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少乾打開卷宗,首先呈現眼前的是一張通緝公文,上面畫著被通緝的水家小姐和夫人的相貌。雖然畫面已經泛黃,但絲毫不影響水玲瓏的美。畫上的她還是秀眉微顰,清秀可人的樣。
他手指扶過她的臉,在心里道:原來你叫水玲瓏。
想起她現在自居為丫頭,不由嘆息,暗暗心疼她的境遇。
這兩年,她一定經歷了很多!
花巧語見他出神,低低地咳嗽一聲。
他把手從畫上放下來,花巧語道:“她本人是不是比畫還漂亮?”
楚少乾笑道:“等你見到她就知道了。”
花巧語突然嘆氣:“除非她上京城來,否則我這輩子是見不到她的。”
當年她執意嫁給季飛揚,花家五老和她決裂,讓她永遠不要出現在有花家人的地方。她負氣答應,現在卻是后悔了。
楚少乾見勾起了她的傷心事,趕快轉移話題:“怎么通緝名單上還有一個名字?小煙是誰?”
季飛揚道:“她沒告訴你嗎,小煙是她的貼身丫鬟,二年前給去追捕她們的人殺害了。”
楚少乾苦笑:“她現在根本不敢面對這些事,怎么會對我說起。這次來京,我就是想搞清楚她的事。”
他看向手里的玉佛,“如果這個玉佛真能幫她父親平反,幫她擺脫通緝犯的罪名,我一定要把它的秘密找出來!”
季飛揚道:“我幫你看玉佛,你還是看卷宗吧。”
楚少乾點頭,開始認真翻看。
夜色昏沉,花巧語點燈。
季飛揚用手摸遍了玉佛的每一個地方,還是沒有找到線索。他負氣地把玉佛扔在桌上道:“不想看了,我看這個就是一個普通玉佛!”
花巧語道:“看你急噪的脾氣又上來了,慢慢來,我來看看,你們先吃飯吧。”
她把玉佛湊進燈,在燈下細細查看。
楚少乾看得眼睛發酸,揉著眼睛抬起頭,墻壁上玉佛的光芒一閃,刺的他猛地閉上眼睛。突然,他似乎看見了什么,叫道:“巧語,把玉佛舉起來。”
花巧語嚇一跳,趕快舉起手里的玉佛。
楚少乾道:“不對,你慢慢轉過來。”
花巧語慢慢調整玉佛在燈下的位置,墻壁上留下玉佛的影子,隨著影子的擴散,在墻壁上出現一排彎曲的齒輪一樣的形狀。
季飛揚盯著看:“這是什么?”
楚少乾興奮道:“不管是什么,先把它的樣子畫下來。”
花巧語道:“你們快畫,我手都酸了。”
畫下這個花紋,三人對著研究了半天,最后花巧語道:“我怎么越看越像一把鑰匙?”
季飛揚也道:“好象真是一把鑰匙,這是什么地方的鑰匙呢?”
楚少乾道:“玉佛既然有秘密,陰無極的話只怕是真的,明天我就去找他。”
陰無極似乎也在等他的到來,看見他絲毫不覺得驚訝。
“我知道你是為了水大人的事來京城的。”他看了他一眼,“你放心,我不是劉奎的人。”
楚少乾道:“所以我才來把玉佛的秘密告訴你。”
陰無極道:“這么說,你已經知道玉佛的秘密了?”
楚少乾道:“玉佛就是一把鑰匙。”
陰無極道:“不錯,玉佛就是鑰匙。劉奎有一座地宮,而玉佛就是開啟它的鑰匙。”他慢慢吐出一口氣,“這么多年來,我一直在尋找地宮的下落,可惜一直都是一無所獲。”
楚少乾道:“你怎么知道玉佛在水小姐身上?是誰告訴你的?”
陰無極盯著他,“這個,是我的秘密。”
楚少乾揚眉,“你想拿到鑰匙,就說吧。”
陰無極看了他一眼,然后慢慢道:“我帶你去見一個人,這個秘密是他告訴我的。”
三更,后山亭。
一個黑衣蒙面人出現在他們的面前。看見楚少乾,整個人一震。
楚少乾疑惑地望著他,“陰捕頭,此人是誰?”
陰無極道:“他就是當年劉奎派去刺殺水大人的刺客,玉佛的秘密也是他告訴我的。”
那黑衣人道:“你們找到玉佛了嗎?”
楚少乾舉起玉佛,“玉佛在我手里,閣下是誰?”
來人輕輕掀開蒙面巾,少乾低呼:“鏡軒。”
白鏡軒的眼中點點星光,“是我!好久不見。”
“你怎么,你怎么成了劉奎的人?”
白鏡軒道:“此事說來話長,此地不便久留,你們去找當今的刑部侍郎唐秉容唐大人,他會告訴你們事情的真相。”他把一件東西塞給楚少乾:“要小心行事,劉賊耳目很多。”
楚少乾望著他,雖有許多問題也不便相問,只是看著他匆匆離開。
他相信,事情已經快接近尾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