊箍住,動彈不得。很快蛇身又繞過來第二圈,武芙一個用力,尖刃剛好刺入鱗片縫隙,水蛇驟然將其松開。武芙便趕緊往水面游去,只見永帝游在前方不遠處,正在回頭尋她。見她出現在水面上,這才放心地轉過頭去繼續游。

突然水面激起了一陣浪花,武芙只覺腳下被什么東西含住了,一個勁地將她拉進水下。武芙終于看清了,先前那條受傷的水蛇已經離開,眼前這條比剛才那條體型還要粗,力道也比之前那條大,此湖中能長到這種個頭的水蛇還真是頭一回見到,如此個頭應該是條公的。公的可就難對付了,武芙盡量讓自己先鎮定下來。

可是大白蛇卻一刻也不肯停歇,把武芙當成玩偶一樣嬉戲,一會兒圍著她繞圈,一會兒用有勁的蛇頭頂她腹部,周邊的水流仿佛漩渦一樣攪動,就連束發的麻繩也被攪落了,烏黑的長發在水中散開。

她掄起拳頭,向蛇身砸去,卻毫無用處。她只得拼命向上游,但卻被蛇身越勒越緊,最后落得精疲力盡。

計無所出間,永帝游了過來,在湖底拼命摸找著什么。只見他起身之后手拿藥瓶,朝大白蛇伸手招呼,水蛇無法抗拒新事物的誘惑,松開了武芙,又快速朝他游去。永帝打開瓶塞,迷藥散發開來,水蛇就如同進入了幻境,慢慢失去知覺,最后竟一動不動沉入湖底。

永帝朝武芙游去,將精疲力盡的她一把抱起,卻低頭看到了武芙系在脖間的瑪瑙紅繩。瑪瑙在水中一沉一沉散發出迷人的光澤。武芙也覺察到了,連忙掙脫開永帝,獨自向岸邊游去。

眾人在岸邊翹首以盼,見武將軍上岸,都松了一口氣,定是武將軍救下了永帝。

武芙獨自坐在石頭上查看手腳上的淤青。

“給,專門針對淤青的藥。”永帝說完,將藥瓶放在石頭上。

武芙抬起頭,及腰的長發還在背上不停地滴著水,脖間的瑪瑙紅繩早已不見了蹤跡。

“謝謝!”武芙微微抬了下眼簾,又快速低下頭去穿鞋。

“朕一直在等的答復呢?”

永帝低沉的話語對上武芙霸道的回應:“此局乃我隊勝利,陛下應當遵照約定,不再探問才是。”

“水下你已經給出了答案。”永帝剛跨出一步,停下來補充道,“摸摸你胸前所掛之物。”

永帝已經走遠,武芙從胸前掏出系著瑪瑙的紅繩,將它舉到陽光下,那是從枯木路哈索行宮偷出來時隨手用紅繩系在了脖上,沒想到就此成了習慣。

不曾想停隔數年之后,西軍史上又重啟了春季比武大賽,此一時非彼一時,此時西軍被納米爾軍和卓軍雙夾,呈圈圍之勢。若非西疆疆域遼闊,氣候變化無常,且沙重地險,可暫時阻退異域兵甲,不然早已陷入大仗。五載十載,又豈能長此以往,必然要早做防備,以軍內比武提升斗志,二來可甄選用兵人才。

天晴日瀲,久違的東風吹來,拂過軍營上方的旗子,發出噗噗的響聲。劉九干硬的黑發在耳上方打著圈,耳前方是滿臉的絡腮胡,整個人顯得粗獷硬氣。

武軍在此集結,重兵下見證武將軍授虎牌。武芙手執虎牌,語氣鏗鏘有力,威嚴肅穆:“本將軍有言在先,誰若能連得新三項頭魁,便得本將軍重用,劉九雖來自伙房,卻日日月下練功,五更便起,爾等均不及劉九勤苦,他能連奪三魁也是實至名歸,故而今日本將便要將左將虎牌交與他,你等可有不服?”

場上只聞東風狂作,偶爾有馬匹在嘶鳴,人言皆閉。

劉九單膝跪地,雙手接過虎牌。

“劉九,本將問你,你可心誠,愿意畢生效忠永帝?”

劉九立馬屈膝跪地,目視武芙深沉的眼眸,指天盟誓:“我劉九若不忠,便叫西疆的黃沙將我覆蓋,尸骨不全!”

“好!本將軍相信你有此決心!從今日起,你便是我身邊一員大將,領兵打仗,勇猛無畏,本將軍賜你為黃虎將軍!”

“多謝武將軍賜名!”劉九手舉虎牌,站立在大軍面前,突然大喝一聲,“啊!”

只見眾兵紛紛高舉兵器,應和聲仿佛潮水一般一浪蓋過一浪。

“武孫雁,你能不能快一點!”見武孫雁遠遠落在身后,脫平王放下了手中之物,用衣袖擦了擦額頭的熱汗,便趕緊朝她奔去。

“分我一袋。”

武孫雁比較手中的兩個麻袋,將重些的那個遞給他。

脫平王一把接過麻袋,像是在自言自語:“唉,女人的力氣就是小。”

“師父,還要多久?”

“快了,半個時辰吧。”

“師父,下回你能不能弄輛車來。”

脫平王點了點頭:“好。”

雖然是早春,但是背著重物長途跋涉仍然讓人感到汗流浹背的酸熱。

武孫雁抬頭望了望天,高空飛鳥掠過。她停下腳步調整了下后背之物,快步跟上脫平王。

“到了,師父來幫你。”脫平王將麻袋重重放至地上,隨即轉身去取武孫雁后背上的麻袋。

武孫雁趕緊抽出貼身的手絹,替師父擦掉額角的汗水。脫平王望著武孫雁認真的表情,反倒覺得有點不好意思。

“本王用衣袖就行了,哪像你們女人用手絹。”

就連脫平王自己也覺得奇怪,明明武孫雁是他徒弟,卻為何每每在他口中就變成了女人。

恰在此時永帝入來,著一身灰布粗衣,右手提一把鋤頭,鋤頭頂端還留有新的泥巴。

“胤冀,這就是你想的好主意,非要來此開墾。沒有板車,孫雁我倆可是背著重重的麻袋徒步至此。”脫平王忽而玩笑道,“讓我來好好瞧瞧你這位耕地的天子。”

脫平王雖是如此說,但卻藏不住贊許的目光。

永帝放掉鋤頭在他身邊坐下,仍舊氣喘吁吁:“表叔,我這身子骨看來不適合耕地,比當皇帝累多了。”

“要不為何人人都想當皇帝呢?”武孫雁突然插進一嘴,一邊還分撿著藥材。

“表叔,這位武孫雁,果真是你當年的徒弟?”

“你猜?”

永帝懶得搭理他,提起鋤頭準備再次下地。

“胤冀這孩子也真是的,那么多人耕地也不差他一個,非要自己來。”脫平王無奈地搖了搖頭。

“我聽說陛下一向與武將軍要好。”

聽武孫雁如此說,脫平王一點也不感到意外,明眼人一看便知一二,更何況冰雪聰慧的武孫雁。

“恐怕只是胤冀的一廂情愿吧。”

“武將軍不為所動嗎?”

“他們終究為君臣,武將軍身上流淌著武家的血脈,武家保皇家幾百年的安寧,武老將軍先于正風過世,臨終前曾囑托,要武芙與正風夫妻同心,衷心保國,至死抗敵。”

空氣仿佛在此刻凝結,久久才傳來武孫雁小聲的問話:“但為何當年都在傳武家與皇家聯姻,武將軍不日將嫁入帝王家,成為永帝的正妻。”

脫平王定了定,放下了手中活計,語氣嚴肅:“過去的事,真真假假誰能分清。就算胤冀厚著臉皮求人家,我看那武氏也斷然不會搭理他。那終日與猛將混日的女子,氣場武功蓋過了千千萬萬的男子,心腸狠硬,做事干練果斷,習性完全就是個男人,真想不出,為何胤冀就偏偏對這樣的女子情有獨鐘。”

“聽聞武將軍正午時會到此,估計陛下已經尋她去了。”

“唉。”脫平王無奈地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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