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菲爾分別后,我快速的跑回去問凱,問他知道羅童的號碼嗎?
“知道,怎么了?”凱驚奇的問。
“香賦是和羅童在一起嗎?”
“不知道。我很久沒給他聯系了。不過,香賦好像跟阿姨在一起上班。”
“你怎么知道?”
“暑假時跟齊師傅打電話,齊師傅說的。”
“現在還在一起嗎?我們打電話問問好嗎?”
“算了吧,”凱停了一會又說“大家都很忙,齊師傅回西安想開飯店,阿姨不讓,已經夠煩的,咱們不要再去湊熱鬧”。
“唉,怎么叫湊熱鬧?”我生氣的說。
“我的意思是說,大家都各又各的事要做。不是說你的了,你別亂想。對了,你怎么突然想起問這些。”
“我碰到菲爾了,我們一起聊了很久。”我一股腦的把和菲爾的相遇和談話都說了。還說請菲爾星期天過來我們這里玩。
“是嗎?很好呀。對了,她和小方怎么樣了?”
“分了,已經和現在的老公要結婚了。你怎么認識小方。”我奇怪的問。
“還不是因為你,我們一起在齊師傅家吃過飯,因為小方工作上的關系,下來就又聯系了幾回。”開不緊不慢的解釋。
“那現在還聯系嗎?”
“沒有了,從那次菲爾和香賦再外面租房房間被盜,菲爾給他打電話他過來,當著我們的面跟菲爾吵架。后來,我把他拉出來問他他們兩個的事他是怎么想的,他說他什么都不想了,沒感覺了,就一個字煩。媽的,當時就想揍他。后來就懶的理了,加上我們自己的事都亂七八糟的,讓我煩心的不得了。所以就索性全部斷了聯系。”凱慢慢的說到。
說完又指著我的腦袋“你怎么還問我,我記得我不是告訴過你了,還對你說我比小方和羅童都優秀,讓你好好珍惜呢?”
“有嗎?”我反問。
“小糊涂蟲。不跟你說了。”說完就離開了。走了一半又拿電話過來給我說:“這是齊師傅和羅童的手機號。”
我接過手機號看了半天,卻沒有撥過去。只是發了條短信給齊師傅問他知道香賦的手機號嗎?齊師傅很快的回了,說香賦離開了和阿姨一起做的那家店,現在不知在哪里,有手機號讓我自己打。
我接到香賦的手機號,給她發了短信,讓她收到回信。好久卻沒有消息。打過去手機是暫停服務。沒有聯系到香賦,心里感覺酸酸的,不過聯系到菲爾真的很開心了,大家畢竟有那么多那么多美好的回憶。
菲爾懷孕了,這個消息準確的說是碰到菲爾時就知道的,可是真的確認還是菲爾來的這個周末。
菲爾過來時戴一副黑邊大框鏡,提拉一雙拖鞋,長發也盤了起來,看起來傻傻的。
“菲爾,怎么這副打扮”。
“不能穿高跟鞋、不能帶隱形眼鏡、頭發也不能隨便的亂用護發素,不只能這樣了。”我一聽就笑了,“菲爾,好辛苦呀!怎么樣,你們那位在哪上班,讓他好好補償補償你。”
“是呀。過來,大家一起吃個飯。”凱也說到。
“他不在這里上班,在廣州,周末也要上班,不過他周一會請假過來,我們準備周一去照婚紗照。”
“是嗎?是突然決定的吧。”我問。
“是呀,為了讓我們的寶寶是合法公民,只能提前了辦證了。”
“啊!”菲爾的一句話把我逗笑了。和菲爾又坐在一起閑聊了會,她便吵著讓我陪她去配眼鏡。
我們兩個就悠悠噠噠的走在街頭,邊走邊聊。菲爾問我“和你們親愛的在一起好嗎?你們準備什么時候結婚,戀愛是不能談的時間長的,特別是兩個人整天都膩在一起。”菲爾說時若有所思。
“嗯,我明白”我笑笑說。
“你們的補習社還好吧,你真的不要找工作嗎?其實找了工作可以晚上過來幫忙的。
“來時想過,不過秦開還是想我留在他身邊幫他。”
“那樣也好,不過女孩子還是獨立了好。這就是為什么我一直不隨方智和我現在的男友去他們工作的城市的原因。”菲爾繼續的說著。“我配隱形眼鏡是和香賦一起來的,她就在眼鏡店上班,我是在她們店配的。就是前面那家”菲爾邊說邊用手指給我看。
“香賦怎么會從這里調去廣州,你、她母親不都在這里嗎?”我疑惑的問。
“還不是因為羅童,我們女孩都太真、太傻了。”菲爾動情的說。說話的同時我們一起推開了那家眼鏡店的門。導購小姐熱情的迎上來。問我們需要什么。我和菲爾坐下挑了一架粉紅色的鏡框,配了相應的鏡片和度數,這一切很快就做完了(因為菲爾的隱形眼鏡還配不到一年,所以度數什么的都不用在調度)。導購讓我們一個小時后來取。
“我們現在做什么?”我和菲爾從眼鏡店出來站在街上時我問。
“陪我去看婚紗吧,我們一起去婚紗店看看。我老公時間比較緊,照婚紗照好像要提前預約的。”菲爾拉著我說。
“去哪家,你心里有意向嗎?”
“我們一起看了,哪家合適就在哪家了。”說著菲爾就拉著我向前走。
菲爾的婚紗照搞定的很順利,我們在一家叫“鐘愛一生”的婚紗店里,很快就談妥了。五套服裝、五個發型、18個鏡頭、外家一張17寸的海報。還有幾個外景。領班小姐的嘴巴把我和菲爾說的找不到南北,一個勁的點頭,又加上她是菲爾的老鄉,所以很快就談妥搞定,就等菲爾明天攜夫來照了。
菲爾更是甜蜜的不得了,可是心里滿意了,嘴上卻不要,要打電話向老公請示。讓她選禮服,看來看去,又不選了,說是等明天老公來了一起看。搞的領班小姐和一位男導購不停的在旁邊說“哎喲,好幸福吆。”我看著菲爾的表情笑個不停。
和菲爾從那家婚紗店出來,領班小姐和男導購殷勤的送出來說“陶小姐,你好漂亮呀,你的大喜訂在何時。”
我笑笑說“暫不著急”。
“啊,那希望到時一定要光顧呀。”
我笑笑。和菲爾走在街上菲爾看著婚紗店開著的單子突然叫了起來。
“哎呀,怎么是2008”
“什么2008呀!”
“我們的那套婚紗照要2008元錢。”
“不好嗎?很喜慶的嗎?”
“不是,我只是覺的有意思,很好玩。”菲爾說完大笑了起來。
不知不覺和菲爾在婚紗店泡了兩個多小時,出來時太陽已經偏西。和菲爾一起取回眼鏡后在街頭分手。菲爾站在人群里帶著新配的眼鏡,手里還拿著婚紗照的單子給我揮手再見。
我一看忍不住笑了。
“菲爾,你的樣子好傻。”我跑回她身邊跟她說。此時我們好像突然回到了兩年前,回到了香賦、我、菲爾一起在街頭吃燒烤、滿大街找冰激凌的日子。那時也是深秋。
可惜時間已轉回了2008,奧運會結束了,連殘奧會也已經圓滿的劃上了句號。唯有我們的生活還在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