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便也收了秀姑本用來買米買菜的一袋錢。
“謝謝您,秀姑!”她微微一弓身,心里感動萬分。
再一抬眼,又對上了赫連桀焦慮萬分的目光。“還有你,大叔,謝謝您!”這是一句很真誠的稱呼。
若是沒有他,秀姑就算再疼她,也不會為她介紹去處!
“傻孩子,別說傻話了,你到了那朱家以后,哪兒也不要去,一定要等我來,等我來接走你為止,懂了沒有?”只要半年,再過半年,他們就會重逢。
到時候,他再也不會讓她過這種被通緝的日子。
柳懷柔雖不知為何要半年他才能來找她,但依是乖乖點了點頭。
像是相互間一個重要的約定。
彼此在心里,也暗暗記了住。
“秀姑,你得親筆寫封信給那朱太太,叫她給懷柔安排點輕活!”若是去那里被當下等人使喚,他心里也不會好受。
“知啦,知啦!”秀姑著實無耐。
三人繞回街頭,那官差們早已經(jīng)進了巷子。
所以,倒可以光明正大的走在街上。
找了間書畫店,借來紙筆,秀姑雖不識多少字,倒能勉強寫下一封叫外人看得懂的話。
等墨曬干,便折起來叫柳懷柔收好。
她則又匆匆趕去找馬車,送柳懷柔進京。
赫連桀與柳懷柔跟在她身后走,彼此心里都不好受,連臨別前有話想說,也不知從何說起,只是腳步,情不自禁都放慢了下來。
“等我來接你!一定一定要在那里等!”他又一次強調。
只怕那半年之后,她從這人間蒸發(fā),叫他無處找尋。
她點了點頭,道:“我會的,哪兒也不去,等著大叔來接我!”
這大叔二字,越喚是越順口了。
“少爺,小柔,你們兩個倒是快些呀!”秀姑向那落在大老遠的二人招著手。
她都已經(jīng)買來馬,雇來車夫了,那二人還在短短的一段路上磨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