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爾第二天和老公一起去照婚紗照,她邀我和凱一起過去。凱讓我委婉的拒絕了。凱說我們去做什么,只會顯得很尷尬。我明白凱的心情,可是我還是覺得朋友嗎?一起開心而已,大家都不想那么多就好了。
然而,無論我說什么都解不開凱的心結,也因為這我們把那天和菲爾老公一起吃飯的計劃也取消了。大家又各忙起各的。
事后,我問凱何必呢?
凱說:“菲爾來那天我看到她手上戴了兩各戒指,可你一個都沒有,那一刻我很受刺激,真的很受刺激。”說完他沉默了很久。
我也是很久才醒過這話,我說“我不在乎,我根本就沒去主意那些。”
“可是我在乎,我曾經發過誓要讓你在你朋友中是最幸福的。”凱咆哮完這句話一個人走了出去。
“幸福是靠心來體會的,不是戒指代表的。”我站在凱的身后靜靜的說。凱轉過身把我擁在懷里。他說“會好的、一定會好多。我相信我自己。”
我就那樣躺在凱的懷里靜靜的什么也不說。許久,凱輕輕的掰開我的手說;“莫莫,你相信命運嗎?你知道看手紋算命嗎?”
“當然知道看手紋算命了。我讀書軍訓時我們的教練就給我們看手紋。你看這條代表生命線,這條是事業線,這條是感情線。”我翻過秦凱的手,邊看邊滔滔不絕的說,凱靜靜的看著我。突然抓過我的手說。
“我的手掌心里有一顆黑色的記,那是一個“眼子”,就在這里,你能看到嗎?我很小的時候我奶奶就說我手心里長眼是富貴命。我相信我是的,你信嗎?“凱鄭重的說。(凱無論什么時候提到他的奶奶都是那樣的嚴肅)。
“我信。”我笑道。
“干嗎笑,你不相信嗎?”
“不是,笑你的表情。”我調皮的說。
“其實我也不太相信有“眼子”就是富貴命,我只是一直相信自己,相信命運是在自己手心里掌握著的。“凱認真的說。
“我相信性格決定命運。”我脫口而出。
“為什么要這樣說呢,性格決定命運,你可以決定自己的性格呀。你命運不還是你決定的。”凱辯駁著。
“誰對你這樣說的”我不依不撓的問。
“你把手打開。”凱神秘的掰開我的手。
凱指著我的生命線說“這是什么?”
“生命線”我答的迅速。
“那這個”凱又緩緩的移向我的事業線。
“事業線,你、、、、、、”
“先聽我說,這條呢?”凱阻止了我后面的話,又把手指在了我的感情線上。
“感情線了,這還用考。”我不服氣的說。
“那現在把手攥起來”
我乖乖的把手攥成拳頭,看凱玩的什么把戲。
“好,現在回答我,你的生命、事業、感情線在哪里?”
“在手心里了。”
“誰的手心里了?”
“當然是我的手心里了。”我不耐煩的說到,說完卻發現自己上當了。
“你耍我。”
“不是耍你,只是想告訴你,你的生命、事業、感情都掌握在你的手心里,你的命運也掌握在你的手心里。”說完詭秘的看著我。
“什么意思呀?”我不依不撓的問。
“就是要自己把握自己的命運了”。
“知道了,我的秦老師”我不甘示弱的大叫。
我嘴里雖然不服氣,其實心里挺感激秦凱的,我知道他又在借故給我上政治課,要我自信,從那隱晦的思想里走出來。
很多很多時候我真的想放下一切走出來,可心里會總是不經意的想起家,想起父母。那種牽掛就會浮上心頭。就像此時我和凱說著話說著說著就會想起要不要給家里打電話,惆悵便會悠然而生。
“莫莫,你在想什么?”凱看到的我的走神慌慌的問。
“我在想是不是該給家里打電話了。”
凱沉默了很久說:“那你打呀,你是不是很怕?”
我不語。
“人都是會犯錯的,我想家人會原諒我們的,勇敢點好嗎?”凱看著我。
“其實你過來的時候我很矛盾,一放面想讓你過來;一方面又覺得自己很自私。那天看著你下車,我還在想自己到底是做對了還是錯了。雖然、我一直不說,但是你想的什么,我心里都是明白的。可是除了這個辦法,我真的再也想不到好的方法了。”
“凱,我們不說這個了好嗎?”我慌張的說。
“如果你想到什么就勇敢的去做,錯了我們再改正過來,不要猶豫、徘徊太多。人生就是這樣的,有錯有對。你知道齊師傅,你覺得他活的好,灑脫嗎?他在我們面前總是笑嘻嘻的,什么事都很有主見的樣子。可是他也錯過。”
“他怎么錯了。”我問。
“他不該來南方,他在西安其實很好的,阿姨和他都有工作,后來下崗,廠里給了補助。他們家里人讓他用那些錢在家開餐館,他不聽。他聽他一個朋友的拿錢過來辦廠,誰知過來就被人騙了。他和阿姨也沒了工作。又不好意思回去,就去人才市場找工作。才進“灣都”的。“
“你怎么知道?”
“齊師傅說的,齊師傅走的前天晚上請我們去喝酒,喝到一半阿姨出去買啤酒了。齊師傅就在那里哭,他說他不想回去,在外面又沒辦法。星月要回去上高中了,可他帶阿姨出來混成這樣,阿姨現在天天嘮叨。回去了家人肯定也要嘮叨的,再說這么多年沒在家,回去什么都要靠阿姨的哥哥和他弟弟幫忙,都要求人。”
“他怎么給你們說這些。”
“喝醉了,那天我們都喝醉了。還有,羅童和香賦,從一方面說羅童是不對的,可羅童對香賦也真的盡了心了,香賦走一次找一次。上次香賦走后,羅童給我打電話問我他到底該怎么做,怎么做才讓香賦開心。”
“你替羅童說話。”
“不是替他說話。是說句公平話。”
“那你覺的羅童對嗎?”
“我沒說他對,也沒說不對。不過兩個人在一起就是相互體諒的。就像齊師傅說的兩個人一起生活要白頭攜老說容易也容易,說難也難。難是在一起時間長了肯定會吵嘴,有不合心意的事;易是只要相互諒解、寬容什么事情都是好解決的。”
“齊師傅怎么對你說這些?”
“因為齊師傅在預測你、我;菲爾、小方;還有羅童和香賦;我們幾個最終會有誰在一起。”
“他說我們能在一起嗎?”
“你猜?”
“我不知道?你說.”我催促著凱。
“他們預測我們不可能在一起,很多人都這樣預測。菲爾、香賦。還有羅童他們都勸過我放棄,還有陳姐。他們說你已經回去兩年了,兩年里會發生很多事,也會改變一個人。知道我們故事的人都勸我不要等了,他們要給我介紹女朋友,都被我拒絕。我始終堅信我們會在一起的,從來就相信。后來齊師傅就罵我傻,說我太實心了。”
“所以你就給他們疏遠了。”我問。
“沒有,只是很少去,不想聽到他們的勸阻,更確切是、、、、、、”
“害怕對嗎?”我接過凱的話,凱抬起頭看著我。
“我也是,經常被同事說。被所有知道我們故事的人說。她們都說我太幼稚了,我給她們說她們說她們在聽言情小說,說我真是傻的可愛。說說不定人家在那邊早就左擁右抱了,只是騙騙你而已。”
“那你說什么?”
“我爭辯說不是的,說我們是真心的。她們說我是言情小說看多了。我就跟她們講你春節去我家被我弟弟打的事,說你去了我們家三趟。”
“那她們怎么說?”
“她們說既然那么感動人為什么感動不了你家人,說明還是不可能的。我當時就想哭,就一個人跑去外面。后來我就不對別人講我們的事情了。”
“傻瓜,別想那么多。我們做好我們自己的就好了。”凱輕輕的說。
和凱的這次談話讓我對命運有了一種重新的看待。或許我真該相信命運是自己決定的,至少自己是可以決定的。
凱的話也讓我開始思念起了香賦,我一直認為香賦弄成這樣是與我有關的。香賦和羅童交往是曾問過我,問我她喜歡上了羅童怎么辦。我說感情的事是沒有對錯的,如果你覺的他值得,覺得他能給你幸福和快樂,那就好好把握、好好珍惜。
當時的我正處在和凱的矛盾和思念中,就覺得相愛就好好珍惜,何必等失去了在惋惜,完全忘了考慮香賦的處境和心境。覺得是自己推動了香賦,心內總有深深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