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拉住了第三只老虎,問‘老虎先生,你平常都做什么?’,這只老虎卻說‘吃飯,睡覺。’”
白欣頓了頓,“那人奇怪了,‘老虎先生,你不打豆豆嗎?’結果那只老虎拉下臉來說‘我就是豆豆。’”
“哈哈哈……”別誤會,笑的人不是風清夜,而是小八。
見風清夜沒反應,白欣轉向一旁的小八,“小八,仔細聽好。”
“嗯?”小八一臉專注。
“從前有一只熊要建房子,于是他去問最會建房子的小松鼠。結果松鼠說……”白欣故弄玄虛。
“說什么?快說啊!”小八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掉進了陷阱。
“松鼠說,‘你這個熊樣還用聽嗎?’”
面具后的風清夜嘴角微翹。
“什么?什么意思啊?”小八沒反映過來。
居然還不笑,看來她要使殺手锏了!“小八,給你講個故事。”
“嗯!”小八點點頭。
“烏龜和兔子賽跑,熊做裁判。蚱蜢為了幫助烏龜,就躲在龜殼里,結果被熊裁判發現了。”
“熊裁判吼道‘蚱蜢,你在做什么?’”
“蚱蜢說,‘我在給王八講故事。’”
噗哧,這回風清夜沒忍住,輕笑出聲。白欣得意地拍拍小八的頭,“嗯嗯,配合得很好!”
“什么?王爺,這個故事有什么好笑的。”小八莫名其妙。
“夜王,愿賭服輸,可不要反悔哦!”白欣一臉壞笑。
“自然。”也希望到時候你別后悔,風清夜心里默默的說。
入夜,客棧內的白欣心情愉悅地泡了個澡,換好衣服走出來,卻看見風清夜站在窗前負手而立,白欣頓時尷尬了。“額,呵呵,晚上好。夜王來這多久了?”后面這一句才是她想問的。
“白姑娘,在下來履行賭約了。”緩緩地抬起手,摘下了冰涼的面具,慢慢地轉身,背著陰郁的月光。
天啊!那是怎樣的一張臉,青色的皮膚,光禿禿的眉毛,凹凸不平的面頰,紫色的嘴唇,皮膚上居然還滲著膿液,讓人聯想到一種動物,青蛙!
“嘔!”白欣一時沒忍住,抓起桌上的紙袋吐了起來,仔細一看,這個不就是下山前百里嵐給她的紙袋嗎?密封好,不測漏,夠環保!原來真的有這么大的用途。
看著白欣的反映,風清夜眼神陰冷,原來你也和別的女人一樣,看重這張皮囊。
“我說,夜王,你也等我吃飽飯再來嘛,太不厚道了!”白欣吐完,走到風清夜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用什么牌子的化妝品,告訴我,我絕對不會用的!”
看著肩膀上的那雙手,風清夜有些震動,“你不怕我?”以前那些女人看見他這張臉,不是尖叫就是嚇得昏了過去,怎么可能還會有人敢觸碰他。
“怕!怕你丑得太有個性了,孩子,苦了你了,咱戴面具是對的。”白欣換上一臉惋惜的表情,傻子都知道這種模樣肯定是中毒了,上帝不會有如此品味造出這樣的人類。只是,這個孩子太人性了,俗話說長得丑不是罪過,出來嚇人就不對了。他一路上戴著面具,這樣為人民著想的精神值得褒獎。
“你……”風清夜有些呆愣,他設想了無數種白欣的反映,唯獨沒有想過會是這樣的情況。
“不行,我晚上吃不下去的話你要負責!走,去給老娘點最好的菜。”白欣一拳砸在風清夜的肩膀上,這樣的舉動無疑緩和了尷尬的氣氛。
風清夜輕嘆一口氣,如釋重負,笑道,“好。”
“別笑,笑起來更丑了。”白欣白了他一眼。
“好。”
既然見過了風清夜的丑顏,那么他們也就算熟了。當然,這是白欣自己想的。
某日,白欣狠狠地踹了一下小八的屁股,敢騙她?什么世界上就沒有比夜王更好看的男子了,看來夜王是屬于另一個世界的。
反而小八委屈萬分,“是真的,沒中毒以前,我家王爺完全可以用美麗來形容,任何女人在王爺面前,都要自慚形愧,南陵第一美男,聽過沒有?說的就是我家王爺。”
據小八所說,排隊上門向風清夜提親的人,都已經踏破了門檻,還有個公主愛他愛得死去活來,不擇手段要太后下旨賜婚。可惜,人家夜王早有婚約。風清夜丟下一句“起碼要先與婚約者完婚,納妾之事才能提上議程”,將那公主堵得啞口無言。做妾也就算了,公主也愿意呀,可是那勞什子的婚約者都失蹤幾年了,于是和夜王永結連理成了一個夢想。
白欣突然有些同情風清夜,原本是人人仰慕的一絕世美男,如今落得國人避之不及,這心里的落差得多大啊。世態炎涼想必風清夜是體會得淋漓盡致。
白欣鋤強扶弱的優秀品質在飯桌上也體現得淋漓盡致,“來,清夜呀,吃點肥肉,補充膠原蛋白,臉上的傷好得快。”“來,清夜呀,吃點青菜,補充維生素,美容養顏的。”
一旁的小八差點沒嚇死,自從夜王毀容之后,風清夜脾氣變得陰晴不定,原本溫文爾雅的夜王,變成了脾氣火爆,霸道陰冷的性格。夜王府就將“臉”“美麗”“傷”等列入禁詞,如今白欣一個勁地揭王爺傷疤,小八偷偷地瞄著風清夜,生怕他突然一掌將白欣打飛。
誰知道,風清夜居然默默地將白欣夾的菜給全數吃完,好像心情不錯,真是讓小八捏了把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