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一起去逛青樓
- 盛世巾幗
- 葉書玄
- 2100字
- 2017-09-03 18:50:13
問世間作為何物,直叫人哇哇大叫,悔不當初。
“說,你知錯沒?”我手里拿著一支劍鞘,高高懸在小十八屁股上方。
“士可殺,不可辱!”小十八甚是有氣節(jié)地咬著唇。
我揮動劍鞘,在他屁股上“啪啪”打了兩下:“本將軍這樣就是辱你了?”
小十八不說話,全身肌肉繃著,雙拳緊緊握起,杏眼中滿是屈辱之色。
“呵,”我冷笑一聲,又舉起劍鞘在他屁股上打了五下,“不聽號令,以下犯上,冒失沖動,傲慢輕敵,你算算你犯了多少條大忌?現(xiàn)在落到本將軍手里就覺得屈辱了?待有一天落到敵人手里,你就能明白,什么才是真正的‘屈辱’!”
小十八依舊咬著唇一聲不吭,連眼睛也閉了上,似是打定主意主意與我抗爭到底。
真是個天真的小子。
“你以為這樣本將軍就治不了你了?”我拎起他的衣襟,拖著他抬腳就往門外走,“本將軍今日就將府里所有人都叫來,讓他們參觀參觀本將軍是如何打暗衛(wèi)屁股的。”
此話說完,我清楚地感覺到小十八身子一僵,卻又因氣海被我所封,無法反抗。
我沒有管他,徑直推門出去,待我右腳跨出門檻時,小十八終于咬牙,低聲說了一句:“我知錯了。”
呵,終于肯服軟了?我低笑一聲:“你說什么?本將軍沒聽清啊。”
“將軍,屬下知錯了。”他閉著眼睛,破罐子破摔地將聲音提高了幾分。
“這才乖嘛,”我笑瞇瞇地將他放下,“現(xiàn)在肯不肯去為本將軍傳話了?”
小十八緊咬著牙,點了下頭。
“乖。”我拍拍他的頭頂,解了他的穴道。
小十八瞬間向后退了兩三丈,一臉警惕地看著我。
“怎么?還不去?還想被本將軍抓住打屁股?”我勾起唇角,沖他挑了挑眉。
他沒再說話,兩個閃身消失在了庭院之中。
暗衛(wèi)重輕功,而我重格斗技巧,在長途奔襲上,本將軍還真比不過小十八,方才若是他一開始就轉身逃跑,我也抓他不住。
我回屋把影子整理好放在桌上那份關于李庸的資料瀏覽了一遍,又去了一趟觀星樓俯瞰京城全景,將影子指出的可疑之處排除了三個,最終在地圖上畫下四個紅圈。
東街得意坊、東街棺材鋪、西街小魏茶樓、八大胡同煙波樓。
以我多年的經(jīng)驗來看,這四個地方,最適合用來做這種不黑不白的交易。
在我將影子給我的那份資料分析完時,暮色已染了半邊天,我草草吃過傅子墨送到書房里的晚膳,便換了衣裳同他往煙波樓去。
入夜后的八大胡同還是同往常一樣熱鬧,燈火通明,笙歌陣陣,嬌笑聲此起彼伏。
煙波樓香煙陣陣,讓人迷醉,各色彩燈與姑娘們的衣裳相互輝映,令人眼花繚亂。可盡管如此,當我和傅子墨進門時,魏媽媽還是立刻就迎了上來。
魏媽媽已是半老徐娘,但身材保養(yǎng)得很好,雖為了掩飾臉上的細紋撲了厚厚一層粉,但那兩瓣豐盈飽滿的紅唇配上嫵媚多情的秋水眸,依舊有說不出的吸引力。
“喲!這不是沈將軍嗎?自上月您贖走了綺心,便再沒光顧過奴家這煙波樓,還以為您有了美人兒,就將煙兒、柳兒、方琴師都忘了干凈,樓里的美人兒們可都傷心得緊呢!”
她得嫵媚多情的笑,讓我瞬間如墮冰窖,我第一次覺得,魏媽媽那張巧嘴應該被縫上。
我已知道自己被小十八給坑了,想要堵上傅子墨的耳朵也已來不及,只能給魏媽媽使了個眼色,硬著頭皮道:“本將軍都已成婚了,怎能來這種地方?”
魏媽媽拋給我一個“我懂”的眼神,笑道:“將軍說的是哪里話?來奴家這里的公子們誰沒有個三妻四妾?那淮海王入贅之后,綺心公子不依舊在您府中穩(wěn)穩(wěn)住著嗎?”
“哈,哈。”我干笑兩聲,心知再解釋也只能越抹越黑,不再做無謂的抵抗,絕望地轉過頭面向傅子墨。
傅子墨依舊是那溫文爾雅,眼眸中的溫柔看不出一絲破綻。
“原來在淮海王進門之前,將軍府中還有一個綺心?”他緩緩開口,看起來依舊是那般人畜無害。
我僵直了身子,不敢看他,更不知是該點頭還是該搖頭,總覺得無論我作何反應,都將死無葬身之地。
“我明白了。”傅子墨的眼中盛滿了溫柔笑意。
王爺,您能不能別那么笑,末將心里有點兒慌。
魏媽媽似乎也看出來了點兒不對勁兒,略尷尬地輕喚了我一聲:“沈將軍,這位是?”
我低頭痛思,今日出門到底沖撞了哪方大神,竟讓魏媽媽現(xiàn)在才想起來問傅子墨的身份。
“這是……”
“小生不過是一介布衣,如今正在追求沈將軍,奈何將軍風流,小生尚無法得她青睞。”傅子墨輕嘆了一口氣,佯裝惋惜,那誠摯而略帶無奈的微笑,當真讓本將軍也動容三分。
但我卻知道,他如今這般說,大約是因為還記著我與他入煙波樓前的約定:不要讓別人認出他是淮海王。
可是王爺,您的記性能不能不要這么好!
許是傅子墨長得太像好人,魏媽媽竟有幾些信了他的話,挑眉對他試探道:“你也知道沈將軍素來風流,她喜歡的人兒幾天就能換一個,就算你歷經(jīng)千辛萬苦讓她中意你了,但過幾日她也會將你忘個干凈,你又何苦在她身上花心思?”
“若是歷經(jīng)千辛萬苦便能讓阿淵中意我?guī)兹眨俏以笟v經(jīng)億辛十億苦,讓她這一世都中意于我。”傅子墨微微笑著。
有人說,撒謊的人,眼神總是忽朔的,不敢與他人對視。可傅子墨說話時大多數(shù)時候都會看著對方的眼睛,讓對方能一眼看入他清澈的眸底。
可他真的從不說謊嗎?我不信。
不過,魏媽媽卻似乎信了。
“好小子,媽媽就喜歡你這種老實又一根筋的俊小子,”魏媽媽笑瞇瞇地拉過傅子墨的袖子,想要避開我說悄悄話,“過來,媽媽跟你說個秘密。”
傅子墨微笑著看向我,似是在征求我的同意。
我沉痛地點頭,還有什么能比我現(xiàn)在的境況更遭嗎?魏媽媽再說又有何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