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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升級的戰(zhàn)爭

“哥,你別說了,我知道怎么辦。”方大正截了“胡”,阻止方大滿繼續(xù)說下去。

“好好待人家,咱家當(dāng)初什么條件,人家不嫌棄你,嫁給你,沖這個,軒軒他媽就是一個通情達(dá)理的人。看人別看表面,得看到人的骨子里。別盡想著人家的壞處,別拿放大鏡找人缺點!”方大滿似乎還沒指責(zé)夠。

方大正無奈的掐住太陽穴,也不知徐方潔給他家老大灌了什么迷魂湯,讓方大滿一邊倒地支持起她來。

回來的路上,心情越來越煩躁。方大正一直在抽煙,雖然車窗被打開了,但車子里仍然充斥著香煙的味道。林羽翀看出方大正心事重重,始終保持著靜默狀態(tài),他知道,這種情況下,自己說什么,方大正都會心不在焉。

他沒有告訴徐方潔晚上回家吃飯,站在門外的時候,聽到兩個人嘰嘰咕咕的說話聲,聽不清在說什么,一男一女,方大正沒有在意,他知道是徐方潔和軒軒在吃飯。

果不其然,他開門看見的正是軒軒和徐方潔。軒軒挑食,徐方潔正在批評他,讓他把綠葉的蔬菜吃掉。

“軒軒,怎么又不好好吃飯,你都這么大了,吃飯也要大人來操心?”放下包,脫掉衣服,邊說道。

“爸!我不想吃菜,不好菜,嘴里太絲巴了。”軒軒鼓著嘴,筷子有一下沒一下地插著那些綠葉的蔬菜。

“你回來了?軒軒,快吃飯,吃完飯去做作業(yè),好兒子,你不是最喜歡大力水手嗎?大力水手就喜歡吃菠菜。快,多吃點。”只有對軒軒,徐方潔才有好脾氣。

方大正一時地愣神,這樣的徐方潔,倒真是一個賢妻良母呢。心下念頭一閃,不知為什么,在下青坪馬平凡辦公室里的那一幕,又浮現(xiàn)在了腦海里。

“你吃了嗎?也沒告訴我回不回來,沒做出你的那份兒。”徐方潔站起來,問道。

“沒吃呢。”方大正悶聲答道。

“想吃什么,這就去做。”徐方潔已經(jīng)習(xí)慣了方大正的冷臉,聲音也是不咸不淡。

“我自己來吧,下點面條算了。”方大正洗了把手,走進(jìn)了廚房。

徐方潔正在洗菜。他拿起暖壺,往鍋里倒了些水。

“怎么,不熗鍋了?”徐方潔低聲問。

“胡弄點算了,整天吃那么多油,一點也不好。白水煮面,挺好的。”方大正淡淡地答了一句。

“嗯,隨你。”

軒軒吃好了,打了個招呼,回屋去寫作業(yè)。他已經(jīng)習(xí)慣了爸爸的神出鬼沒,他回家,他高興,他不回家,他也不郁悶。

一個三口之家,本來應(yīng)該是很溫馨的。方大正也不想這樣,他也想樂呵呵地跟自己的妻子和平相處,說些無傷大雅的玩笑,把她擁進(jìn)懷里,好好的疼愛,可一想起過往的種種,再加上方大滿的指責(zé),他的心里就窩火。

“我今天回老家了,我哥跟我說了很多。”方大正看似隨意地說了一句。

徐方潔心里一緊張,正在刷鍋的動作都停了下來。時間似乎停止在了這一時刻,只聽見方大正吃面條的聲音。

“嗯!”方大正聽到的只有這一個字。

“我哥說你去找過他了,還在他們家吃了一頓飯。這是不是你在我哥家吃的第一頓飯?”方大正抬起頭,凝視著前方,目無表情地說道。

他在等待徐方潔的反擊,可出乎意料,洗刷的動作只是停頓了一小會兒,徐方潔連哼都沒哼一聲。

這樣的徐方潔可真是出乎他的意料了。吃光了碗里的面條,他把碗使勁礅到了飯桌上。

“我不管我跟我哥說了什么,但我請你記住一句話,這是你和我之間的事,需要你和我解決,不需要外力的插手,不管是你家還是我家,都不要參與進(jìn)來,請你記住!‘家丑不可外揚(yáng)’!”方大正的話,有些陰冷,讓人感到寒氣逼人。

“什么是‘家丑’?你認(rèn)為這是丑事兒嗎?我倒不認(rèn)為!你辦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兒了?怕別人知道,你就這么心虛?”這樣才是徐方潔,以牙還牙,以眼還眼,無事生非,無理取鬧!方大正心里一陣暢快,像自己得了被虐癥一般,主動挑起事端。

“有什么家丑?你不知道啊?你不是整天出去打麻將嗎?你不是會跑出去不回家嗎?你不是會玩失蹤嗎……”方大正喘息著,一連串的問話,看來是動了真氣。

“方大正!怎么,還翻起老底兒來了?”徐方潔冷冷地說道。“我不管怎樣,都是你一手造成的!我打麻將也好,玩失蹤也罷,還不都是你的功勞?”

“你這是強(qiáng)辭奪理!什么事兒都往我身上貼,我有那么大的能力嗎?讓你做出那些驚世駭俗的事兒?”方大正不怒反笑,當(dāng)然那笑冷冷的,讓人起雞皮疙瘩。

“你做的那些事兒,我不希的說,整天一副正經(jīng)的樣子,你以為你那點事兒,我不知道?”方大正心里一緊,莫非她真的抓到了什么證據(jù),雖然他與申晴之間已經(jīng)沒有了往來,但有些人總愛翻些陳芝麻爛谷子的事兒,莫非真有什么傳到了徐方潔的耳朵里?

“怎么?剛才不還義正辭嚴(yán)嗎?沒話說了?”徐方潔見方大正不說話,馬上來了一抬打蛇隨棍上。

“我不會跟你計較,你愛怎么說就怎么說吧。”方大正不想再爭執(zhí)下去了,這么多年的爭執(zhí),他已經(jīng)很累了。再說了,他不想在軒軒面前再跟徐方潔起沖突。軒軒長大了,已經(jīng)懂得很多了,在一個惡劣的家庭環(huán)境中長大的孩子,將來步入社會是個什么樣子,他很難想你,他不想他的兒子變成一個不良少年。

“還是說吧,我不會跟你吵架的。有話說話,有理講理,我不就跟你哥冒了幾句怨氣嗎?值得你大發(fā)雷霆的,還說什么是‘家丑’,怎么就成‘家丑’了呢?”徐方潔換成了這種云淡風(fēng)輕的方式,一時之間方大正倒有些不太適應(yīng)。

“你那叫冒怨氣?那叫添堵!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家里的情況,你跟那兒一通嘰咕,軒軒爺爺心里能舒服嗎!”方大正一想到父親的眼神,心里一陣一陣揪得緊。父親雖然癱瘓在床,但腦子并不糊涂,從他的話里,他已經(jīng)隱約知道他和徐方潔之間緊張的關(guān)系。

“我又沒跟他爺爺說,我不是跟你大哥說的嗎?你爹能管著了你嗎?你一個當(dāng)大官的,誰也說不了你了。你大哥也說不了你,如果你能聽得進(jìn)你大哥的話,現(xiàn)在也不會跟吹胡子瞪眼睛的。”徐方潔現(xiàn)在說話越來越噎人了,把方大正噎得直瞪眼,她卻一副云淡風(fēng)輕的樣子。

“你整天瞎胡說什么!什么大官,什么吹胡子瞪眼睛!”方大正站起身來,想到屋里去。

“我可不瞎胡說,我眼睛亮著呢,心里也明白著呢。這日子怎么過?下半輩子就這樣別扭著?你沒想過嗎?你有家,卻整天在外面,你有老婆,卻把工作當(dāng)成了老婆,你有兒子,卻去關(guān)心外人,你以為我是傻子?你不就是看著我不高興嗎?我告訴你,你不用有其他想法,我也不會答應(yīng)你什么。”“你愿意這樣過,就這樣過下去好了,反正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我無所謂。但我必須得告訴你,你不用在我頭上插上其他顏色的旗,我就是毀了這個家,也不會讓你如愿,不就是魚死網(wǎng)破嗎!”徐方潔跟進(jìn)屋子里,直直地盯著方大正,盯得他心里直發(fā)毛。

“既然你把不是當(dāng)理說,我也沒有辦法,在沒有作出決定前,你仍然是這個家的女主人,這我承認(rèn),但不代表我任何事情都遷就你。現(xiàn)在,請你出去,別在我房間里。”方大正的聲音像寒冬里的冰,一點溫度也沒有,讓徐方潔從頭涼到腳底。

“我出去?憑什么出去的是我?誰規(guī)定這個房間是你的?方大正,做事不要這么過份!”徐方潔的聲音高了八度,看來方大正的冷,成功激起了她的火。

“我說的,我說這個房間是我的,這是我的私人空間,現(xiàn)在,請你出去,再胡撐蠻纏,別怪我不客氣!”方大正坐在電腦前,打開一個又一個網(wǎng)頁,然后再一個一個關(guān)掉,手在微微顫抖。

“爸,媽,你們整天這是干什么!”兩個人誰都沒有注意到,軒軒站在了門口,臉上滿是淚水,死死地盯著兩個人。“你們就不會像別人的爸爸媽媽那樣,有說有笑的,一起逛街,一起好好呆一會兒嗎!”方大正突然感覺到,他的軒軒已經(jīng)長大了,個子快趕上徐方潔了。

“軒軒,回屋去,大人的事兒,孩子不要瞎摻乎。”徐方潔拉著軒軒的手,想把他送回另一個房間,軒軒甩開了她的手。

“爸,你工作忙,你累,我和媽知道,但你想過沒有,你也是有家的人,媽希望你回來,我也希望每天都看見你?媽,還有你,你想爸回來,為什么要用吵架的方式來表達(dá)自己的意思!”軒軒的淚流著,抽泣著。

“兒子,快回屋去吧,你的話爸會聽的,去吧,要相信爸爸。”方大正意識到,他和徐方潔之間那冰冷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傷害到了軒軒。

軒軒的話,驚醒了怒火中的方大正。軒軒已經(jīng)11歲了,他長大了,明年就要上初中了。如果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一直這樣僵持下去,軒軒的青春期會是什么樣子的,他很難想像。

軒軒咬著嘴唇,抹了抹眼淚,轉(zhuǎn)身回屋去了。屋子里死一般的寂靜,方大正看著徐方潔,徐方潔看著方大正,徐方潔陷進(jìn)了方大正黑色眸子的深淵中,就是這雙眼睛,吸引住了年輕的她,讓她義無返顧地嫁給了他。而方大正好像傻在了那里,家里,不只他和她,還有一個軒軒,一個流著兩個人的血的生命。

“我想跟你做一個約定,可以嗎?”方大正盡量讓自己的聲音平和下來。

“什么約定?你說吧,看看我是否能辦到。”徐方潔也在做著同樣的努力。

“在軒軒未成年以前,我不會再和你吵架,像其他父親、丈夫一樣,盡量讓你們開心,但是有一點,保持現(xiàn)在的狀況,你是你我是我,不再有婚姻之實……”

“你!”徐方潔聽到這句話,不由一怒,這樣的條件,她無論如何也是不能答應(yīng)的,這跟守活寡有什么區(qū)別。這樣一個優(yōu)秀的男人在眼前,能看不能摸,她是一個女人,是有過經(jīng)驗的女人!

“先讓我把話說完。”方大正舉手作投降狀,“軒軒考上大學(xué)的那天,就是我們離婚的那天,為了軒軒,我希望你能答應(yīng)這個約定。”

這簡直是屈辱的不平等條約,徐方潔腦子在飛快地轉(zhuǎn)著,她不知方大正是怎么想出這么個餿主意的,這算什么?婚內(nèi)離婚?可現(xiàn)在她覺得,自己已經(jīng)留不住他了,如果再逼他,恐怕他會不計后果地跟自己離婚。

“你先讓我想想吧,明天我再答復(fù)你!”徐方潔一個太極打過去,扭身走了出去。

方大正點燃了一顆煙,或許只有這尼古丁,才能讓自己麻醉一會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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