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秘密—我教你啊
- 詭夢之兇案追蹤
- 慧寓
- 5997字
- 2017-06-30 19:24:46
眼看局勢不可扭轉,王伶莉以為自己會落在陳華生手中。她不在乎背負人命,也不怕自己死去,唯獨擔心是自己會威脅到兒子和她一直保護的男人。她隱藏了太多秘密,那些秘密不僅與兒子的身世有關,還與男人有太多關聯。她知道自己落到陳華生的手中,不會立刻被殺,還會影響到自己的兒子安危。
她認為,如果警察從她的身上挖出那男人的秘密,就沒有人能保護薛子龍。即便薛子龍是那男人的私生子,可那個男人也不會為了救薛子龍而出面,牽連自己。唯一的辦法就是自己閉嘴,讓男人沒有她這個把柄,或許那男人還會讓別人出面保住兒子的命。并且自己之前一直都在說明自己是殺陳建的真兇。而且只要薛子龍不承認,沒有自己的口供,死無對證也不失為保護兒子的辦法。
王伶莉看到左菁腋下腰間的配槍,她只能賭一把。她想,要么自己死,要么再多背一條人名。反正自己已經背了人命,再多背一條也沒關系。
耿鉞上前與陳華生談條件,王伶莉覺得是時機了。她的肩用力靠在左菁身上,左菁下意識抬手扶住王伶莉。王伶莉趁機從左菁的腰間迅速將槍搶走,并往前沖了兩步。
耿鉞見陳華生被突然狀況打亂方寸,立刻沖了上去。
左菁只見王伶莉拿著自己的槍對準的方向是陳華生和耿鉞,也一時間慌了神,面對耿鉞有可能被王伶莉拿槍錯手傷到。她顧不得槍被搶走,跨步到站在王伶莉正后方的陸飛的身旁,迅速從陸飛手上奪過的槍,左手拖握住握著槍的右手,瞄準王伶俐的后腦勺,扣動扳機。
“砰”
子彈從王伶莉的后腦穿進,貫穿腦部,從腦門射出,擦過陳華生的肩頸。致使正在揮舞手術刀的陳華生側身傾倒的時候,手術刀的刀鋒直直地劃過耿鉞的肩背。
在耿鉞沖出去時,唐銘也跟著沖上去準備在耿鉞救過姜煜時制服陳華生。但陳華生亂揮舞手術刀,讓唐銘無法近身。一聲槍響,陳華生怔住,唐銘雖看見左菁犯了錯,但也顧不上許多,撲向陳華生。
短短六秒的時間,左菁開槍射殺了王伶莉,耿鉞救下姜煜?;杌璩脸恋慕显诠X溫暖的懷里,薄弱的意識使她費力地睜開眼,看了一眼耿鉞的臉龐就暈了過去。
唐銘將陳華生交給水哥和栗子押到警車上。他走到耿鉞身邊,見耿鉞心疼地撫摸姜煜的臉,輕聲嘆氣。
耿鉞抬頭看向耿鉞,問:“救護車到了嗎?”
“剛到,在門口?!碧沏懻f道。
耿鉞橫抱起姜煜,唐銘攔住耿鉞,擔憂地說:“我來吧!”
“我不放心你抱,我自己來……”耿鉞輕聲說道。
“我還不放心你呢!你看看你背上的傷,你看你肩上的血!”唐銘關切地說道。
耿鉞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肩頭,擔心血讓姜煜觸碰到,看向唐銘說:“那你來吧!”
“嗯”唐銘接過姜煜,對著懷里的姜煜小聲埋怨:“哎喲,你個小丫頭,個子不大,倒還挺沉的!”
耿鉞側頭看向唐銘,唐銘立刻變成嚴肅臉,認真地說道:“也就抱兩步,擔架也快抬到跟前了,一點兒也不沉!”
耿鉞走到救護車旁,看著姜煜被送上救護車。左菁和陸飛站在耿鉞身邊,頷首低頭,不敢言語。
“陸飛,你看不住槍,導致王伶莉死亡,回去立刻寫報告!”耿鉞訓斥道。
“是,知道了?!标戯w愧疚地回答道。
“左菁,難道你不知道你的搶里的子彈都還沒有上膛,開保險嗎?你本身是一名很有資質的女警,不該困在自己的思緒里失去理智。你回去休息,等大隊的指令吧……”耿鉞嘆道。
左菁抬頭看向耿鉞,而耿鉞說完這一句話,沒有多看她一眼就蹬上救護車。警員配槍要求,為了保障持槍者自身安全和防止槍走火傷害其他人,子彈應在手槍的彈匣之中,若非緊急狀況,槍不得上膛且保險關閉。
耿鉞之所以敢沖上去,是因為王伶莉雖然拿到了槍,但沒有上膛和開保險的動作,就算扣動了扳機,也不會傷害到人。想清楚了這些,左菁才知道自己犯了錯。
所有的人撤離了村子之后,村莊恢復之前的平靜。冼縛博從村子里緩緩走出村口,走到離村子不遠處的車上。
車隱蔽得很好,匆匆離開的警隊和救護車都沒有注意到那輛停在在草叢生的地方。冼縛博靠坐在駕駛坐上,眉頭微聚,緊閉雙眼。
冼縛博知道陳華生想要王伶莉的命時,就立刻去陳華生的家里找他,他發現陳華生被耿鉞跟蹤就直到陳華生壞事了。他曾與陳華生要求,他幫陳華生的前提是必須將王伶莉交給警察拘留。
然而,陳華生不僅沒有聽他的話,反而把事情越做越復雜,還在醫院挾持了姜煜。他一路跟在耿鉞的車后面,進了村,又在暗中尋找姜煜??伤麆偟疥惾A生舊屋農舍時,陳華生就帶著警察也來到舊屋農舍。
“這個利益的時代,即便是保證了利益,也沒有絕對的合作與服從……”冼縛博自言自語道。
從一開始,冼縛博的每一步安排的人都會出意外。林遠勝不聽從他的安排,非要脫了陳茹的衣服,才露出破綻;杜誠鶴情迷姜煜,非要自作多情,強迫姜煜與他在一起才暴露了自己;而陳華生為了自己的復仇,違背他的安排,還要了王伶莉的命,毀了他后面的計劃。
即便后來,他不想再讓姜煜再牽涉到自己的計劃中,都無法控制。所幸,他一直沒有在這些人面前暴露自己,他還來得及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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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護車上,耿鉞坐在姜煜的身邊,看著姜煜蒼白的臉,溫柔地說道:“蠢丫頭,你什么時候才能學得聰明一點!”
唐銘坐在審訊室,看著眼前的陳華生,帶有些怒氣地問:“搞這個么多事情,就是為了報仇?”
陳華生看著唐銘,臉上的表情顯得有些目中無人。他很是冷靜回應道:“嗯,是??!如果你們警察有用,我就不用自己動手了!”
“嘿……,見過自大,沒見過你這么狂妄自大的!”唐銘憤怒地拍了一下桌子,又壓制住火氣,繼續說道:“我告訴你,我家鉞王早就已經查出來薛子龍蓄意謀殺陳建,現在薛子龍已經被關押,檢察官也開始核查我們提交上去的證據。如果不是你一意孤行,現在薛子龍母子的罪行早就審得七七八八,罪估計都定下來了!”
陳華生抬頭,沒有領情的意思,不屑地對唐銘說:“是嗎?如果當初就理清楚了這個案子,還需要兩年后我來動手!”
“是?。课乙埠芎闷妫銥槭裁吹攘藘赡瓴艅邮??”唐銘眼神銳利地看著陳華生。
陳華生冷冷地看向唐銘,陰沉地說道:“都被你們抓了,我也沒什么好反抗的。我可以什么都告訴你,但是,我有兩個條件!”
“你倒是說說,兩個條件。不過,我容你說這兩個條件,不是拿你沒有辦法。你謀殺的證據算是比較齊的了,而且你剛剛也算是間接認罪了,基本上可以定罪了。但我們家鉞王說了,他更想讓你交代所有的事情,以及背后幫你的人。”唐銘說道。
“如果我說,沒有人幫我呢?”陳華生冷笑道。
“那你先說說你的兩個條件,說不定過會兒救不會這么說了!”唐命說道。
“第一個條件,我要知道我母親的尸骨在哪里;第二個條件,我要知道薛子龍判的邢!”陳華生說道。
唐銘遞給陳華生一張文件,說:“我們家鉞王早就知道你需要這個,你母親的尸骨,我們已經挖出來了,剛剛轉移到墓地中。這是相關信息,你看看吧!”
陳華生接過文件,手有些顫抖,問向唐銘:“你們是怎么知道的?”
“鉞王說,你知道王伶莉是殺你母親的兇手,一定不是你自己推想到,而是你背后的人告訴你的。但那個人只告訴你兇手,沒有告訴你尸體藏在哪里。當我們知道王伶莉就是殺死袁邱的兇手時,就猜想,以王伶莉毒辣的性格,尸體放在哪里都不安全,就像殺死薛子龍的匕首會放在一堆匕首中一樣,放在眼前才是最安全的,才不會被發現。因此,王伶莉一定會將尸體藏在自己看得見的地方。王伶莉喜歡坐在她的臥室看后院的花圃,而后院的花圃種植的時間正好是袁邱失蹤了三天以后的事情。也許你也有疑惑吧,因為在王伶莉所住的別墅區的監控中,袁邱明明走出了小區,但你沒想到的是,出去的是穿著袁邱當時去找王伶莉的衣服的保姆,而不是你的母親袁邱?!碧沏懣粗惾A生,緩緩地說道。
“那你們怎么會這么快……”陳華生的一句話還沒說全,唐銘立刻說道:“就知道你會這么問,你覺得我們一晚上就只能部署如何讓你進陷阱嗎?昨晚,我的兄弟飛鏢去到王伶莉的家帶走薛子龍的時候,就將尸體挖了出來。我們分局的法醫幫你母親整理尸骨,白天誘捕你的時候,法醫將你母親的尸骨交給你的養父,你養父就尸骨已經轉入墓地,入土為安了?!碧沏懻f道。
陳華生做夢都沒想到警察會為他做這樣的事情,他剛剛的傲氣一下子消失了,低著頭小聲說道:“謝謝……”
“你該謝的不是我,對你好的人也不止是我們,你的養父為你付出得不少??!”唐銘感嘆道。
陳華生抬眼看了一眼唐銘,沒有說話。唐銘見狀,繼續說道:“你還想要那第二個條件嗎?”
“不了,知道薛子龍被拘捕就行,判刑大概也猜得出一二來,剛剛也只是想為難你。”陳華生說著,擼起袖子,露出“卒”字紋身,說:“那人說,你們看到紋身就明白了。他提供給我的就是最俱全的信息和計劃安排,我自己能力也是不差的。兩個月前,劉故出現,我一眼就認出來了,他就是當時就是幫薛富一起隱瞞真相,還想讓薛富把他引薦給學校投資人,分一杯羹。而不久,我就認識了給我紋紋身的人,不過,我從來沒有見過他的正臉。”
“你一方面想讓我們查當年的事情,又計劃著把所有目擊者都給殺掉?”唐銘問。
“是的!汪伺自殺的事情,我在做計劃的時候,就知道了。只可惜,這可憐的女孩子,我沒能救了她,我覺得我就跟那些目擊者一樣,所以就沒想著脫罪。我原本的計劃是在開學的時候動手,就是我弟弟滿兩年忌日之時??赏羲诺淖詺?,與薛子龍脫不了干系,我不想再讓薛子龍逍遙法外,就提前實施計劃?!标惾A生說道。
“薛富是因為隱瞞了一切,并所有事情的掩蓋都是他計劃的,所以你砍掉薛富的雙臂,讓他失血死亡?那張權為什么是挖去雙眼,割掉舌頭?”唐銘問。
“張權目睹薛子龍與我弟弟在巷子里談判,雖有鐵欄隔著,但他作為教導主任,看到學生行兇,不但不制止,還躲了起來并閉口不說出真相,更可笑的是為了他教導主任的職位,將所有目擊現場的學生勸退?!标惾A生憤恨地說道。
“這些是劉故的兒子告訴你的?”唐銘問。
“是的,劉故的兒子有慢性病,每周都需要定期打點滴,時間長了,跟我熟悉了,就把一切告訴我了。我結合那個人給我的信息,就像所有的事情理順了……”陳華生說道。
唐銘點點頭,拿出手機給耿鉞發去一條短信。
在醫院的耿鉞包扎好傷口就靜靜地守在姜煜的病床邊,削著蘋果。
姜煜緩緩睜開眼,就看見一個滿臉透光的男人在她的床邊削著蘋果。她環視四周,知道自己在醫院,就緩緩坐起身。
耿鉞看見,立刻將手中的水果刀和蘋果放下,一手挽抱在姜煜的腰間,一手拿起枕頭墊在姜煜的腰背上,使姜煜坐趟在病床上。
姜煜從沒有住進過病房,再大的病也不過是吊個點滴,而且吊點滴的時候也沒有人在身邊照顧。
耿鉞坐在床尾看著姜煜,姜煜有些不好意思,低頭故意問:“案子……”
“都結了!汪伺生前是被王伶莉劫走,被社會小混混給侵犯了。王伶莉還把汪伺被侵犯的照片給薛子龍看,致使薛子龍羞辱汪伺,才釀成悲劇。陳建也是無辜得很,進入學校后,與薛子龍同班,因為薛子龍一上學就總是在欺負一個跟他關系還不錯的男生,他為男生出頭,與薛子龍發生兩次口角,致使薛子龍沒有面子。薛子龍在幾個人面前放出話,要殺了陳建,還下了賭注,多人慫恿下,計劃殺人。殺人的時候,正好下課了,留在電腦房上課的五個男生在窗戶邊正好看到這一幕,也看到了教導主任躲在一邊,不敢制止。事后,陳建的母親發起聯名舉報,但被校長壓制了下來。說到這里,你應該能明白陳華生的目的吧……”耿鉞看著姜煜,語氣平淡地說道。
“我都沒說完,你怎么就知道我要問你這些事情?”姜煜撅嘴,有些慚愧地問道。
“你別跟我做這個表情!你這么多管閑事,你想問什么,不是很清楚嗎?我說的話,你為什么不聽,都說我不可能每次都那么幸運可以救得了你!”耿鉞壓制著脾氣,輕聲責備道。
耿鉞這番話,姜煜明白其中的意思。她心中有委屈,但還是打算忍一把,不跟耿鉞吵架,于是便低下頭不說話。
耿鉞見她不說話,輕嘆一口氣,說:“你知道嗎?我這是第一次覺得,一個聽話的女人是多么的迷人!”
姜煜抬起頭,一臉不解地看著耿鉞。
耿鉞與姜煜對視,繼續說道:“智商,你不差。你會教學生,教出的學生成績都還不錯;你會推理,雖然比我慢一點,但在一般人中還是不錯的;你性格也不錯,也不喜歡做別人的累贅,自立自強!”
“他是想夸我嗎?可這語氣怎么不像呢……”姜煜看著耿鉞,心理暗想。
“但是!”耿鉞突然提高語氣,繼續說道:“你的情商太低。善良,確實是一個人的優良品質,但是不經過大腦的善良就是蠢,更是讓懷有禍心的人用來傷害你的利器。就算你有多管閑事的俠義情懷,但你也量力而為??!每次把自己陷入危境之中,很好玩,是不是?”
姜煜被耿鉞說得兩眼婆娑,鼓著嘴說道:“你什么都不跟我說,就以為我會什么都不知道。就算我不去管那些事情,那些事情都是沖著我來的!”
耿鉞一驚,問:“唐銘告訴你的?”
“這還需要唐銘告訴我嗎?從我那天晚上被人掐著脖子的時候,我就覺得不對勁了。后來發生的一連串事情,讓我不得不在得空的時候去查詢原因。B酒店是B集團的,杜誠鶴給我的別墅是B集團是地產產業湖心莊園,凌云中學是B集團投資的。B集團的董事長是曹秉,曹秉,我熟悉不能再熟悉的惡魔了!”姜煜撅著嘴,倔強地說道。
耿鉞這才知道自己低估了姜煜偵查能力,而姜煜明明已經知道這些事情,卻沒有跟他說過。
姜煜見耿鉞沒有說話,繼續說道:“你以為我想冒著生命危險去插手那些事情啊,當我知道這事情與我脫不了關系時,當然要學點本領自保了啊!可還沒來得及去報跆拳道培訓班,你就找我幫忙。那我都知道了兇手,總不能眼睜睜看著他去殺人吧!”
看著姜煜委屈的模樣,耿鉞不禁淺笑,輕聲問:“那你怎么不跟我說呢?”
“你讓我怎么說,我怕我說這件事情,你會以為我還對當年被綁的事情耿耿于懷,怕你誤解我還怪你??!”耿鉞委屈的說道。
耿鉞看著姜煜,有些意外,小心地問道:“你真的不計較當年的事情了?”
姜煜看著耿鉞,雙眼中像是載著一汪清澈泉水,溫柔地對耿鉞說:“第一年,沒緩過來的時候,倒是一直怪著你。但后來,想通了。再說,那時候,也只不過是被那兩個流氓扯了衣服,如果不是你趕得及時,不然……”
“所以,你沒有后遺癥?”耿鉞立刻問道。
姜煜看了一眼耿鉞,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還是有的。這不就是因為這后遺癥,與兩個前任,每次情到濃時,我就犯病了。于是,前面兩任男友都出軌了。我這么說,不是說我這個人不矜持啊,我是……”
耿鉞無奈地笑著打斷姜煜:“你有委屈,我承認。但這不代表你情商低這個論點是錯的??!你如果情商不低,怎么會找個工作都找不好?你要是情商不低,你怎么會被前任利用感情?你要是情商不低,怎么會做事不周全,不穩重,陷自己于危難?情商就是悟性,一個女人連周旋男人的悟性都沒有,怎么留得住男人呢?”
“那這么辦呢?誰叫我情商有缺乏,又沒人教我……”姜煜撅著嘴說道。
“我教你啊!”耿鉞認真地看著姜煜說道:“不過,你不要想歪了。我是想說,你經歷了兩次挾持,總要學會自保。就像你說的,你不去找麻煩,麻煩未必不會去找你。所以,你也不要報什么跆拳道,我來教你防身之術,不說要求你一個人能撂倒幾個,好歹能讓自己逃跑吧!然后就是你的情商,做事情要懂得合理利用你的智商,面對危機要會用情商化險為夷!”
“除了上學那會兒,還沒有誰教我什么呢!”姜煜有些小興奮地說道。
耿鉞怪笑地看著姜煜,說道:“哦,這樣??!叫聲耿老師聽聽!”
姜煜故意沖耿鉞白了一眼,心里卻暗暗地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