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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秘密—不止一個受害者(上)

  • 詭夢之兇案追蹤
  • 慧寓
  • 3400字
  • 2017-06-20 12:24:14

姜煜從夢中驚醒,她抓起床頭柜的手機,撥打電話給耿鉞。

熟睡的耿鉞被手機的來電鈴聲吵醒,他瞇著眼瞅了一眼床頭的鐘。電子時鐘上顯示的時間是五點半,他皺了皺眉。這個時間,離他睡著還不過兩小時,就被電話給吵醒。

他閉著眼,摸到手機,習慣性的接通電話。

“喂……”

“耿鉞……”

就這一聲呼喊他名字的聲音,他就聽出了姜煜的恐懼,他緊張地問:“怎么了?”

“好像……凌云中學好像……死人了……”姜煜顫抖地聲音,斷斷續續地說道。

耿鉞驚訝地坐起身子,他沒有告訴過姜煜出現命案的事情,就算是嘴碎的唐銘也是一直守著警察的刑事原則,姜煜怎么會知道的呢?

他十分小心地問姜煜:“你怎么知道?”

“我……,我看見……一個人,對,就是一個人,他……他被埋在花壇里……”

耿鉞聽姜煜言語混亂,就知道她一定被夢境嚇到了。而他記得很清楚姜煜上次夢見的的是兩個平行的鋼絲,這次卻是人被埋在土里,他猜想姜煜可能在重復的夢境中發現了新的線索。

“你在家等我,不會讓你等過半個小時!”耿鉞掛斷電話,迅速跑到浴室洗漱,穿上衣褲就匆匆地出了門。

二十分鐘過后,姜煜還愣愣地坐在床頭。門口掛著的樓棟門禁門鈴顯示器響了,她立刻下床,穿過客廳,小跑到門口,看見那張熟悉的臉出現在門禁顯示器的屏幕,她便快速按下開門鍵。

耿鉞進到樓棟,箭步跨越樓層階梯。他見姜煜家的大門是虛掩,就立刻上握住門把。他一拉開門就看見姜煜穿著睡衣,臉色蒼白。她的一雙眼迷茫地看著他,但雙眼中卻看不出眼中是恐懼還是失神。

“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嗎?”耿鉞走進屋內,關上門,關切地問道。

姜煜搖搖頭:“沒有,我在等你而已……”

耿鉞見姜煜穿著的睡衣雖是比較可愛的卡通睡衣但卻又是吊帶的,雖說不上魅惑,但也有些許性感,讓他這個生理正常的男人免不了生出尷尬之意。

“你……要不先去換件衣服吧?”耿鉞說著,扭頭看向陽臺,恰好瞟到沙發靠背上搭著一件白色印花的雪紡七分袖襯衣。

他微微傾斜身子,拿起衣服。

姜煜還沒反應過來耿鉞的意思,衣服就被耿鉞蓋在她的肩頸上并遮住了她的胸前。她下意識頷首,雙夾微微泛紅,羞澀地說:“那我先去換衣服,你等我一會兒。”

“嗯,好的!”耿鉞點點頭。

片刻之后,兩人坐在沙發上。

“你還記得我跟你說的夢境嗎?”姜煜看著耿鉞,認真地問道。

“記得,你在重復的夢境中發現了什么?”耿鉞問。

“不是重復的夢,而是我連續兩天都做了不同的夢!”姜煜說道。

“不同的夢?難道……是因為你沾了兩個人的血?”耿鉞試探地問。

姜煜輕搖頭,猶豫地說:“我也不知道,我從來沒有遇到這種情況過……”

“那你說,凌云中學埋了一個人,是你剛剛夢見的?”耿鉞問。

“嗯!”姜煜猛地點了一下頭。

“其實,你上次沾到的血,可能是一名兇犯的血。顧及你的安危,還有職業操守的原因,我沒有告訴你。”耿鉞看著面露驚愕的姜煜,繼續說道:“但你的夢越來越復雜,我想我現在必須告訴你。但你不準去多想想,血是誰的,因為那應該是我需要佐證的事情;并且,你也不能冒險去驗證。退一萬步說,如果兇手不小心被你發現了,你也不能沖動,知道了嗎?”

“哦……”姜煜看著耿鉞,露出一副做錯事情的孩子般的表情。

耿鉞嚴肅地看著姜煜,臉上畫著一副不省心的父親表情,對姜煜說:“別‘哦’完了就不聽話,去犯事啊!快說說你新夢到的夢境吧!”

“我剛剛不是問你,還記得我之前的夢境嗎?我這兩天夢到的,跟之前的夢境都是同一個地方,不同是之前都是發生在巷子里的事情;而這兩天夢到的事情發生在學校里,就是我看到有個人躲在花壇的那個地方。”姜煜說道。

“我知道那兒,當時去勘察第一個案件的案發現場時,我有特地觀察了一下。”耿鉞說道。

“前天晚上夢到的是那里,并且有一雙血淋淋的眼睛看著我。后來……那雙眼睛,越來越近,近得……快到我的更前時,就……就只剩眼珠子了……”

姜煜描述著夢境,臉上雖沒有流露出明顯的恐懼和害怕,甚至還刻意裝出淡定的樣子。但她緊緊握拳的雙手,卻沒能騙得過耿鉞的眼睛。

耿鉞伸手握住姜煜的右手,力度不大卻也緊,剛好握緊了姜煜的手,又不會弄疼了她。

他看著姜煜,露出溫柔微笑,輕聲說:“別怕,就是夢。我在呢,你就當講故事給我聽的。”

姜煜感受到耿鉞手掌厚實而不太濕熱的溫暖時,她的心像是被蓋上一層厚厚的棉被,捂得她有些透不過氣。大熱天里,躁動的情緒會很容易被人發覺,于是她用冰冷的表情極力掩飾自己。

她扭頭看了耿鉞一眼,輕點頭,緩緩地說:“嗯——。第二個夢,也就昨天晚上,我夢見花壇的土里面有一只手伸了出來,而且還有一個男人站在旁邊,男人的身側有一面鏡子……”

“那你,在夢里站在什么位置?”耿鉞十分小心地問。

“前天晚上那個,還是站在巷子里。昨天那個,我也不知道我站在哪里。我只知道,我目睹土里的手,然后看到有一面鏡子在男人的身側。我還想離他們很近,近得像個旁觀者。其實這樣想來,我又不能肯定,我做的夢,是不是真的……我擔心,我會不會是把平時的夢給混淆了……”姜煜說道,自覺慚愧地看向耿鉞。

“不管是真的還是假的,都要去看看!”耿鉞說道。

“對了,那個鏡子,我好像在鏡子里見到那個男人了,可是還沒來得及細看,就醒了……”姜煜雙眉緊皺。

“沒事兒,丫頭!你好好上你的課,其他的事情,你別管了,聽話!”

耿鉞松開姜煜的手,站起身。姜煜的手剛被松開,就像手里丟了東西一樣,心里莫名生出失落感。

耿鉞看著姜煜露出溫暖的淺笑,摸了摸她的頭。

姜煜一巴掌打在耿鉞手臂上,故意皺眉瞪著耿鉞,噘著嘴埋怨道:“知道了,別跟摸小狗一樣!我都恨不得說了一百遍,我不是小丫頭,二十五啦,是知性美麗的氣質美女,造不!”

耿鉞笑著搖了搖頭:“走了啊,自己在家要乖啊!”

“嘿!”姜煜順手抓起一個抱枕扔到耿鉞的身上:“快去辦你的案子,把門關好!”

耿鉞剛將門推開就看見一臉明媚笑容的冼縛博站在門口。兩人看見彼此,對視之間,耿鉞的神情變得極為的嚴肅,不自覺的微微仰起頭,傲嬌的小表情里透著對冼縛博的蔑視。而冼縛博的臉也耷拉了下來,同樣揚起頭,目光冰冷有含著些許仇恨,與耿鉞對視。

坐在沙發上的姜煜沒有聽見關門的聲音,以為耿鉞故意不關門就出去了。她站起身,繞過沙發,才看到二人博莫名其妙地僵持在門口。

“你們干啥呢?”姜煜大聲地問道。

“姜老師,我來上課的,順便給你帶個早餐!”冼縛博提起手中裝這豪華的早餐組合的袋子亮在耿鉞眼前。

“上課?”耿鉞半側著身子,回頭看向身后的姜煜。

姜煜往前走了兩步,站到耿鉞身旁:“是啊,他現在就是我們家庭暑假班的語文老師,冼老師!”

說完,姜煜又看向冼縛博,微笑地說:“不過,這還不到七點,也太早了!”

“所以,我在門口等你醒啊,我想,再等十五分鐘,你若沒醒,我就得叫醒你,不然這早餐就得浪費了!”冼縛博笑著說道。

“你們?”耿鉞看著姜煜和冼縛博,問道。

姜煜用力推著耿鉞的肩背:“你不還有很多案件要處理嗎?快去吧,快去!”

耿鉞被推出門外時,冼縛博及時讓出一條空道來。這一小動作讓耿鉞十分鬧心,但他還沒來得及說姜煜,姜煜已經將冼縛博拉入屋內,關上大門。

“他不就是給你買了個早餐嗎?至于這么積極地將一個男人拉進自己家嗎?我要不是擔心你,也先買了早餐再過來!”耿鉞吶吶自語,走出樓棟。

在屋內的冼縛博以為耿鉞是在姜煜家里過了一夜,含蓄地問姜煜:“他是你男朋友?”

正在吃煎餅的姜煜連忙放下煎餅,吮了吮左手的大拇指和食指,淡定地說:“不,他就是我認識的一個刑警哥哥,今天大早有事,就過來了。那個……,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其實吧,我是個挺保守的人,也不算是保守吧,就是即便是男女朋友,也不會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而且,我吧……”

冼縛博見他欲言又止,問道:“你……怎么了?”

“沒事兒,吃早飯,吃早飯——”姜煜說道。

雖然她已經認定冼縛博這個朋友,但還沒熟到可以把心里的那點兒事都告訴他。

冼縛博見姜煜不想跟他細說,他也就不想勉強她將心里的小秘密說給他聽。其實,對于姜煜心里的那點兒小秘密,即便姜煜不說,他多少還是知道一些的……

太陽穿過云層,掛于萬里無云的晴空之中。

高鴻辰帶著肖凌一起檢驗剛從土里挖出來的尸體。與耿鉞和唐銘一同勘察現場的協警,有個人實在看不下去腐爛的尸體,捂著口鼻退到了一邊。

“6月29日勘察薛富被殺現場時,我并沒有看到這花壇的土被翻新,但看尸體腐爛程度,怎么看都有幾天了。”耿鉞說道。

“還真被你猜著了,尸體現象說明死亡時間確有兩天左右,也就發現薛富尸體的那天。由于土的濕度和溫度的影響,所以具體的死亡時間,還需要仔細檢驗之后,才能告訴你。”高鴻辰說道。

耿鉞正要詢問死因,唐銘驚呼:“死者的眼珠子是不是被挖下來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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