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到解毒之法了。”司徒云看著那張丑顏,對上那雙渾濁的眼,無比認(rèn)真,“鳳舞圣環(huán),避毒圣器,可解世間之毒。”
“只是鳳舞圣環(huán)只是傳說中的圣器。”風(fēng)清夜飲了口茶,淡淡地補(bǔ)充道。
司徒云一挑眉,兩人隨即陷入一片沉默。
“算了,你這樣子我也看得順眼了,不如保持下去,這樣就不會有那群煩人的女人整天圍著你轉(zhuǎn)。”司徒云半開玩笑緩和氣氛。
此時,門外傳來一點聲響,“王爺,落雨公主來了。”
屋內(nèi)兩人對視一眼,奇怪,她來做什么?上次不是被風(fēng)清夜的丑顏嚇得半月不肯出宮門嗎。
另一頭,白欣無聊地在花園里轉(zhuǎn)悠著,話說夜王府實在大,放到現(xiàn)代去可以搞個森林公園。
這時,一群穿著華麗的女子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從另一旁的廊道走了過來,領(lǐng)頭的女子更是珠光寶氣,一頭的金飾完全蓋住了那張小臉的清秀,凸顯出那不可一世的傲慢表情。
“大膽奴才,見到公主還不下跪。”突然,白欣耳邊響起一聲尖銳的怒斥聲。
冷冷一瞥,這人是在和她說話?低頭看向自己的衣服,青色的干練武裝,是樸實了點,但還不至于被認(rèn)為是奴才吧。
“大膽奴才,你沒長耳朵啊!見到公主還不下跪?”落雨公主身旁的宮女怒喝道,兩道眉毛好似會飛。
“呵,奴才叫誰呢?”白欣悠哉一笑。
“奴才叫你……啊!我的臉,我的臉!”那宮女突然倒地翻滾,捂著臉哀嚎不已。
怎么回事?誰都沒看清剛剛發(fā)生了什么,只有一陣?yán)L(fēng)吹過。那宮女猛地抬起臉來,眾人嚇了一跳,落雨公主更是嚇得一腳踹開了那滿臉是血的宮女。“別過來!不準(zhǔn)靠近本宮!”
“嗚嗚……公主,救救夏荷。”那宮女臉上赫然一道深紅的血痕,深可見骨,不一會兒,就疼得昏了過去。
“這,你,大膽奴才,敢打本宮的人!”落雨公主抬手就要給白欣一巴掌,只見一道銀光閃過,剛要落下的手就被另一雙大手制止住,銀面男子陰森地說,“公主這是為何,夜王府的貴客可有得罪之處?”
“疼,疼……”風(fēng)清夜下手毫不留情,甩開那只手,無視落雨公主的哀嚎,轉(zhuǎn)頭看向白欣,“欣兒沒事吧?”原本陰冷的聲音此刻居然暖如春風(fēng),聽得白欣微微愣神,也沒注意到風(fēng)清夜對她稱呼的變化,“沒事。”
有事的是落雨公主,如果不是風(fēng)清夜及時趕到,落雨的手只怕就會被白欣廢了。
“夜王,你居然為了一個奴才冒犯本公主?”落雨簡直不敢相信她會受到如此待遇,以前夜王是一代絕世佳公子,她想盡辦法接近他,想要得到他的一絲憐惜。而現(xiàn)在,不過是區(qū)區(qū)一個丑王,她都放下內(nèi)心那層陰影回來找他,沒想到風(fēng)清夜居然絲毫不給她面子,她可是堂堂公主!
“滾,別讓本王說第二次!”殺氣如江水般滾滾涌來,感覺到周圍的變化,落雨公主的暗衛(wèi)立馬現(xiàn)身,擋在前面,可是面對的是南陵國的夜王,他們誰都沒有勝算。
“回去告訴皇上,若有下次,本王絕不留情!”風(fēng)清夜往前跨一步,擋在白欣身前。
“是!”幾名暗衛(wèi)恭敬地點頭,心里都捏了把冷汗,這個刁蠻公主到底要惹多少禍才甘心,居然三番兩次招惹夜王,連皇上都要給他三分面子,落雨公主真是嫌活得太長了。
“你們,你們干什么,本宮才是你們的主子,放開我!”落雨公主被暗衛(wèi)扛了回去,聲音漸行漸遠(yuǎn)。
“為什么幫我?”白欣好奇,難道夜王也是那種會英雄救美的俗氣之輩。
“欣兒可是本王的貴客……”
話沒說完,小八急急趕來,“王爺,宮里派人來傳話了,叫你速速回宮,太后病危。”
風(fēng)清夜進(jìn)宮了,白欣又無事可做,在夜王府里四處溜達(dá)。
“白姑娘好興致。”司徒云不知何時從白欣身后冒出來,他跟了白欣一路,發(fā)現(xiàn)這個女人還真是有意思,做起事來不按常理出牌,完全沒有女兒家的矜持。剛剛白欣大戰(zhàn)落雨公主的那一幕他也在場,真沒想到這個女人的膽子和風(fēng)清夜有得一比,同樣不把公主放在眼里。
誰知白欣完全不想理他,這個人讓她想起那個桃花眼百里嵐,真是越看越討厭。
見她不理自己,司徒云有些訝異,通常女子都是主動圍著他轉(zhuǎn),如果自己心情好再搭上幾句話,哪個女子不高興得暈頭轉(zhuǎn)向,怎么會像白欣這般冷淡。
“夜王身上的毒有解。”司徒云冷不丁冒出這么一句話,他在賭,賭白欣對這個感興趣。
“說來聽聽。”白欣果真站住腳步,回頭接道。
直到白欣的表情由冷笑,到僵笑,再到皮笑肉不笑,心里默默哀嚎,老大,真有這么巧的事?夜王的解毒之法正戴在她白欣手上!
“這鳳舞圣環(huán),真能解夜王身上的毒?”白欣心中百般掙扎,說,還是不說呢?怎么說剛剛夜王也算幫了她,雖然只是多此一舉。
司徒云看著那張認(rèn)真的小臉,看來他是賭對了,只是為什么她會如此緊張風(fēng)清夜,難道他們……
“當(dāng)然,僅憑鳳舞圣環(huán)還不能完全解毒,還需要持有者的一滴清淚,方可完全凈化晦毒。”司徒云補(bǔ)充道。
什么?還要她的一滴勞什子的清淚,天曉得她白欣多久沒哭過了,就算是擤鼻涕也是少有的,哭鼻子這種事情只有娘們才干。要她流淚?白欣心里默默送上兩個字!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