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院子里的落子花,想來可能是別人種下的,但也有可能就是他自己!
若真的是他的話,那自己就應該守好自己的心,不然到時候痛苦的肯定是自己!剛剛差一點就因為一個笑容就淪陷了。
李辰玦看著夕顏恢復清明的雙眼,心里一陣惱怒,在她身上的動作也越來越大。
于是,第四夜,李辰玦還是歇在了夕顏的屋里。王府的女人們,嫉妒的臉都綠了。
第五夜,李辰玦還是宿在夕顏的屋里。
第二天一早,將軍府門口,所有姬妾都在。李辰玦一身盔甲,這樣的他,少了一些邪肆的俊美,多了一些陽剛的帥氣。
王落雪站在他的旁邊,幫他整理著衣裳,嘴里不停的在嘮叨:“王爺,妾身為您準備了藥材干糧,一定要帶著,還有棉衣,軍中不比王府,您一定要小心。”
李辰玦眼中閃過不耐,隱去后說道:“本王知道,府里就交給王妃和福伯打理了。”
妾室張云兒仗著得寵,再加上這些天王爺對她們視而不見,而今天王爺隨軍出征,那位竟然沒有來想送,立馬就說道:“王爺,您這一去,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回來,夕側妃姐姐竟然都沒有來送送你。”
李辰玦眸中閃過不悅,想起那個女人,心里又是一陣柔軟,嘴角情不自禁的扯開了一抹笑容,看著張云兒冷聲說道:“是本王讓她好生休息的,你對本王的話有意見?嗯?”
“妾身,妾身不敢。”張云兒一看李辰玦這樣,立刻跪下。
剛剛李辰玦眼中那一抹笑容,幾乎所有人都看在眼底,她們什么時候見到過王爺這樣的笑,溫柔中透著迷戀。
“四哥,這次一去要多久才會回來?”
九王爺騎馬趕來。
“我也不知,快則半年,慢則一年應該可以趕回來。”
這次出兵,主要是邊境胡虎族作亂,胡虎族是一個驍勇善戰的部落,所在地區資源稀少,五年前簽訂的和平盟約顯然沒有約束住他們。
九王爺李辰夜往女人堆里瞥了一眼:“咦,怎么沒見到新嫂子?她沒來送你嗎四哥?”
王落雪正要說話,陳月兒搶了過去說道:“九弟說笑了,想是昨晚夕妹妹累倒了,王爺體恤,讓她多睡會兒呢。”
王落雪心里一陣不舒服,九弟也是你叫得的?!
李辰夜臉上也閃過一絲尷尬,四哥這個側妃也太不懂事,平時就恃寵而驕,他本就不喜歡她,平時都是看在四哥的面子上才對她有些許好臉色。
李辰夜沒有理她,而是對著王落雪說道:“嫂子,四哥這一走你可就辛苦多了呀。”
王落雪只是淡淡一笑:“這些不都是我的本分嗎?”
“是是是,聽說四哥挺喜歡小四嫂的呀。”說著還朝著李辰玦擠眉弄眼。
“管好你自己,我不在京里,你可別被二哥他們抓到什么把柄。”
提到二哥,李辰夜臉色一變:“我能有什么把柄,倒是四哥你,二哥他在軍中影響力那么大,你才要當心才是。”
李辰玦雙眼一瞇,行軍打仗,他還能因私廢公找他的不是不成?父皇派遣的監軍是鎮西大將軍西門烈,他是父皇最忠心的臣子,不可能幫著二哥對付他,他的安全至少是有保障的。關鍵是西門烈的兒子西門戰這次也會隨軍出征,趁著這次機會要將西門戰爭取到自己這一方來,至少也不能讓他投靠了二哥。
“四哥,這是父皇以前賞給我的玉靈膏,你帶著,刀劍無眼。”
李辰玦也沒有推辭,接下揣在懷里,轉身上馬,策馬而去。李辰夜看著絕塵而去的李辰玦,心里默默的說道:四哥保重。
“嫂子,弟弟我也該回府了。”
“九弟慢走。”
夕顏閣中,夕顏悠悠醒來,身上一陣酸痛,這個李辰玦,就是見不得她好過!
梳洗過后,準備去給王落雪請安的,結果晨雪稟告說今兒個不用過去了。
夕顏皺眉:“怎么回事?”
“主子,今兒個王爺隨軍出征,王妃她們都去送王爺去了。”
隨軍出征?為什么沒有人來告訴自己?
弄影像是看出了夕顏心里的想法似的:“主子,是王爺吩咐讓您多睡一會兒不用出去相送的。”
“那大家也都知道了?”
弄影點點頭,若初和秋扇看著皺著眉頭夕顏,心里知道,小姐這是不高興了,小姐說過槍打出頭鳥,如今小姐可不就是那個出頭鳥嘛!
洗漱過后,閑著沒事,夕顏從空間里拿出了古箏彈著。
若初看到了一臉驚奇:“主子,這是什么樂器,彈出來的聲音真好聽。”
夕顏彈奏的正是一曲《春江花月夜》,閉上眼睛,想象著那美好的畫面,心里竟是別樣的安寧,嘴里不自覺的念出了張若虛的詩:“ 春江潮水連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滟滟隨波千萬里,何處春江無月明。江流宛轉繞芳甸,月照花林皆似霰。空里流霜不覺飛,汀上白沙看不見。江天一色無纖塵,皎皎空中孤月輪。江畔何人初見月?江月何年初照人?人生代代無窮已,江月年年望相似。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見長江送流水。白云一片去悠悠,青楓浦上不勝愁。誰家今夜扁舟子?何處相思明月樓?可憐樓上月徘徊,應照離人妝鏡臺。玉戶簾中卷不去,搗衣砧上拂還來。此時相望不相聞,愿逐月華流照君。鴻雁長飛光不度,魚龍潛躍水成文。昨夜閑潭夢落花,可憐春半不還家。江水流春去欲盡,江潭落月復西斜。斜月沉沉藏海霧,碣石瀟湘無限路。不知乘月幾人歸,落月搖情滿江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