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那種材料只有青丘本國才產。”鳳離淵點了點頭。
“不過也許他們只是給風雪閣面子也說不定,也許是你多心了。”
“或許吧……”鳳離淵淡淡應了一聲,回想著那些人。
當宋墨染回到雅間內的時候,便發現里面的氣氛非常異常,安靜得太詭異了。
“宋墨染!你究竟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霽霧草對你的重要性你又不是不知道,你把我說的話當做耳邊風?”宋墨染第一次看到溫潤的祁夜這么厲聲地對她講話,就算是她闖了再大的禍也沒有過。
“師父,自由對我來說很重要,至于那該死的寒毒我不是照樣忍了十六年,只要離開了王府一定不會有事的!”見祁夜真的生了氣,宋墨染上前挽住祁夜的胳膊有些撒嬌道。
見祁夜還是沒有反應,宋墨染不禁向血鳶投去了求救的眼神,血鳶干脆換了個方向不看她。
“放心啦師父,不出意外這幾天就可以回家了,有你和血鳶在我還會有什么事?”親昵地蹭了蹭祁夜的肩膀,也只有對祁夜他才會有這樣的一面出現。
“不要得意地太早,鳳離淵不是什么善類!”祁夜終是動容了,但是依舊沒好態度。過了一會兒祁夜道:“這段時間最好安分一點,最好是如你所愿鳳離淵明天就能把你趕出王府!”
在哪閃爍著怒意的眼底更多的是擔憂之色,這丫頭就沒讓他省過心。
祁夜因為這件事情氣惱了很長時間,不過他知道宋墨染要是犟起來誰都沒有辦法。看了一眼一臉討好相的宋墨染,無奈之下嘆了一口氣,“但愿真的沒事。”不知道怎么的,祁夜心里總有種不好的預感……
“放心把師父,我現在就回去坐等鳳離淵的休書。”見祁夜終于松了口,宋墨染總算舒了口氣,還真的是第一次看到他這樣嚴厲。
血鳶用手指重重敲了敲她的腦袋,“你的做法一向出人意料,這次你自求多福,沒有多少時間了!”
“氣消了?還以為你也不理我了。”靈動的眼睛泛著柔和的笑意,有些狡黠地說道。
血鳶白了她一眼,繼續保持沉默。
等到酒樓里的人走得差不多的時候,從二樓的雅間內走出一個身著白衣的女子,曼妙的身姿與那張傾城容顏讓人幾乎挪不開視線。
“呃,這位姑娘什么時候來的?”小二有些癡呆的撓了撓頭,比起方才的風家大小姐,這個女子絕對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竟然沒有注意到她的存在還真是怪異。
當然這是換了一身裝束的宋墨染,要是以秋墨影的身份出來的話,說不定又要被多少人瞄上了。出了酒樓,抬頭望了望天色,“還挺早的嘛,先去怡紅快綠樓找柳煙喝酒。”
正在宋墨染準備走的時候,冷不防被后面來的一個男子撞了一下,一封書信不小心從那男子身上掉了出來。那男子快速撿起了書信,對著宋墨染破口大罵到:“好狗不擋道,別擋了爺的去路!”
宋墨染凝眉,僅僅是幾秒的時間,宋墨染便在那份書信上捕捉到了很有用的信息,于是很故作膽小狀悻悻地讓開了。
“大哥。”一個裝束差不多的男子走到先前那男子身邊低聲會意道,隨之而來的還有三個同樣的人。
從五人離開時的步伐來看還是個練家子,一抹若有若無的弧度在那櫻唇邊綻放開來,眼睫毛微顫帶出一絲頑劣的意味。
為了證實心中所想,宋墨染神不知鬼不覺地跟了上去。一路尾隨著那五個人,宋墨染發現他們一直在兜著圈子,若不是真的無意識地使不認識路,那么就是在隱藏著他們的目的地。唇邊勾起一抹笑,小爺有的就是時間,不怕和你耗。那書信上的朱砂印雖然只是很淺淡的看了一眼,卻讓宋墨染越來越確信心里的想法。
前頭有一個男子突然有些懷疑地回了回頭,似乎意識到后面有人跟蹤。不過正值晚市,在繁華的帝都街道上怎么可能連一個人都藏不住。行為這樣小心翼翼,要說真的沒什么問題那就有鬼了。
初春時分,天色暗沉的還是早了一點。不久后,宋墨染看著那久違的府邸,輕蔑地笑了起來。果然猜得不錯,那五個人鬼鬼祟祟地來到了左相宋簫的府邸后門。隱在不遠處,宋墨染明顯看到了那領頭的一人扣了幾下門,還不時地往四周打量著。
向開門的管家遞上了那份書信后,很快五人便進了宋府。
青丘國的人竟然在這種時候鬼鬼祟祟地來找宋簫,宋墨染不禁憶起了那一次夜探宋府的時候偷聽到的書房內的談話,總覺得這其間會有什么聯系。
宋墨染本想偷偷潛進宋府內,卻沒想到僅僅是一盞茶的時間便無聲無息地出現了一堆黑衣人。
喲呵,不錯!小爺倒要看看宋簫那老頭子玩什么花樣!宋墨染突然興趣大作,宋簫一直是個很謹慎的人,這次的目標到底是哪個倒霉的?
在宋墨染馭起輕功悄悄跟上去后,在以隱蔽處同樣出現了兩男子,頎長高大的玄色身影幾乎融入了夜色中。
鳳眸瞇起,望著那悄然離開的白色身影,眼眸微沉,鳳離淵自言自語道:“怎么會是她?”
“誰?哥我們要不要也去看看?”鳳九霄有些疑惑地望了望那個白衣女子消失的地方,頗有興趣道。
“當然,說不定是場好戲。”薄唇輕啟,有些寒洌的低沉聲音傳出。
夜黑如漆,天空大片的暗涌如波濤的陰云密布,遮住了月的光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