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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用青春戀年華(13)

13

蕓看見了不遠處的我,我強迫著自己不去看她,可是我沒辦法控制我的眼睛。她的笑容出現了一剎那的暫停,她轉過頭對著旁邊的男生說了些什么,那個男生于是笑了笑將自己手中的雨傘塞在她的手中然后轉身離去。

蕓微笑著向我走來,我不知所措的一動不動,那一刻的我仿佛呼吸都控制不住的停止了,那是很短時間發生的事吧,可能就是十幾秒的時間,可是我覺得那十幾秒鐘像一個世紀那樣漫長。我壓抑著,忍耐著,煎熬著,心疼著。頭也不合時宜的開始疼了起來,可能是我餓了的緣故吧,跟那幫球迷看完了一場比賽真的是很累了,我餓了所以頭疼了,這是一個很奇怪的現象。我像溺水后抓不住稻草卻抓住了一塊石頭一樣掙扎在自己混亂不堪的世界里,然后,在莫名其妙的恐懼中等待著別人的宣判。那心境是真實的,我以前從來不相信那樣的心境會是真的,可是,如今我卻在親自體驗著。

蕓輕輕拍了一下我眼前的桌子,臉上笑的很開心的樣子,她說:“是你啊,好久不見。”確實,很久了,久的就快讓我忘記了那一次邂逅,久的就快讓我忘記了不用吃飯也可以不會頭疼,久的就快讓我忘記了,我曾經,會對一個初識的女生念念不忘??墒?,那些都過去了,那些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我看著她的笑臉對自己說其實你一直都是癡心妄想,你的一廂情愿只不過是愚蠢的可有可無,你的一見鐘情是可笑的癡人說夢,你的銘記于心更是可憐的一文不名。可是,看著她此時此刻的笑臉,為什么你還是會如此的心疼難耐?她從來都不是你的什么人,你憑什么心疼?你憑什么難過?你憑什么?

是啊,我憑什么?

李碧華曾說:什么叫多余?夏天的棉襖,冬天的蒲扇,還有等我已經心冷后你的殷勤。我想,我就是她世界里的多余,我是她世界里一個多余的過客。不是過客,是一個多余的過客。

我深吸一口氣,終于鼓足勇氣沖她笑笑,我說:“是啊,好久沒見了,你還好嗎?!彼畔掳褌愕关Q在座位旁,然后坐在我對面一邊看著尷尬的不知所措的我一邊嘻嘻的笑。

她問我說:“你怎么了,為什么看見我,你好像很害怕的樣子,難道是因為我很丑嚇到你了?”

我說:“沒有啊,你很漂亮啊,一直都很漂亮?!彼龁栁遥骸澳悄銥槭裁催@么不自然啊,好像很害怕的樣子,就好像我會吃了你一樣?!蔽业拖骂^,用只能自己聽到的聲音說沒有啊我只是突然胃疼。其實,我是突然頭疼。她沒有在意,錘錘肩膀撅著嘴說:“今天真是累死了,老同學終于走了,我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蔽姨痤^,看著她充滿笑意的臉,我問她:“什么同學啊,你在學校里還有以前的老同學啊?”她說:“就剛才那個男的啊,他無聊就跑到這邊來旅游,在咱們學校閑逛的時候剛好碰到我,于是我就帶他四處參觀,剛剛他本來應該坐車回外地的學校的,不過外面天氣變了,突然下起了雨,然后他就臨時先把我送到這里,這才一個人跑去坐車回自己的學校了?!?

心里那塊壓得我喘不過氣的東西被她三言兩語弄得一下子消失了蹤跡,心里突然就輕松了許多,我沒理由的相信她說的話,不知道為什么,我就是相信?;蛟S有些自欺欺人吧,無論怎樣我都會把事情往好的地方想,有一種叫做期待的東西在漸漸發芽,我笑笑說:“那真是辛苦你了,你的同學還好碰到你這個老同學幫忙,要不然肯定會迷路的?!?

她看著我的眼睛,笑著說:“你終于不像剛才那個樣子了哦,剛才好像很吃醋的樣子,你干嘛要吃醋啊?!蔽业哪樉拖袷亲蛱鞆姄屵^來的大個那杯熱牛奶般燙手,我覺得那種熱度讓我的臉肯定也如大個搶奪我的那個蘋果般透紅。我說:“我沒有啊,我干嘛要吃醋?!彼σ飧鼭?,說:“是啊,你干嘛要吃醋啊?!蔽也铧c沖動的說出口我暗戀你所以我吃醋。

有人說暗戀是成功的啞劇,說出來就成了悲劇。我突然很怕我真的成為悲劇的主角,我不想我成為悲劇的主角。

我笑笑,沒說什么。她也沉默的什么都不說。我對她有好感,這是無可爭議的,可是,我有心她未必就會有意,所以我要穩住。有一點我還沒有完全確定,她現在還會不會是單身呢?這決定了我到底要不要小小的表達一下我的心意。我假裝嗓子痛干咳了幾下,然后用很不經意的樣子問她:“下這么大的雨,你男朋友怎么不來接你啊。”事實上,這是一句很有技術含量的問話,這句話可以問出她是不是單身并且顯得毫不突兀,這是大個教我的基本技能,他是過來人。

她看著充滿期待的等她答話的我,然后突然就紅透了臉,她低下頭,許久,用很小很小的聲音說她沒有男朋友。我就像吃了過期的興奮劑一樣騰地站起身來,激動地說:“真的啊,太好了?!比缓竽且粚訕堑娜硕荚诳次遥覍擂蔚臎_大家點點頭,然后坐下傻笑。我的頭突然又不疼了。她把頭垂的更低,我想,倘若對面是大個他們那他們肯定會指著我互相問著:“這孩子哪跑出來的你們認識不?”然后集體裝作路過快速跑開我的身邊。

人家說單身并不難,難的是應付那些千方百計讓你結束單身的人。我曾一直期待著讓我結束單身的人出現,可是我發現傻傻的等待那個讓我結束單身的人比不吃藥就想結束便秘更難,所以我決定去當千方百計結束別人單身的人??粗矍按故撞徽Z的蕓,我想,我的世界應該充滿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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