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月睡著了。
也是,她還很虛弱,早上又要強的去參加會診,這會兒是該休息休息了。
可是,許諾畢竟不同與別人,林雅一時不知該如何打破屋子里的沉默。
“阿姨!”林雅叫的很是生澀。
“你還沒有吃飯???”看到林雅手里的飯盒,那婦人微微吃驚。
“不礙事的……我不餓!”
真的沒有話說呀,可是許諾只管站在窗前,連回頭也不,更不用說加入這莫名其妙的對話。
“唉,你們這些孩子呀!”婦人輕輕的嘆口氣,神色甚是無奈。
林雅沒有心思聽任何嘮叨,只是好奇許諾這動作是為何,卻又不好出口。
正為難之間,護士來了,說是醫(yī)生有事情。在林雅思索出如何答復(fù)之前,那婦人已經(jīng)很自然的應(yīng)了護士的話,起身隨她而去。林雅目瞪口呆。
的確,這個時間最需要的就是一個能撐一下局面的人,林雅在乎蘇月,可是沒有人認為她是,班主任可以擔任這個角色,可他太忙,而且很多事很不方便??墒?,可是,這個人怎么可以,又怎么會是許諾的母親!
這時候林雅有很多很多問題要問許諾,從蘇月生病到現(xiàn)在,很多很多。
“許諾……”
林雅才走過去,一個問號沒出口,推門聲不合時宜響起,一個腦袋出現(xiàn)。
“林雅?”
來人顯然有些吃驚,“你怎么在這里啊?不用上課嗎?”
“嗯,這是我自己的事情?!绷盅艢鈵浪驍嘧约旱膯栐挘H為不爽。
“哦,我聽說蘇月生病了,來看看她?!?
一直沒有聲音的許諾好似無心的問了句,“她怎么樣了?”吝嗇的不肯多一個字。
林雅臉色一黯,“沒什么!今天早上已經(jīng)好轉(zhuǎn)了許多,醫(yī)生說用不了多長時間就能出院了,不過以后要多加小心?!?
許諾“哦”了一聲,看了一眼睡夢之中的蘇月。
“不是還在發(fā)燒么,她一直不出汗嗎?”
“沒見她出汗,還真是奇怪!”林雅皺皺眉,“也許她就是這體質(zhì)吧!”
“什么呀退燒時才會出汗的?!眮砣穗S口接道,“這很正常,你不是說她快要好了嗎,退燒時肯定會出汗!”
“喂,李木,你到底知不知道,不要胡說!”
也不知是看林雅對這個李木很沒耐性,好心解圍,還是卻一心在蘇月身上,沒注意到氣氛,許諾輕輕的喃道:“可能吧!她一向很多事呢!”
聲音雖低,但站在他身邊的林雅還是捕捉到了。
這語氣里明明還帶著如此的寵溺憐惜,卻又一幅冷漠的樣子,西邊日出東邊雨?這個許諾到底是怎么回事!
說心有牽念,那日自己如是請求他也不曾動容;若說無意,又把母親都搬來了,卻又是為何?
心里有疑惑,林雅就忍不住總要去看心不在焉的許諾,對李木也是半搭不理的。
許母很快就回來了,把林雅拉了出來,又不準許諾跟著。
“孩子,能看出來你和小月是好朋友,她之前有沒有過類似的情況?”
林雅歪歪腦袋,想不出這里面的所以然,但許諾至少是為小月好吧,就如實相高:“我和她從高二認識到現(xiàn)在,她,著涼受風的倒是常有。發(fā)燒卻是少見,更別提這么嚇人的高燒了。小打小鬧的,她也不怎么去看醫(yī)生。”
“哦!”許母面顯惑色,仍略帶歉意說道:“醫(yī)生說你們早上是聽了會診的,想來你也知道小月是怎么回事,這病重調(diào)理,這回去以后,只怕要你多費心了。”
大概是看她慈祥和藹吧,林雅不由自主的問出心中的疑惑。“阿姨,您,為什么會來這兒?小月她……”
許母神色微黯,“唉,我們家虧欠小月??!”只一句就回病房去了,只留林雅滿頭霧水。
虧欠?許諾始亂終棄?那也不用這么嚴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