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凌云第一個出來勸阻姜羽生,還在他耳邊輕輕的說:“這小子邪乎的很,上次見他的時候他還被您打的修為盡失,短短時間內又從辟谷期直接到了筑基期。”
“估計是得了某些無法說破的際遇。不得不承認每次他的運氣都非常好。”姜羽生臉上帶著嫉妒的陰翳。對于他們這些名門望宗來說,有些東西看的非常重要。比如五仙山最頂尖的青年才俊,這是他放不下的名頭。假如這么多次以來一次一次失手在張曉峰手里,還追不回面子,簡直就貽笑大方了。就像他身邊的王凌云一樣,知道他贏了,那是應該的,張曉峰八成會因為這丟了性命;而如果他輸了,那又能怎么樣,張曉峰動手殺人,不止是姜家要殺他,靈劍宗上下也不會放過他。
張曉峰也是深知這其中的厲害,想出些許對策來。只見他拱了拱手,對著姜羽生說了一句:“雖然很想和您比試,但是我自己已經金盆洗手了。而且之前的法劍也賤賣給當鋪了。估計比試不得。”一臉無可奈何的樣子,于是姜羽生直接把王凌云的法劍扔給了他。
“這次呢?你還有什么話說。”姜羽生看著他。一旁的王凌云憋紅了臉,想說什么,又不想說。
姜羽生問王凌云:“你怕我輸了?還是弄壞你的劍?”
“小人我怎敢。”王凌云立馬變了臉色帶著一臉媚態。
“不管這次誰勝誰負,等結束以后就可以去我姜家隨便選一把中階法劍。”王凌云聽到這句話又變得從容起來。似乎已經看到勝利的曙光,正在想著從姜家謀求些許的利益。
張曉峰早早的看出來他們把姜羽生當刀用,自然順其自然,只是不知道這短短的時間里,他自己進步了多少,而姜羽生又前進了多少。修為大家都一樣了,只是看誰的功法更高明。這不是小孩打架,可能稍有差池,勝負就已分。
靈丹宗的功法是上乘功法嗎?姜家的那些秘密功法是否是上乘功法嗎?千年的積累與百年的爆發自然不太相同。張曉峰自然是這千年積累的繼承人,只是他一直不明白妖王鼎為何會壓制持有人的修為境界。雖然沒有太多的攻擊手段,但是只有一把法劍就已經足矣了。反觀姜家年輕氣盛,就像暴發戶一樣,其若不是衣錦夜行,沒法向別人展示自己的胳膊,只能在一些事情里大做文章。賭斗,問酒,求山,祭典,婚姻,都是他們這一輩用來包裝自己的絕妙手段。從此搖身一變,暴發戶變成了貴族。可惜姜羽生從一開始就處于了下風,原因還是因為太過年輕。
二人約定好了一個比試的地方,就在仙市中心的武試場,這個就像一座巨大的體育館一樣。周圍高低坐落了大大小小的椅子,甚至不遠處還有很多的包間。
人們聽說五仙山最年輕的那一代修者姜羽生要和別人比試,只分勝負,不談其他。熙熙攘攘的來到了武試場,很少有仙人會這么做的,再加上又是名門望族之后,就更加有吸引力了。至于其他似乎并沒有多少人注意到張曉峰。一時之間,場館里陸續到達的幾百人沒有絲毫的聲音。靜靜地注視著場中的二人。
場地正中央,二人分隔開幾十米,東邊的張曉峰,西邊的姜羽生,二人遙相呼應。
張曉峰手里握著劍,雖然沒有什么強力的攻擊功法,但是靈丹宗的功法特點就是持久有力,否則如果真煉丹七七四十九天,誰又能堅持下去。姜羽生的功法代表著殘忍,暴力與無情,還沒有把手放到劍柄,天地間精氣就已經開始忐忑起來。
“上次我讓著你。因為你修為不足,這一次我不會手下留情。”姜羽生臉上帶著一絲懊惱。
“上次本來是我要把妖王鼎讓給你,結果你這么不爭氣,現在只能讓靈劍宗的人拿走了。”張曉峰的話像銅鐘一樣回響在場地中。
周圍人一片驚呼,因為之前很多人確實知道了妖王鼎花落誰家。至于他本人去了何處,有很多的版本與傳說。有的說他失心魂魄,返回人間隱姓埋名當了凡人;也有人說他找了個精氣充足的名山大川正在修煉,總會有一天會殺回五仙山來;更有其他的小道消息,說他與靈劍宗大小姐關系不清不楚,被王孤城流放進了妖海。
不過二人似乎沒有注意過這些事情,只求一勝。不論花落誰家,都算是一個了解。空氣中的火藥味,讓人群中產生了巨大的恐慌,這種驚恐是筑基期之下都沒有辦法抵御的。
姜羽生率先發動了進攻,天空里出現了肉眼看不清的殘影,張曉峰也不坐以待斃,法劍做好了迎敵的準備。只覺得兩種不同的劍氣外放,武試場的保護陣法都被吹動的搖搖欲墜。
誰也沒有注意到,張曉峰漸漸落了下風。沒有強大的進攻手法,身上也出現了幾道若隱若現的傷痕。不過姜羽生也好不過那里去,滿頭大汗被逼的發髻被吹的散落,蓬頭垢面。
張曉峰又覺得自己托大,似乎就要被擊敗。全身上下的經絡都被擴張到一種極限,精氣就像小溪匯聚成河流。從四肢百骸釋放出去,激蕩起空氣里的陣陣漣漪。
“靜心可頓悟,煩躁不出頭。”師叔的話又響在耳邊。他也明白了自己的優勢,靜下心來。任由姜羽生的全力攻擊,只在一瞬間找出他的弱點。這種弱點場外的那些人們早就看的清清楚楚,只是場內的二人都看不明白。
“就是這里。”張曉峰一瞬間看破了對手的攻擊招式,只用了些許的力量就把這招式的弱點放大了幾十倍。性情浮躁的姜羽生并沒有注意到這點,等他發現的時候,在他全力攻擊張曉峰正面的時候。沒有注意一道肉眼看不見的劍氣,從自己的腋下鉆了進來,經脈的精氣頓時發生了錯亂。
場外的人們只看見姜羽生被擊飛,在天空中劃出了一道巨大的弧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