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
暗紅色的瓦磚鋪做而成的房子,似是不敢大露鋒芒。房內大殿的四周,古樹參天,綠樹成蔭,白墻紅瓦,金碧輝煌。
皇上座在上方,冷笑道:“修拓,大理寺主審者,在位已經十幾年了,如今卻搞不定一個小姑娘,這說出去可真好聽啊。”
修拓被皇上這樣一說,冷汗都出來了。特別是那笑聲,早便知道皇上是個笑面虎,他的笑聲有多大,怕是自己便有多慘。
若說戰凌軒此時這么說,他還有皇上當后盾。可如今,皇上都親自前來了,還說了這樣一番話,在位十幾年,也知道皇上的心狠手辣。
修拓連忙跪下,邊磕頭邊說:“皇上,這丫頭確實厲害啊,那傷我看了都怕,可她卻硬是不簽字。這確實不怪我啊。”
皇上又笑了,仿佛在閑話家常一般,說道:“你看看你,這么害怕做什么,我有說什么嗎?去看看那姑娘有多硬。”
修拓起身帶路,走向了關押夏蕓瑤的地方,說道:“皇上,就是這了。”
皇上剛到這,便聽到鞭子的響聲,可卻無人哀嚎,正常來說沒有人進了這是會一聲不吭的。
獄卒打開門鎖,近距離看,夏蕓瑤身上的傷便顯得更為可怕。
皇上轉頭問道:“一聲都沒叫過?”
修拓拱手回道:“一聲都沒有。”
皇上轉頭向夏蕓瑤的方向走近,看了看他身上的傷,又摸了一下,不用靠近聞便是十足的血腥味。
皇上又拍了拍夏蕓瑤的臉,說道:“生的很是標致啊。”
修拓聽皇上這話便明白了他的意思,于是回道:“當日我本是想割傷她的臉的,只是戰王來了。”
皇上又湊近修拓,笑著說道:“戰凌軒?他來了,他竟然來了,看來他很看重這位夏姑娘啊。”隨即又對著修拓厲聲道:“不過,他來了你就不繼續了嗎?”
修拓又冒了一頭的冷汗,說道:“他本是說若他下次來,這位夏姑娘還未恢復,那他便饒不了我。”
皇上剛想說話,門外便有人說道:“戰王到。”
戰凌軒輕車熟路的走到了關押夏蕓瑤的地方便看到了皇上,卻是跪都不跪一下,十分敷衍地說道:“皇上。”
皇上也是已經習慣了他十幾歲就開始不跪了,只是他有兵權在手,還深得民心,自己對他也是無可奈何。
“不必多禮。”
戰凌軒看見夏蕓瑤身上的傷后,也不顧有皇上在場,直接就問向修拓:“大理寺卿,可還記得當日我說過什么嗎?”
夏蕓瑤看著戰凌軒連跪都不跪,這皇上還不責怪,覺得這戰王肯定十分位高權重。而且皇上在場還直接就逼問修拓,一看這修拓就是皇上的人,戰凌軒居然敢這樣。
修拓再次跪下,說道:“屬下自然不敢忘,只是……只是……”說到此,他求助的望向皇上。
皇上看到此情此景也是不再笑了,問戰凌軒:“戰王,此事是我授意,怎么,你有何不滿?”
戰凌軒低頭道:“不敢,只是夏蕓瑤只是有嫌疑而已,就如此用刑,若傳出去名聲怕是不太好。”
皇上卻十分討人嫌地問道:“這嫌疑人也只有她一個啊,難不成還是你的軍隊里有人自己下毒陷害她?如此,不打怎么讓她說實話?”
戰凌軒卻是步步緊逼,直接就說出原因了:“若她說的是實話呢?你還是不會信,因為你要讓她成為兇手,至于她到底是不是并不要緊。”
話及此,戰炫庭卻是笑了,隨即走向戰凌軒,理了理戰凌軒的衣服,陰陽怪氣地說道:“戰王最近好像挺容易生氣啊,是因為誰啊?”后又看了看夏蕓瑤,說道:“不會是因為她吧,因為一個女人?這可不像我們戰王的風格呢。”又狀是才想起一件事,說道:“哦,對了,那個叫白薇的,最近可不好受呢。聽說被處處針對,你說是因為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