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里短短的二十年，許多的人來了又去。有的只是匆匆過客，有的曾偶爾停留，但從來沒有人可以天長地久。

天地可以多長久，大概不是人類可以測量的。

生命卻是短暫的，可以說的如此肯定，是因為如果覺得漫長可以隨時結束。

二十年，想來也是一種漫長。

下雨了，細細雨絲撲面而來。透著涼涼濕意。炎熱的夏日里，還真是難得。

佇立在雨中，有點可笑的癲狂。打濕了衣衫，淋濕了頭發，雨絲落進了眼中，又流出了眼眶，這算不算流淚？如果算，為什么我感覺不到酸澀？

昏沉的的天空，沒有太陽，沒有月亮，是白天，卻更像是黑夜。

天地混淆了，我卻笑了。

孤寂了倒也好，天地之廣，我是我一個人的。

*

※※※

喧鬧的嘈雜，我有些不能適應，但沒辦法，我的生活?；钪匆姷煤茫兄鵂拷O就必須繼續。

我還好，可以繼續。

“我們走吧，一起去吃個消夜?！?

“好。“

“我還是第一次看見你這么漂亮的女人，放心，我不會虧待你，?！?

“謝謝?！?

一虛一應。濃裝艷抹的樣子，誰看的出漂亮與否，你情我愿的游戲，沒必要較真。起碼我的“客人”，還不算太糟。

出了大廳，安靜許多。

夜空很涼，風吹的人很冷，大街上不多的人，稱的上紅男綠女。

沒人特別將關注贈予他人，走著各自的路。

天空是沒有星星、月亮的。很暗的天。

一輛車由遠及近。停在了身邊。車子內看到的人臉有些眼熟。車門打開了，一道冷冽的視線看向了我。

“上來?！?

我認識他嗎？應該是認識的，那天為我指點迷津的那個男人。沒想到會再次相見。

“對不起，這位先生。你認識我嗎？我想你認錯人了，我并不認識你?！?

我要生活，沒時間游戲人間。與我不同的男人，不該再交集。

“是嗎？”

“再見?！?

禮貌的再見剛落，身體便沾染了一股強大的力量，下一刻我已坐在了車中。還來不及反應，車子已馳騁在寬闊的大道上。若不是沒有車頂，我想我一定會被撞的失憶。

我需要的還能獲得嗎？下一個人還能付的起我要的代價嗎？并不是每個人都有能力揮霍金錢的！

“請你停車，我沒時間玩這種游戲?！?

他顯然沒有要停車的意思。敞蓬的車子，跳下去應該也很方便吧。

“我知道你要救你的奶奶，我可以幫你?！?

一句話，停住了我正要開口的言語，他知道我的事，怎么會？

他要幫我嗎？還真是一個善心人。

“幫我，有條件嗎？”

“當然。”

“是什么？”

“我缺個妻子，你可以。”

“我不缺丈夫?！比兆舆€很漫長，我沒必要進圍城。

“你缺錢不是嗎？錢可以買來一切，包括生命?？粗钪匾暤娜说纳谘矍耙稽c點流逝，不會焦慮擔憂嗎？你認為呢？”

“也許吧，我需要錢，不在乎誰來幫助，別人可以，你當然也可以，我可以做應招女郎，可以做你的短暫情人，但妻子，你可以找別人，多的是門當戶對的女人，任君挑選?！?

“我對你的身體沒興趣，你不必急著出賣。二十歲的女孩，你對我來說還太小?！?

車子停了下來，昏沉的夜空，寂靜的四周。明亮的車燈照亮著一方天空。不是壞人嗎？為何會來這種地方，僻靜、沒有人煙，悲劇的最佳發生地，沒有目的嗎？

“你想要什么？“

“一場交易?！?

“什么？”

“我買斷你的人生，而你無須奉上身體，你奶奶的病我會替她找最好的醫生治療。同意嗎？”

“為什么？”

“你需要幫助，而我不是慈善家，我提供你幫助，但你必須付出代價?！?

“你真的敢娶我，不怕你的父母提出反對嗎？”

“他們恐怕沒時間反對了?！?

“為什么？”

“我父母雙亡很多年了?！?

噢……

“我需要考慮一下?！?

“可以，，一起喝杯咖啡好嗎？文知非。”

“不━━，我只喝茶?！?

“那么，我們去喝茶，順便告訴我你的答案。你沒多少時間選擇，我想你比我更清楚時間的寶貴。”

……

*

“你看起來似乎很不錯的，在你身邊圍繞的女人也一定不會少吧？為什么要拿婚姻做交易呢？即使一定要這樣，你也該慎重挑選一下，不該是我。即使只是視婚姻為一場游戲，對應的玩伴也應該旗鼓相當才是，不覺得我太差了些嗎？”

“你似乎很謙虛，對自己沒信心嗎？”

謙虛嗎？也許說自知之明更恰當些?！拔也挥X的自己很差，但很容易看的出來，我們是兩個不同世界的人，你與你的那位小塵更般配些，不是嗎？”

“文知非，選擇你，我比你想象的要慎重許多?！?

“原因呢？為什么是我？”

“想好了嗎？似乎該是你給答案的時候了？”

不正面回答代表的算是什么呢？其實也沒什么值得追究的了，一個奇怪的陌生人，我哪來的那么多好奇心對他呢？

“我的答案是，我拒絕，謝謝你請我喝茶，”不會不自量力的與他對分，我沒錢，很需要錢，一分一毛都沒法浪費。算是欠的好了，若是有一日、有能力、還能夠遇到他，我一定還給他，“再見?！?

我的言行向來與話語配合的很好，這樣說了，身體也展開了行動，要離開了。有些話從耳邊飄過，也只是飄過。

“文知非，你如今走投無路，拒絕了我不會后悔？人生中不是每一次機會都會在你身邊停留佇足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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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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