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攔住去路,慕容皓雪黛眉輕蹙了一下,眼睛向下輕蔑的掃了一眼對方,轉過頭向著秦守淡淡的說道:“聽說秦統領喜好圈養瘋狗,這本是私人的事情,但是秦統領隨便的把它放出來咬人,就不對了?!?
聞言,秦守和那女子的臉色同時變了變。
“慕容小姐誤會了,我和柳小姐并沒有什么關系?!鼻厥毓室庾龀鰺o辜的表情,撇了撇嘴,絲毫沒有在意那女子更加難看的表情,話鋒卻是一轉,“不過,柳小姐說的并沒有錯,想讓我秦守娶你?你還沒這個資格!相信沒有人愿意娶一個瘋癲的花癡!”說完后,秦守又淡淡的看了一眼柳鶯鶯。
唐謙在一旁悠閑的品著茶,眼神看向窗外,臉上仍舊是那淡然的微笑。就在剛才秦守撇清和柳鶯鶯的關系并諷刺慕容皓雪的同時,沒有人看見他看向秦守的目光中包含的厭惡和不屑。
柳鶯鶯怎么說也是一個花魁,閱人無數,自然能聽出慕容皓雪話中的意思,不過更讓她憤怒的是,秦守竟然為了自己擺脫尷尬,快速的和她撇清了關系!她可是在幫他說話!
見秦守的目光投來,柳鶯鶯不敢怠慢,連忙收起了眼中屬于對秦守的那份陰狠,換上了一副奉承的神色。秦守,她惹不起,就只能把氣撒在這個曾經任人欺負的花癡身上了。
“聽見沒有!秦統領說了,絕對不會娶你的!你就不要再癡心妄想了!趕緊回家,讓人找個街邊的乞丐,嫁了吧。不然再過幾年,就連乞丐也不愿意要一個大齡花癡了!”柳鶯鶯不愧是風月場所中混出來的人物,欺善怕惡的本事,已經練到爐火純青,一張嘴皮子也是尖酸刻薄的緊。
聞言,慕容皓雪的眉尾再次上揚,眼中一絲不耐狠毒之色一掃而過,轉回頭,俯視著柳鶯鶯,唇邊浮起不屑的冷笑:“想不到今兒個只是喝個茶便看了一出好戲,莫非柳小姐是戲子?”回頭再對小翠說道:“賞柳小姐一枚銅錢,就當做給柳小姐精彩演出的賞錢!”
一針見血!
柳鶯鶯被一下刺到了痛處,臉上的表情瞬間精彩起來,羞怒、惱怒、憤怒輪流在她的臉上浮現,嘴巴張了張,卻發現找不到語句回擊,只得啞了下來,眼神陰狠的盯著慕容皓雪。她沒想到,往日的瘋傻花癡,竟然變得如此厲害,言辭犀利,思維敏捷,讓她沒有招架之力。
“看來狗也不是好當的,隨時可能被主人拋棄,你說呢,秦統領?”扭頭,用余光輕蔑的掃了一眼秦守,慕容皓雪淡淡的說道。
不理會秦守的反應,慕容皓雪回過頭就準備離開這里,她可沒那么多時間和精力浪費在這里。
見柳鶯鶯仍舊擋在自己面前,迎上她陰狠的目光,慕容皓雪絲毫不懼,淡然的撇了她一眼,語氣平淡:“俗話說好狗不擋路,不知柳小姐會如何選擇?”
聞言,柳鶯鶯下意識的連忙躲閃在一旁,讓了開來。慕容皓雪則腳步不變,悠然的走出了雅間,帶著小翠飄然離去。
唐謙望著慕容皓雪離去的背影,黑眸一閃。
柳鶯鶯這時也反映過來,她讓開道路,豈不是承認自己是好狗?憤恨的跺了跺腳,她也不向唐謙和秦守打招呼,轉身逃一般的離去了。日后再見慕容皓雪,定要她也失盡顏面!
出了一品香,慕容皓雪就打算回到宰相府了,雖然時辰尚早,但她出來的目的都已經完成了,還不如早些回府,為自己以后的路做些打算。
剛一進府門,就從大廳傳來陣陣女子哭泣的聲音,而且還不只一個人。
慕容皓雪揚眉冷笑,并未理會,畢竟在偌大的宰相府中,這些所謂的親人對慕容皓雪的態度恐怕還不如一個下人!沿著自己房間的方向走去,絲毫沒有進大廳的意思。這府中的女人,除了小翠,其他人的生死,與她何干?
可有些事情往往事與愿違,慕容皓雪剛從大廳門前走過去,耳邊就傳來一聲怒喝:“瘋婆子,你站??!”聲音略帶些稚嫩,但其中的厭惡和鄙夷卻沒有絲毫的掩飾,非常囂張!
慕容皓雪無奈的站住腳步,眉稍一挑,扭頭虛看向大廳內的某處,嘴角泛起一絲淡淡的不屑冷笑。
幼稚霸道張狂的聲音無需多猜便知是宰相府的二公子!大夫人的心頭肉!
緩緩轉過身,皓雪邁著大家閨秀應有的步子,從慕容羽的身邊走過,向大廳優雅的走去。
慕容羽一愣,這瘋婆子竟然不害怕他了,從他的身邊經過時,她竟然沒有看他!氣的他真想上去將她揍一頓,但想起剛剛娘的吩咐,他還是忍了下來,小跑著回到大廳內,在跑過慕容皓雪的時候,還回頭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慕容皓雪猶如未見,面色不變的緩步走到了大廳中央,廳內的場景倒是讓她有些意外。
慕容秋坐在首位,臉色陰沉似水,可眼中觸目可見燃燒的怒火,讓皓雪知道他已經處在暴怒的邊緣。揚了揚眉,皓雪暗襯:只不過出去了半天,就又有事情發生了?看廳內幾人的顏色,似乎這事兒與她脫不了干系!半瞇著眼眸,不動聲色的打量著廳內所有人。
三小姐慕容皓雨和四小姐慕容皓晴就跪在慕容秋的身前,兩人雙肩不停的抽搐,低著頭啜泣,嬌嫩的小臉上盡是楚楚可憐的淚珠,偶爾拿著絲帕擦拭著。
三夫人和四夫人則是陪跪在女兒的旁邊,不住的勸慰著,偶爾抬頭望向慕容秋的目光中則是包含著濃濃的惶恐,生怕老爺發怒,一氣之下,處罰她們,畢竟今天的事情可是非同小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