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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哼!‘水府門’的人還都是癡情呀!我倒要看看是你的心智堅硬,還是水蜘蛛噬心的毒性厲害。”

提起“水府門”,吳鐵心的臉扭曲起來,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他當(dāng)年追求“水府門”宮主--水月芯,企圖用毒控制水月芯的心神,可是水月芯竟然熬住了疼痛,寧死也不受他的控制,結(jié)果他反被水月芯的丈夫,本該是他妹夫的赫連城費去了一身武功,險些丟了性命。

一切都是因為他們,否則今日他怎會躲在這個毒氣橫生的鬼地方,靠著周圍的毒物茍延殘喘,躲避仇人的追殺!

“水月芯,想不到你‘水府門’兩代人都有幸成為我試毒的樣品。可惜,水若柳沒有你那么好運(yùn)氣。你當(dāng)年所中的毒根本無法跟水蜘蛛的毒相提并論,你就等著見到你愛徒的慘烈的死狀吧,哈哈哈哈……”。

邪惡的笑聲充斥整個陰暗的牢房,使這個骯臟的地方更加顯得森人恐怖!

“谷主,不好了,有人……”來者還沒有說完話就倒地吐血而亡!接著,刀劍聲也尾隨而至。

“誰?”吳鐵心頓時失了狠厲,慌亂的不知所措。從沒有外人能闖進(jìn)過毒谷的內(nèi)廷。

待他看清來人,更是面如土色。

“赫連……赫連成。不可能,你們怎么能進(jìn)來這里?!”還有水月芯,她還是美得動人心魄。

“若柳!”

風(fēng)凌第一個進(jìn)入牢房,連忙抱起痛苦不堪已經(jīng)昏迷的水若柳。一揮手把仍舊貪婪地吮吸血液的水蜘蛛打落到吳鐵心的身上。隨即趕忙給水若柳吃下一顆藥丸。

水蜘蛛嗜血成性,又一口咬住吳鐵心,它的肚子已經(jīng)脹得很大,可仍貪得無厭的吮吸著血液。

“好,果然像我!”吳鐵心看著自己的寵物大口大口地吸著他的血,變態(tài)地狂笑出聲,“哈哈哈,我就是死也要拉著她陪葬,我死了,再沒有人能解她身上的毒了!水月芯你就親眼看著你的愛徒慘死吧!哈哈,赫連成二十年前我沒有死在你劍下,今天我還是不會死在你的劍下!”

說完他竟然咬舌自盡,結(jié)束了他骯臟,低下的一生!

看見水若柳此刻的摸樣,每個人都是倒抽了一口氣。

水若蘭看著這個全身沒有一塊完好肌膚,奄奄一息的人,難以置信,她真的是她們活潑,明快的小師妹嗎?!

即便是過去冷硬如鐵的楊天堯內(nèi)心也是一陣寒噤,眼前這個人怎么想都不會聯(lián)想到會是五年前那個水靈靈的小姑娘!

水月芯心疼地流下淚水,是她害了水若柳!

“那個混蛋竟然害若柳遭這份罪!”水若竹無處宣泄自己的憤怒和擔(dān)憂,如果莫言此刻在這里她定會一刀砍上去的。一旁的丈夫秦懷孝勸她收住火氣,不要心急。眼下救醒水若柳才是當(dāng)務(wù)之急!

水若梅盯著幾乎認(rèn)不出原貌的水若柳,眼淚在眼眶中打轉(zhuǎn)。齊格爾上前,把她帶到自己懷里,安慰著不能言語的妻子。

“若柳情況如何?”赫連成焦急地問。

“我不會讓她死的!”風(fēng)凌抱起水若柳往外走。

邪肆的楊天堯點起一把火,燒了這個滿是毒物的魔窟。

自今日起就再沒有“毒谷”這個地方了!

雪漸漸的止住了,一片銀裝素裹,把這個世界裝飾的美不勝收。在這個銀色的世界里最動人心魄的莫過于那迎雪怒放的寒梅。鮮艷的紅,似血般嬌艷,仿佛能引起你體內(nèi)血液的共鳴,讓它們沸騰不止……

這樣的美景是值得人屏息凝視的,可是偏偏就是有人不懂得欣賞。

梅園內(nèi)一名男子揮舞著一支梅花,以梅枝為劍酣暢淋漓地?fù)]舞著。

他赤著上身,在這個冰天雪地的時候,汗水竟然隨著他古銅色的肌膚成串的滴下,滴在雪地里立刻消融了一方雪花。他盡情的揮舞著,可是,腳下的雪地上卻沒有凌亂的腳步,枝頭的梅花花瓣也一片未落。他,梅花,雪仿佛溶為一體……

可不知他想到了什么動作停了下來,深鎖眉頭,一用力震落了樹枝上所有的梅花,花瓣悄然飄落。

他受不了的狂吼出聲,用力擲出手中的梅枝,身影孤單的矗立在冰雪中。

腳下的雪花一點一點融化--他落淚了!淚水先是大滴大滴地落下,后來就凝聚成了水簾,股股的流出。鐵骨錚錚的七尺男兒悄然落淚,那淚水定像這美景一樣撼動人心!

門外的人看著用情至深的弟弟,一陣陣心疼襲來。他想上前安慰弟弟卻被止住。

凝眉--紅霞谷的少夫人,也是名動京城的慕雪格格,勸住自己的丈夫。

“你們倆兄弟雖然一個冷一個熱,可是都是至情至性之人,不輕易動情,可是若動情那就是磐石無轉(zhuǎn)移般難以撼動。”

外表冷漠的莫念可是讓堅貞的凝眉受了不少委屈。可是婚后的莫念有時火熱的讓凝眉難以招架。

莫言雖也沉默寡言,但是待人接物持重老城,沒有莫念的冷冽,可多了一份厚重,在生意場上莫言從不趕盡殺絕,總給人留三分余地,對朋友家人他更是無微不至,若不是莫言時刻關(guān)心著她和莫念,支持著她,恐怕她跟莫念也不會走到今天。

可是如今面對這樣的莫言,她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么,不知道怎么幫他……

若柳,你在哪?為什么你要行刺皇上,你明明知道當(dāng)今皇上是莫言的親生父親!你不是保證過放棄報仇的嗎?可是為什么還要行刺莫言的阿瑪,辜負(fù)莫言的深情和信任呢?難道是她錯看了水若柳?

不,若柳的心性她清楚,她對莫言的真情是不會有錯的,她選擇莫言就已經(jīng)放棄了報仇,肯定有他們不知道的地方。

那天一切發(fā)生太快,還來不及問清楚緣由莫言就怕水若柳被處死急忙帶她逃離。

之后的事她們就不知道了。莫言回來后就跪在皇上面前一言不發(fā),承擔(dān)下所有的責(zé)任。自此對水若柳便只字未提。

再者,皇上的反應(yīng)也很不一般。

雖說當(dāng)今康熙爺是位百年的圣主,可圣主到底不是神人,在自己生命受到威脅的時候有幾人還能處之泰然,更何況他還是掌握著天下人生殺大權(quán)的皇上!要知道他的一句話可以使人生,可以使人死,甚至可以滅人九族!可是這次他卻并未震怒,事后更沒有多加追究,也不再提及!僅僅是愛子心切嗎?

“莫念,你去趟納蘭將軍府吧。”凝眉對丈夫說到。

一聽到納蘭,莫念暗了臉色。凝眉失憶前深愛的人是納蘭德川,還為了他寧愿犧牲自己的生命。雖然他現(xiàn)在和凝眉結(jié)成夫妻,長子莫憶也已經(jīng)一周歲,可是他總是擔(dān)心凝眉如果有一天恢復(fù)記憶,是選擇他還是選擇納蘭?他每回想到有可能會失去凝眉都嚇得一身冷汗,然后就緊緊的抱著她,告訴自己凝眉的存在。

凝眉看出丈夫的不自在,輕輕嘆了一口氣。她告訴過他她即使恢復(fù)記憶也還是愛著他莫念,生生世世都不離不棄。但這絲毫沒有使莫念有所改變。她一直不知道莫念為何這么執(zhí)拗于此!

后來從莫言口中知道,她當(dāng)時會失憶,是因為她寧愿犧牲自己也要成全納蘭德川和映雪。莫念親歷了那一幕。她知道那一幕像一根刺一樣扎在莫念的心里,莫念越在乎她,那根刺就會越堅硬,刺得莫念就越疼。她對莫念做的任何保證都無法消除這個刺。這是他的心結(jié)。她能做的,唯有丈夫突然緊緊擁抱她時,她還以滿含愛意的親吻,平復(fù)他狂亂的心跳。

他給他們的長子取名莫憶,說希望他們不要再憶起不開心的事情,其實她知道他是害怕她記憶恢復(fù),是希望她永遠(yuǎn)都不要記起以前的事情。

每次想到這里凝眉心里都是說不出的滋味,心疼莫念對自己的用心,更心疼丈夫這種自我折磨。她不知道自己當(dāng)時離開納蘭將軍是怎樣的心情,但是她當(dāng)時畢竟有勇氣活下去,可是如果讓她離開莫念,她寧愿選擇死亡。

她拉低丈夫的衣襟,踮起腳尖在丈夫額頭上烙下深深的吻,然后劃過他筆挺的鼻,欺上他堅毅的薄唇,纏綿了好久才放開。

“他是侍衛(wèi)統(tǒng)領(lǐng),當(dāng)時離皇阿瑪最近,事情的整個過程他一定看得真切。事后的很多事情也都是他操持的,可是一年過去了,并沒有見他有什么行動,所以我想他可能知道許多我們所不知道的事情!”

莫念點頭同意,他確實應(yīng)該去問問納蘭德川。

凝眉見丈夫同意了自己的觀點,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進(jìn)屋吧,外面冷!”

“嗯!”凝眉順從的點點頭。

“啊--,莫念,放我下來呀。我自己能走。”

莫念突然抱起她,讓凝眉驚呼出聲。

“下雪了,路滑!”

“沒遇見你以前下雪天我不都自己走呀?!”

“遇見我,就不一樣了!”

“你呀,真拿你沒辦法。”

“納蘭將軍。”莫念抱拳向納蘭德川行禮。

“莫念兄不必客氣。要按照朝廷典制我可得尊稱莫兄一聲阿哥。”納蘭爽快的回禮。

“納蘭將軍客氣!”

慕雪和映雪是姐妹,他們的關(guān)系也是連襟,可是因為以前的事情這兩個男的都不愿意讓彼此的妻子太過親近,他們之間的走動也很少。

“今日到府叨擾是有些事情想請納蘭兄幫忙。就是水若柳行刺皇上一事!”沒有過多的寒暄,莫念看門見山得說明來意。

“盡管皇上是我阿瑪,可是水若柳的為人我也很清楚,她說過放棄報仇就應(yīng)該會這么做的。那日情況混亂,一切都在瞬間發(fā)生,只有你離皇上最近,我想請問納蘭兄的判斷,水若柳當(dāng)時真的要治皇帝于死地嗎?”

“怎么事隔這么久還在想這件事情?”

“是莫言,他還放不下!”

“莫言!他不是早就恢復(fù)了嗎?”

“他是不愿我們擔(dān)心!他從來就沒有忘記過水若柳!”

“如果知道是這樣,我早該告訴你們當(dāng)時的情況!”

“水若柳那天不是蓄意刺殺皇上,一則她并不知道皇上在婚禮那天要去‘紅霞谷’,理應(yīng)不會做準(zhǔn)備。也確實是這樣,她手中的刀還是奪侍衛(wèi)的;二則她離皇上那么近,她本可以刺中要害,可是她不知為什么猶豫了,我想即使沒有莫言那一掌,她可能也不會刺下去!我刺出劍的那一刻她眼里竟然有期待的神色,我覺得她好像要故意尋死,毫不反抗的任我一劍刺穿她的肩胛骨!當(dāng)時我便覺有異,本想將她帶回細(xì)問,可是莫言怕她被處死,急忙帶她逃離。”

納蘭喝了口茶繼續(xù)說:“你跟皇上說了水若柳的身世,皇上想起了當(dāng)年那件事。那時皇上并沒有坐穩(wěn)江山,很多事情不得不屈從朝中重臣。皇上對早年的一些決斷至今耿耿于懷。”

“皇上似乎也看出水若柳并不是真要刺殺他,皇上說即便是,他也能理解。皇上交待以后不準(zhǔn)再提當(dāng)日之事。可是我是侍衛(wèi)統(tǒng)領(lǐng),我要追查到底的。后來我查到她的師父,水月芯,也跟皇上有過節(jié),因為一本反書,皇上殺了他的父親,我想水若柳的舉動可能跟她的師父有關(guān)!有可能是她師父教唆的?可最終水若柳并沒有真心刺殺皇上!”

“是因為水若柳答應(yīng)過莫言!這可能就是她想尋死的原因。一方是對自己有養(yǎng)育之恩的師父,另一方面是她的丈夫!傷害哪一個她都于心不忍!”莫念嘆了口氣。

“我皇阿瑪?shù)囊馑寄兀咳绻袅貋硭麜鯓樱俊?

“她應(yīng)該不會回來了。”

“出了什么事?”莫念頓時緊張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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