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意料之外
- 嫁給有錢人(全本)
- J今易曉
- 2717字
- 2006-07-09 21:16:04
我從來都不是一個能運動的人,長短跑更不是強項。體育這一學科在老師的仁慈之下總是能低空飛過。我沒想過再奔跑,生命中淡然而過的日子太多。跑是一件累人的事。自己還是跑了起來,因為一句話而已。
累得氣喘吁吁,還好,命還在,我到了。
門很漂亮。門鈴也不錯,卻更像是裝飾,按了許久,沒有為我招來它的主人。
舉起手,拍上了門,厚重的門板,震得手疼。
“雷逸,你在家嗎?開門啊?”
很大的聲音,多久沒這樣做過了?
門終是開了,在我等待許久之后。
很落泊的樣子,像被人追殺了七天七夜似的,夜不安寢,食不果腹,一臉的憔悴不安。他過的很不好。
“你是騙我的,對不對?”
望著他,專注的看著他的眼睛,眼睛是心靈之窗,是不會騙人的。
“如果你希望只是騙局,那就是騙局好了。”
沒有微笑,連慣有的活力都沒有了。他是生病了。
撇開了我,直直進了臥室。懶散的趴落。
陽光不見了,因為烏云遮住了。
想看他笑。就算是淡淡的嘲弄也好。
他只給了我一個安靜的背影,像一個破敗的娃娃,隨意的躺著,更像是被無情拋棄后的自甘墮落。生命還很年輕,卻忘記了要珍惜。
上天還真是懂得如何讓自己開心。
“醫生怎么說?”我問。
“也許用不了半年我就可以和你揮手永別了。會高興嗎?我糾纏了你那么久,想來也給你帶來不少麻煩,只能說抱歉了,小非。你知道嗎,生命真的很短一個不小心就很快終結了,你一定要學會開心點。那樣即使我看不到,我也會很快樂。”
“你會好的。”
“我會好的?也許吧。”
他笑了,卻也學會了迷離。眼神中滿是憂郁。生又何歡?死又何哀?年輕的生命,又如何去懂?
“醫學很發達,不是說過沒有什么不治之癥了嗎?你會好好的活。長命百歲的。我們可以去找最好的醫生,去最好的醫院,一定可以治好的。”
“如果我死了,你會難過嗎?”
“你會活得很好的,比我的命長的多。”
“別再安慰了,你該知道我想要得不是安慰或是自欺欺人。”
很認真的眉眼,我也變得認真。“你要什么,如果我可以給,我統統給你。”
“讓我抱抱你好嗎?不會太久,只要一下就好。”
“好。”
只是一下而已,會是多久的時光?
一直未動,承受著他的依靠,耳邊有淺淺的呼吸聲,想來他是睡了,還真是容易入眠,一定很累吧。
*
“你醒了?”
話是他問我的。我竟也跟著沉沉睡去,睡了有多久?他看著我又有多久?
“我睡了多久?”
“大概有兩個小時吧。你的手機,怕吵醒你所以我幫你關了機。”
“你沒睡嗎?”
“睡了一會,很難睡沉,也許是怕再難蘇醒。”
話是說得風輕云淡,人是裝做無所畏懼。但我還是感覺他心底的脆弱,一個需要被保護的男孩。
“小非,你愿意陪著我嗎?直到生命的終結?”
很認真的表情,眼是憂郁的,想來他應該是脆弱的!
“好啊,只要繼續糾纏著,我們會在一起慢慢變老。”話是輕松的,應對著他的憂郁。
“愿意嫁給我嗎?”
“好啊,等哪天白易琦放了我,我就嫁給你,也許會很漫長,所以你要耐心等待。加油了,雷逸!”
“你還真懂得安慰。”
他的手撫上了我的臉,他的臉上帶著輕柔的笑意,只是不知為什么我看的有些模糊。“為什么哭?”
“我哪有哭?”
“嘴硬的小非,這是什么?”
指尖沾染著淚水,是我的。為什么哭,我為什么會哭?
“再怎么同情我,也不用哭的那么用力,看,淚都檫不盡了。我現在知道了,原來你也很會哭的,你冷淡無情的形象,就此在我心中毀于一旦了,知道嗎?別再哭了,我可不懂得什么是安慰,你若是哭壞了身體我可不管。”
他還真懂得安慰,害我淚流的更兇。是同情嗎,應該不是吧,我沒那么多的同情心可以用,多久沒哭過了,也許是因為找不到痛哭的理由。他給了我理由,不是因為同情,而是一份我自以為是的親情。
像個親人呵,我難過的時候懂得給我安慰,我哭的時候可以為我提供肩膀讓我依靠,不是冷漠淡離,不是棄之不顧。我要得不多,卻除了他,沒人愿意施舍。
不哭了,我是堅強的我,需要安慰的也不是我。
抹去淚。試著微笑。
“你該餓了吧,我去弄些晚餐。”
“不用了,我想帶你去個地方。”
話說著,倒是他先離開了床塌。
“要去哪?”我問。
“你會陪著我嗎?無論天涯海角?”
“可以啊,不過你要負擔費用,我很窮的。”
不是很懂得如何去安慰別人,只是想要看他的笑容,陽光中不夾一絲塵埃。因為不再常見所以無比珍貴。
“沒關系,有你陪著我愿意負擔。”
算不算將玩笑當成了真?
*
很壯觀的景物,以為在老電影中才可以看到的老式別墅。如今很難再見了,因為即使有也成了文物、名跡,很難被尋常百姓人家所擁有。
“這是你家嗎?”看他熟門熟路的帶領,應該是吧。
“嗯。”
“為什么要來這里呢?”
“帶你去見一個人。”
“誰?”
“你會知道的,小非,進去吧。”
“噢,好。”
很大的廳,古色古香。很有文藝氣息的地方,怎么會出品雷逸這樣的人呢?值得深思。
“你終于知道回來了。”偏高的男中音,威嚴與嚴厲并存,沒看到人,但已能感覺到是一個大家長似的人物,應該是雷逸的父親。
“你在這,剛好有一件事要對你說。”
“什么事?”看到了一個人,我似乎在哪里見過,或者只是因為看雷逸太多次的緣故,很像的父子。只是歲月的雕琢過于深刻,沒了雷逸的陽光燦爛,他是一個不容易親近的人。
“我要結婚了,這是我要娶的人,文知非。”很認真的神情注視著他的父親,絲毫不理會我的瞪視。沒想過,有一天有一人也會為我而選擇堅定。
“你說什么?”
“我要娶她。”
一個不能置信,一個堅決肯定,似乎沒有我插話的權利。然后是一個很響亮的巴掌。
“孽子,你知不知道她是個有夫之婦,是別人的妻子。”
“我知道,你可以娶別人的情人,我為什么就不可以娶別人的妻子?”
“我不同意。”
“當時你拋棄我媽時,又有誰同意了?你可以娶林依塵,我當然可以娶文知非。”
父子爭執的場面,顯然沒這句話來得震撼。世界還真是小呵,該知道的事總會有一天會知道,該見到的人也總會有一天要見到。
是我錯了,不是什么父女情深,而是正宗的情敵相見。怪不得他會斥責我的無知。我還真是自以為是的不懂丫頭。
“你要娶這樣的女人,除非我死。”
“我只是來告之你,不是問你的意見,而且,你用不著死,看著我們為雷家開枝散葉不是很好。”
“好,雷逸,你若是敢娶她,我就和你斷絕父子關系。”
“我還以為我們早就沒什么關系了呢,謝謝你的提醒,多保重了,父親大人!我們就不多打擾了。”
如此冰冷的語氣與神情,一定受過很深的傷害吧,他的父親傷了他嗎?原來,這世界每個人都有可能會有不幸的事情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