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哥哥,她打我,還殺了你送我的火靈,你幫我殺了她,嗚嗚……”杜敏眼含熱淚,手捂住臉頰,哭著撲倒她的莫哥哥懷中。
莫翦羽輕聲安撫懷中的敏兒,他這個表妹,自小便被寵壞了,性子刁鉆,任性,野蠻,自我,唉……但她本性并不是很壞,他就這么一個表妹,對她也疼愛得緊,見她被打,心中一陣心態,說話的語氣也不復方才般有禮,其間夾帶了一絲不滿。
“舍妹年紀尚小不懂事,姑娘何須與之計較。”言下之意便成了她小氣沒度量,難不成她得站在這讓那丫頭抽幾鞭子,那才能顯示她的大方得體不成,靠之,都什么人啊!
莫翦羽的一句話,讓龍冰蕊有種想抽人的沖動,這丫頭頂多十一、二歲,如此年紀,便視人命如草芥,她不讓她殺,倒成了她的不是。
“公子言下之意,我就該站在原地,任由這位小姐的馬鞭落下,還得符合一句打得好,使勁打不成?”方才對他的一絲好感煙消云散,說話間,更是將小姐二字加重了口音,臉上布滿譏嘲之色。
莫翦羽眉頭微皺,這話怎從她口中說出,就變了味道,方才即使她站在原地不動,自己也不會讓敏兒的馬鞭落在她身上,“姑娘此言過激,方才就是姑娘站在原地不動,莫某也不會讓敏兒傷到姑娘,姑娘無需如此。”
“那小女子是否還要感謝公子的一片好心呢?”龍冰蕊渾身氣質忽然轉變,整個人瞬間柔了下來,舉手投足間,都充滿了女子的嬌柔,周邊的男子皆因她的轉變而失了神,迷了魂……
忽然,她話鋒一轉:“敢問公子一句:我為何要站在原地?為何要冒著被馬鞭抽的危險等你來救?她對我不敬,我為何不能與之計較?你又是何人?你算什么?我打了她與你何干?”
她越說越不爽,她最討厭這種人,就是因為他們的溺愛,只知寵溺,不知教育,才會冒出那么多人渣,垃圾,社會的蛀蟲,才會有那么多無辜之人受到迫害。
犀利的言語與方才嬌柔形象完全相反,其轉變之快,讓人頓時愕然;莫翦羽看著突然轉變的她,眼中一抹精光一閃而過,并未作答。
“你這人好生不講理,我家公子以禮相待,你竟這般無禮,真不知你父母是如何教導你?你這般無禮,只怕你父母也并非什么好東西。”一直站在邊上的青衣女子突然站了出來,一番言語直指龍冰蕊的不是,甚至連她父母都拉出來說了一番,不過,她很快就會為自己的話而后悔。
龍冰蕊眼中閃過一抹寒光,“口無遮攔,死有余辜。”突然,她伸手啪的給了青衣女子一個耳光,接著手肘往她肚子上一頂,隨后一腳將之踢飛……
“砰”青衣女子話剛落音,還未反應過來,變遭受一番突變,身子忽的一下子便飛了出去,身子落在那匹死馬火靈身旁,渾身沾滿了鮮血,手捂著肚子,想爬起來,卻又無力,只能不停的在原地蠕動。
“哎呦,我說你怎么躺在這里,血淋淋的,多臟啊,你若是想睡覺,我想在場這么多大哥都不會拒絕你去他們家睡睡,你想去就直接說出來吧!”龍冰蕊緩緩走到青衣女子跟前,故作驚訝的大聲說道,特別是那睡睡二字,從她嘴中說出來,讓別人遐想翩翩。
在場的男子聽出她那言外之音,每個人看青衣女子的眼神都起了變化,她因狼狽蠕動,而散開的衣襟,更是讓眾男子眼含色欲,一個個巴不得撲上去將她好好蹂躪一番。
“你……你……噗……”青衣女子受到肉體加精神上的雙重摧殘,她喉嚨一甜,噗的吐出一口鮮血,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哎呀,怎么又睡過去了,我說這位公子,你的屬下素質也太差了,沒素質的人通常會比較短命,公子可要多加注意才是。”龍冰蕊一副真誠的模樣,就差沒在臉上寫上我是為你好之類的話,其演技,不可謂不佳。
她并非嗜殺之人,那青衣女子雖口無遮攔辱罵到自己家人,雖有罪,但不致死,這番教訓就差不多了,殺人,若非必要,她還是不想那樣做。
“姑娘費心了,莫某感激不盡,現在還請姑娘給莫某一個交代。”莫翦羽并未因青衣女子的遭遇,有任何情緒上的波動,這個女子很不同,很獨特……
他一向待屬下較好,時間一長,導致他們一個個都忘了自己的身份,自視太高,他倒是無所謂,而進,有人代他教教規矩他也不反對。
“交代?我不認為我需要給公子什么交代,難不成你是我的愛慕者,被我這傾國傾城的美貌所惑,來向我求親不成?”素手輕揚,芊芊玉手輕輕捂住小嘴含羞看向他。
要玩,就一起玩,她可沒忘記他方才的表現,自己下屬被別人傷到如此地步,他竟然無任何情緒波動,仿似那人與他毫無關系般,就這份心境而言,他絕非常人。
“姑娘無端動手,先是打傷舍妹,后傷我屬下,這兩件事,難不成姑娘想賴賬不成?”此女子真是夠……獨特,他游走過那么多地方,也未曾見過哪個女子如她這般……
這般……莫翦羽震驚了,他竟然完全沒看透此女的一切,甚至連對她的第一感覺都迷茫了?不禁懷疑,自己看見的是真的嗎?她的多變,讓他第一次自我懷疑。
“公子之言好生有趣,難不成我非得做到打不還手,罵不還口才行?”他若是敢回答一句對龍冰蕊一定會毒啞他,在劃花他那張俊臉,狂揍一頓,以泄心頭之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