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至一個死角處發現連個人影子都沒了,鳳九霄一聲低呼,“該死,竟然跟丟了!”
鳳離淵不禁蹙了蹙眉,此時的他心里有太多疑問,這些疑問全部圍繞著一個人。除了宋墨染之外,宋簫還有三個女兒,可是鳳離淵偏偏選擇了最不起眼的宋墨染。因為在鳳離淵所了解的信息之中,宋墨染只是個從小不受寵的庶出女子,除了這些之外鳳離淵對她便再也沒有了解到什么。
原以為只是因為她這個身份太過于渺小,而被忽略了,可現在看來事實沒那么簡單。
擁有一身武功,那份張揚自信的氣勢絕對不比他少多少,而且還和夜影樓的關系十分密切,這一切的一切都讓他不得不懷疑。
“天瀾對于青丘的態度一直保持中立,此刻邊疆卻一開始蠢蠢欲動,而朝中主張求和的人就是左相宋簫,而主張開戰的人你知道是誰嗎?”鳳離淵沉聲問道。
“不會是你吧?”雖然鳳九霄從不愛關心朝中之事,整天裝紈绔,但是也不知道為什么鳳離淵總喜歡培養他朝政方面的事務。
點了點頭,視線望向遠處,道:“一個是我,一個便是右相云翎。朝中勢力三分,左右兩相還有我,第一次云翎和我站在同一戰線。如果你是青丘將領,你會怎么做?”
“很簡單,殺了主張開戰的人。”這是最干脆的方法,暗殺了對自己不利的一方,這是政敵間經常的行為。
“動我他們絕對沒這個能耐,那就只有……”鳳離淵嘴角的笑容有些冰冷嗜血,還真是絕佳的機會,看來宋墨染也在想辦法扳倒宋簫。
如果猜得不錯,這群人的目標一定是云翎。
“往右相府的方向找,一定會找的到這些人的身影。”鳳九霄二話不說,跟上了鳳離淵,對那個和他們一樣在跟蹤的那個白衣女子,鳳九霄充滿好奇。
夜靜的出奇,似乎醞釀著什么風暴一樣,初春的夜晚寒意點點。
雖然不知道宋簫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但是宋墨染知道絕不是什么好事情。鬧得不好的話,勾結青丘國奸細鬧出人命,這兩個罪名可有的宋簫受的!
不知不覺,宋墨染發現前面那群黑衣人已經不動了,蟄伏著似乎在等著什么出現一樣。而現在所在的這個地方竟是離王府的后院外,也正是宋墨染經常出行的特殊大門,正是因為經過的人很少幾乎沒有,宋墨染才會選擇從這里出進。
呵,宋墨染不禁冷哼一聲,宋簫看來是想把臟水潑到離王府。不錯不錯,越來越有意思了!
“相爺,屬下搞不懂的是為何離王會約您這么晚見面?”跟了云翎不少年的冷炎有些疑惑地向轎子中的人問道,更讓冷炎覺得懷疑的是竟然見面地點竟然是王府的后院,這離王爺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清清淡淡的男聲如清風一般從轎子中傳出,卻帶著一種無形的氣勢,“也許是不適合正大光明地見面,等等吧。”
冷炎不自覺地握了握腰間的佩刀,心中總有種不安的感覺,有些莫名的慌意。
潛伏在暗處的殺手此時臉上正浮現一抹冷笑,微做了一個手勢,似乎在會意身后的人行動。
宋墨染輕咬櫻唇,暗罵宋簫的無恥,竟然想在這里殺了云翎然后嫁禍給鳳離淵!那次在怡紅快綠樓的一面之緣,那個云淡風輕的男子給她留下了種說不出的印象,模糊的記憶中好像也有那么一個人出現過……
一瞬間煙霧彌漫,隨著那白色粉末的飄落周圍的侍衛有些不對勁了。冷炎第一個意識到不對勁,迅速屏住呼吸,暗中驚呼:不好,是軟骨散!
云翎本來帶出來的人就不多,這下倒下的倒占了不少。冷炎側臉越發的剛毅,隨即用掌風震散了漂浮在周身的白色粉末,抽出佩刀快速與幾個剩下來的人護衛在轎子之外。
“相爺事情不妙,看來王爺算計你了!”冷炎說話間有些力不從心,就算那么謹慎還是不小心吸入了那白色粉末,剩下的幾人也沒好到哪里去。
無論什么時候云翎都是這么鎮定自若,道:“不可能是離王,他的為人我很清楚,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他不會做。”
淺笑自若,云翎絲毫不在意外面隨時可能的危險,掀開簾子走了出來。
一襲青衫襯的他淡雅如竹,負手而立對著那暗處,“云某人什么時候得罪了閣下,就算是死也該給個清楚的罪狀。”
好一個云翎,膽識過人!宋墨染在心里不禁贊道,似乎還是很小在宋府的時候,有個人告訴她說,即使是在自己處于最弱勢的情況下也不能夠在敵人面前顯現出一絲慌亂……
云翎清清淡淡的聲音給人一種無形的壓力,俊逸的容顏之上始終帶著溫雅的笑意,似是帶著魔力一般給人一種很安心的感覺。
“云相大名果然不同凡響,當真佩服……”從暗處傳來一個極其冰冷邪魅的聲音,如同暗夜的使者散發著嗜血的氣息,聲音陡然下降了溫度,那男子厲聲道:“但是今晚你必須死!”
冷炎等人立刻緊緊圍護在云翎身邊,強撐著腦中的清明嚴陣以待。
好狂妄的語氣,宋墨染不禁在心里嗤道。
“閣下在王府外殺人,是否要問過主人的想法呢?何況本王妃記得,離王似乎沒有邀請云相前來此處,不知深夜造訪有何貴干?”清幽的聲音隨著白色身影如同鬼魅一般地出現,緩步走向云翎身邊。
冷炎有些戒備地望著突然出現的宋墨染,這個白衣女子自稱是離王妃,可誰又知道到底是不是真的,說不定又是在做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