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慢慢過去了,兩人喝了一壇又一壇的酒,吵了一次又一次的架,都幾個時辰了,她還是未曾有蘇醒的跡象。
“老頭,不許覬覦我夫人,不然我挖出你那雙老鼠眼……”
“滾,老妖怪,你比我年紀還大,好意思叫我老頭,若竹師妹嫁給你,簡直是糟蹋了……”
“誰理你,臭老頭……”
兩人第n次為了同一個話題而吵了起來,那就是若竹的歸屬問題……
“咳咳……谷主,瘋……老前輩,你們在干嘛?”絕色女子,也就是沉睡三年的龍冰蕊終于清醒了,睜開眼就看見兩個跟小孩子一樣,吵得臉紅脖子粗的人,沉悶的心也舒坦多了。
“你醒了……”
兩人異口同聲的問道,緊接著,一場以誰先問而導起的戰爭,再次爆發,龍冰蕊無語問蒼天,很想大吼一聲誰來告訴我發生什么事了?
無名鎮,名無名,無命名,小鎮無名,無名小鎮。
無名鎮是一個不大的小鎮,但可謂是,麻雀雖小五臟俱全,小小的無名鎮上,舉凡酒樓、青樓、茶館一應俱全,保管讓人樂不思蜀。
熱鬧的街道上,沿街叫賣的小販,扛著冰糖葫蘆到處都的商販,還有幾個小娃子圍著一個長胡子老爺爺在捏面人兒,酒樓、茶館門口,小二點頭哈腰,不遺余力的招攬客人,企圖多賺點銀子讓家中日子好過些……
一個身穿紅色長裙,長相絕美的年輕女子,如夏日里的一團火,點燃了整個無名鎮,整個無名鎮為她而沸騰,大家紛紛相走,到處散播鎮上來了個絕色美人……
“老爺爺,你幫我捏一條小魚可好?”清脆悅耳的聲音傳入大家的耳中,瞬間,幫人捏面人的老爺爺攤位前,圍滿了前來看美女之人。
紅衣女子赫然就是沉睡三年的龍冰蕊,她醒來后,從墨谷主及瘋老頭口中得知她靈魂未散的緣由,也得到了消除靈魂隱患的具體方法;她決定先回家,一來是向家人報個平安,二來便是想借由龍氏的力量查詢那幾樣寶物的下落。
“駕……駕……讓開,都給我讓開。”急促的馬蹄聲由遠而近,伴隨著一個囂張的女聲,一匹紅色小駿馬上,一個身著粉色裙裝的年輕女子,手持馬鞭,不停的對左右兩側的行人亂抽一氣。
原本一篇祥和的街道上,頓時雜亂不已,大家紛紛搬起各自的東西往一旁閃躲,深怕自己不小心會淪為被抽的那一個。
“飛兒……飛兒你在哪?啊……不,飛兒……”一個到處尋找自己孩子的母親,瞬間,發出一陣撕心裂肺的叫聲,她看見街道中間那個熟悉的小身影,以及即將踏上飛兒身上的馬蹄……
眾人的眼睛皆不由自主的閉上,不愿看見這殘忍的一幕,自然也未見,一道黑色身影一閃而過,伴隨黑色身影閃過的還有一抹銀光。
紅,鮮紅的一片,四濺的鮮血,撒到了一些人的身上……
“娘親不要哭,飛兒都不哭,飛兒沒事……”三、四歲的孩子并未哭泣,反而開始安慰起他的母親來,真是懂事的小孩。
孩童稚嫩的聲音,喚醒了緊閉雙眼的眾人……
睜開眼,沒有大家預想中的場景,街道中間的小娃子安然無恙,渾身毫發未傷,那血,究竟是怎樣一回事?
“究竟是誰?竟敢斬殺我的火靈,給我站出來……”方才在馬上揮鞭傷人的囂張女子,現下一身狼狽,身上不復方才那般光鮮亮麗,而是滿身泥塵,看著自己的愛馬前蹄被齊根斬斷,她心疼不已……
眾人聞言,視線瞬間轉移,剎那間,眾人吃驚的瞪大了雙眼,那匹毛色光亮的紅色駿馬,此刻倒在地上,不停的顫抖嘶吼,痛苦不已,四蹄皆被齊根被斬斷,傷口處有明顯的灼燒痕跡,燒傷的傷口骨血卷縮,暫時不會因流血過多而立馬死去,使其慢慢在痛苦中死亡,手段之狠,心腸之辣,讓人心生寒意……
“畜生一只,殺了便殺了?你那么傷心,莫非……它是你的姘頭不成?”嘲笑的話語由四面八方傳來,并不能確認聲音是從何處散發,男女莫辨的聲音,更是難分雌雄。
龍冰蕊輕輕一笑,遂轉身離開,真不知是該說那個女子天真,還是笑她無腦,既然不愿現身,那自是不想暴露身份,她這般歇斯底里有何用?
方才她也準備出手,但有人比她快了一步,但其過程她看得倒是一清二楚,那抹黑影的主人她雖未看清樣貌,但從身形來看,她確定是名男子,那名男子是何身份她并不在意,反正目的相同,由誰經手她倒不介意,無法動手,那就動口,總得找到點玩的不是。
“不知舍妹如何得罪姑娘?姑娘要下此狠手?還請姑娘給莫某個解惑后再走也不遲。”
一襲白衣,出塵的氣質,如誤落凡塵的仙人般,干凈淡然不染一絲塵埃。
龍冰蕊望著突然出現在自己身前的男子,很干凈……這是她的第一感覺,那是一種由內而外的氣質,干凈通透,如天使般純凈……
“賤女人,我要你為火靈償命。”粉衣女子杜敏聞言,沖上前手中馬鞭朝龍冰蕊身上抽去……
“敏兒不可……”男子話未落音,就為眼前一幕感到無語。
就見龍冰蕊腳步一變,身影一轉,“啪啪啪……”甩了敏兒幾巴掌,隨后,她還轉身朝白衣男子聳了聳肩,眉毛輕挑,露出一抹無奈的表情,意思很明顯,不是我不給你面子,你看見了,我是被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