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傲塵化名的殤,聽見女子叫聲后,開始收工,走到其眼前,輕輕點了一下頭,只字未說,便朝不遠處一個山洞走去。
那日與龍冰蕊分開后,他想方設法回去探聽族人的消息,不料,他最為信任的好友早已倒戈,害他險些喪命,被追殺的過程中,他來到了極北地區的一個小鎮,身受重傷的他,被路過的靳纖柔父女所救,雖未喪命,卻也給他印上了不可磨滅的印記。
此后,他化名為殤,身殤,心殤,無情,無心;他心中唯一溫暖的角落,便是那抹紅色身影……
普通的山洞后,是一片世外桃源,這里青山綠水,滿谷花草幽靜迷人,并不復洞外的冰天雪地,這便是他們三人所住的小山谷,谷中還有神奇溫泉,他身上的傷能那么快痊愈,多虧了它的神奇效果。
“我說殤,你小子也不要太拼了,你身體剛復原,還需好好調養一陣?!敝心昴凶咏韷m見殤那股拼勁,有些不滿,他好不容易才找到這個人來繼承他的衣缽,若是因練功過渡,累死了,他去哪找這根骨奇佳的徒弟去?
殤點了點頭,并未回答靳祈塵的話,他是他的恩人,也是他的師傅,他對他很尊重,即使不想開口,還是以行動告訴他,自己聽見了。
次日,他仍舊堅持自己的的練功方式,日復一日,月復一月,年復一年,他練功的時間在逐漸減少,出谷的時間在不斷增加,期間發生了很多很多事……
時間從指縫中悄悄溜走,一天天,一月月,一年年……
某山之巔,一個小山洞中,用某人的話來說,屁股大塊的地方,隨便來個三五千人就塞滿了,那么小的地方,住得他渾身難受,所以他要四處游玩,感受天地間的廣闊。
“老頭,都三年了,她還要睡多久?你到底行不行?。坎恍形揖蛶ё?,自己想辦法去?!蹦N著二郎腿坐在人家家里,喝著人家珍藏的美酒,嘴中卻冒出欠揍的話,沒心沒肺,倒是滿符合他的一貫形象。
“呸,你才不行呢,你全家都不行,她不醒又不是我能控制的,是時機未到,我也沒辦法。”另一個不甘示弱的聲音立馬反駁,兩人說話的語氣,半斤八兩,若是龍冰蕊在此,便會大叫一聲瘋子老前輩,好久不見。
“說來說去還是不行,老了就別逞強……”
“你小子給我滾,別跟我說這個字,當年若不是你小子作弊,老頭子我也不會輸,想當年,我也是風流倜儻……”話當年,他就一陣心酸,只怪當年太單純啊……
山洞的某個角落處,有一汪清泉,泉水中開有蓮花朵朵,其中最為醒目的便是一朵直徑超過一米五的黑色的大蓮花,花蕊中蜷縮著一個身著紅衣的女子,慢慢的,她的手指輕輕的動了動,接著緩緩睜開雙眸。
雙眸一開,世間一切為之失色,嬌且媚的絕色女子,玉骨透冰清,杏眸染秋色,嫩膚似乳燕,雪白猶似梅,嚶呢櫻唇如桃瓣,染紅的少女羞意。
亭亭玉體,宛似浮波菡萏,含露弄嬌輝,輕盈臂消香膩,綽約腰身漾碧漪。如此美人,人間難得一仙影,天下難成雙。
“咦?”老瘋子面露驚色,閃身便出現在黑蓮邊上,望著剛剛醒來的女子,驚喜交加道:“丫頭,你總算是醒了,怎么樣?有沒有感覺不舒服?”他這次可是下了血本,光救治她的一堆東西,就拿走了他半條命,他半輩子的收藏啊……
“你是誰?”絕色女子揉了揉雙眼,略微有些不解,緩緩的站了起來,迷茫的看著眼前之人。
“丫頭,你終于醒了,走,我們回去,我快被她們幾個給逼瘋了?!蹦灰娕有蚜诉^來,縱身一躍,輕輕的落在那朵黑蓮上,黑蓮雖大,但承載了三個人的重量,免不了有些搖晃。
啪的一聲,絕色女子朝墨的下身猛地一踢,接著朝二人一人擊出一掌,毫無防備的二人,就這么華麗麗的落水,成了兩只落湯雞。
“想占本小姐的便宜,淹死你們兩個色胚。”
絕色女子雙手插上小蠻腰,她現在腦子一片空白,她的所有舉動都是出于自然反應。
突然,她眼前一黑,身子一軟,再度昏了過去。
“呸?!?
“噗噗……”
上岸后的兩人,一個勁的想將方才不注意時喝下的泉水吐出來,泉水雖干凈,但變成洗澡水,那性質可就完全不同了。
墨一上岸就惡狠狠的瞪著瘋老頭,那眼神,恨的不要把他吃掉,他竟然讓自己吃了那么大一個虧,還好那丫頭踢到的是大腿,若是踢到某個位置的話,他非把他們二人都活拆了不可。
“不對。”墨突然朝黑蓮飛去,將昏睡過去的女子抱了回來,看著和之前沒什么兩樣的昏睡模樣,他滿眼懷疑之色的看著瘋老頭,再一次質疑他的能力。
“收回你那該死的眼神,把她放過去,她確確實實的醒了,不許用那眼神看我?!悲偫项^快抓狂了,他那什么眼神?看得他渾身難受,這家伙也不想想,他這次費了多大的勁,才把這丫頭保下來,為此,他犧牲了多少東西,他竟然還敢那樣看自己。
墨把女子放到散發著濃濃寒意的冰床上,還是有點不放心,“這究竟怎么回事?她剛才好像不認識我們?”她方才的舉動實在令人費解。
“這一切只能等她醒來才有答案,她既然已經醒來,就代表墨蓮魂已經被她吸收得差不多了,我們的目的也算達到了?!蹦徥钳偫项^一手養殖,從一顆珍貴的種子,將它養得擁有自己的花魂,這其間,他付出了多大的心血,他對墨蓮魂可是信心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