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以為白欣真的是單純的同情夜王,開玩笑,秘寶還在他身上呢,如今重要的是取得他的信任,一得秘寶,拍拍屁股走人。
“還要多久啊?都趕好幾天路了。”馬車內白欣哀嚎不斷,再多的笑話也都說完了。雖說一路上還是有不少人來搶白欣手中的(千機秘法),他們無疑都得了一本(葵花秘法),白欣造的孽又深了一層。
“就快到了。”風清夜輕笑,他已經習慣了白欣的聒噪。
“喂,到了京都,做你該做的事情,其他一律別管。”小八提醒道,這個女人可別給我們家王爺惹麻煩。
“哦?小八哥放心,我白欣只做對的。”這話更讓人擔心。
拉開窗簾,遠遠地就看見那古老的京都城門緩緩靠近,此時已是傍晚時分。
夜王的馬車,京都之內無人不知,一進城,白欣立刻感覺到氣氛不對。
“看,夜王回來了。”
“是啊,快點,把自家閨女藏起來。”
“你說,這次去九仙山,千機老人能給他治嗎?”
“瞎說什么呢,連神醫都治不了……”街道兩邊的百姓竊竊私語,一字不差地落入白欣的耳朵。
他出門都會產生這樣的效應嗎?白欣看了不語的風清夜一眼,難道性格會變得暴躁了,換成是她,一鞭子就讓這群人閉嘴。
馬車悠悠地在夜王府門口停了下來。白欣單手插腰,抬頭看著那巨大的匾額,門口兩只威武的石獅子,門神一般的守門侍衛,還有百米之內沒有半個人影的寬闊街道,凄涼,真凄涼!如今的夜王府就像鬼宅一樣無人敢踏入。
“進去吧。”風清夜無聲地飄了進去。
夜王府詭異得很,每個下人都戰戰兢兢的,看見風清夜他們進來,全部低著頭行禮,然后低著頭退下,那感覺就像老鼠見到貓。
“清夜呀,我看你要換個笑臉面具比較好。”白欣用胳膊捅捅一旁的面具男。
笑臉面具?風清夜腦海里浮現出一個滑稽的畫面,不由得汗顏。
白欣的待遇極好,風清夜命人準備了間雅致的屋子,屋內擺著清新的盆栽,墻壁上還掛著一看就是價值不菲的水墨畫,由此可以看出主人的品味。
吩咐好一切,風清夜就外出辦事去了,白欣一人吃完晚飯,沾床就睡,睜開眼時,天已經蒙蒙亮了。
在九仙山訓練了將近半年,身體已經完全適應了白欣的生活節奏,過了清晨,想睡都是睡不著的。
也不需要婢女來伺候,白欣自己穿好衣服走了出去,舒展筋骨準備晨練,此時,卻聽到不遠處傳來的極其不和諧的聲音。
“王爺居然帶了位姑娘回來,你猜會是未來的王妃嗎?”一個婢女八卦道。
“最好是,我都怕王爺會看上我。”另一個婢女說出來的話著實雷了白欣一把。
“燕兒,你不是喜歡王爺嗎?”有個婢女嗤道。
“那是以前,現在王爺那樣,京城哪個姑娘敢嫁呀。這種怪病,說不定會傳染,還會死人呢!”
原來是幾名嘴碎的女婢在花園里趁著修剪樹木的空檔偷偷嚼舌根。
只聽砰地一聲,這群女婢身后的兩棵柳樹齊腰而斷,發出爆響。“啊!”嚇得她們抱頭鼠串。
白欣冷冷一揮鞭子,隨意地說道,“抱歉,手滑了一下。”
啪啪啪!空中突然傳來一陣掌聲,一道白影從樹上跳了下來。“姑娘好身手。”儒雅的聲音由背后傳來。
白欣無意間轉頭,眼前一亮,淡淡的劍眉,清澈的眼眸,柔和的鼻梁,微翹的朱唇,墨發隨意地扎成馬尾,那眼神,如水般溫柔,一身白色翠竹長袍,好一個絕色男子。
不過,白欣很快清醒過來,“你是誰,為什么偷偷摸摸地進夜王府?”
司徒云微微驚訝,這京都居然還有人不認識他。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女子,怎么覺得有些熟悉,“哦?你就是白欣,千機老人的第四位入室弟子。”想起來了,當日他還診治過她。
“在下司徒云,是夜王的至交好友,而且在下是光明正大翻墻進來的。”司徒云說得理所當然。他來找風清夜可是有事相告,而且事關機密,只能偷偷前來,誰知道竟會碰上這么一場精彩的戲。
白欣扯了扯嘴角,一大早她可沒心情耍嘴皮子,轉身,走人。
看著那遠去的干練背影,司徒云微微一笑,“奇怪的女人。”
司徒家是南陵國的醫藥世家,世代沉迷于醫術藥理,司徒家最小的公子司徒云更是年紀輕輕便有了醫仙的名號,多少達官貴族想盡辦法巴結,可他卻只跟夜王交好,如今更是擔當起夜王的私人大夫。其出眾的外表更是為他博得了京都多數女子的支持。
“王爺,司徒公子已等候多時。”風清夜一回來,就聽小八來報。
書房內,司徒云在書桌前揮著畫筆,在原本風清夜作好的百花圖上添了簡單的幾筆,卻是錦上添花,更增幾分生機。一見風清夜進來,司徒云停下來動作,微微一笑,“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你想聽哪個。”
門一關上,風清夜摘下面具放于一旁,露出那張青蛙似的臉,反正司徒云也看習慣了。
“你府里的那丫頭挺特別。”司徒云隨意一說,風清夜就知道他指的是白欣,嘴角不自覺地上揚。
“好消息?”跳開那個話題,白欣對風清夜來說是一個特別的存在,竟有種莫名的占有欲,想要一個人獨占她的特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