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卿和阿桓在離蘇亦不遠(yuǎn)處坐了下來,樂器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這里一共五個人演奏,而木卿的樂器是琴。幾個人相互看了一眼,阿桓出聲“‘相見歡’。”這首曲子人盡皆知,在其繁榮艷麗的背后是國家的繁榮,而通過一個歌姬的視角彈奏。停頓了幾秒,心中想起譜子,演奏起。
木卿透過幔帳可以隱約看到一名男子懷里躺著一位女子,床下還有擺放雜亂的幾件衣物,想必是王上和其新歡。手上的力道開始散漫起來。
自己居然有朝一日為了討好別人而彈奏,還是為了眼前這位迷亂不堪的王上。木卿苦笑,將技藝蓋過所謂的情感。
蘇亦突然冷聲,“下去吧。”
木卿的手開始停住了,其他樂師也停住了。木卿和阿桓互相看了一眼,收起了樂器相繼出去。
蘇亦冷眼看著懷里的清瀠,“你聽見了吧,我說出去,你也是。”
清瀠嬌軀微微一顫,抱著蘇亦更緊了“王上,清瀠是你的人。”
蘇亦大手一揮,清瀠狼狽的被甩在床下,委屈的看了床上那個男人一眼,低頭拾起地上的衣服,慢慢穿了起來。穿好后道“王上,清瀠告退。”
這個男人真是不好掌控,竟一點(diǎn)面子都不留給她,清瀠狠狠的握緊了拳頭。
下午時分。木卿牽著那匹棗紅色的馬出了宮門,因為不會騎,只能牽著,這里的制度和圣都南地都不同,宮里的人可以隨意進(jìn)出,不需要經(jīng)過一層層的批準(zhǔn)。木卿剛出城門,就被清瀠勒住了手,清瀠強(qiáng)大的力氣讓木卿手下一酸。
木卿冷漠的看著清瀠,“你不覺得你太自以為是了嗎?”
清瀠笑了笑,滿是不屑與蔑視“聽著,雖然你是男的,我不清楚墨主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但既然是為他做事的,你就得跟我一起,凡事都得聽我的,你今天也看見我在王上的床上了,我已經(jīng)獲得了他的恩寵。”
木卿甩開了清瀠的手,“恭喜。墨燼為說了你這次要跟我一起嗎?”
清瀠目光一變,掩飾了慌張“當(dāng)…當(dāng)然。”
木卿不再理會清瀠,牽著馬往前走。去往醉音閣。清瀠看了木卿一眼“這匹馬…好色相,如果我沒有猜錯,是墨主珍藏的馬中最溫順的那匹。”
木卿垂下眼瞼,“與我何干?”
清瀠識趣的看了看木卿,不再多說話。
來到醉音閣,木卿將馬交給了閣外的下人,清瀠輕車熟路的拉著木卿走上二樓的最里層包廂。卻沒有敲門,抬眼示意了木卿,木卿聳了聳肩,直接推門而入。
墨燼為正坐在案幾前用毛筆寫字,木卿走進(jìn),清瀠搶先說話“墨主,相信用不了多久,我們就可以取得王上的信任。”
墨燼為沒有抬頭看,仍在專心寫字,認(rèn)真的輪廓讓木卿有些認(rèn)不得,話語如同三月暖陽,七月清風(fēng)般“還適應(yīng)嗎?”
木卿掩了掩目,“抱歉,我到現(xiàn)在還沒見過王上的真面目。”所以是沒有任何情報的。木卿心想,嘴上抿成了一條線,不見任何神色。
墨燼為放下手中的筆“不過兩日,為時尚早。”
清瀠帶有異樣的看了看木卿,墨燼為緊接著補(bǔ)充道“誰讓你來了?”
明顯是對著清瀠的。
清瀠慌了神,趕忙露出溫婉的笑容“我是來回報情報的。”
墨燼為站了起來,木卿得以看見案桌上的字,如行云流水,桀驁不馴,張揚(yáng)瀟灑寫著——清白。
墨燼為慢慢走進(jìn)清瀠,兩人之間越靠越近,似乎只能聽見彼此的呼吸,清瀠微微紅了臉,一副羞澀的模樣。墨燼為輕輕湊到清瀠耳邊,吐出令人耳紅目赤的親密言語“據(jù)我所知,你還是處吧。”
清瀠臉色大變,瞬間蒼白不堪,“墨主,我保證,我保證無論如何我今晚肯定會讓王上傾心于我的。”
墨燼為大手一揮,慢慢吐出一個字“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