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你們每月的月響要上交一部分到爺這兒來,否則爺可不保證你們能安危的離開這兒。”這爺不是官,也應該是什么教頭之類的,軍中的惡霸……
又是一陣下馬威之后,那爺帶著幾個手下走了。
營賬中的人紛紛議論起來,有幾個是來了幾個月的大哥,他們對這事算是了解不少,眾人都圍在一起說了起來。
“這劉軍偉可不是好惹的角色,你們小心點,能躲則躲吧。”
“是啊,反正我們來這也好幾個月了,下月將要上軍營,就給你們這些新來的提個醒,在這教場之中最不能得罪的就是這個劉軍偉跟周國強了,劉軍偉是這教場中劉督督的親侄子,而周國強是周將軍的表弟,平時兩人是水火不相融,在教場之中形成了兩派勢力,對新到這里的人先是恐嚇,再是收保護費,建立自己的勢力,這兩派向來是水火不相融,經常互相搶人而打起來。”
“互搶人?”阿牛哥好奇地問。
“這你們就不懂了,反正啊,你們記住了,在選擇跟哪派的時候可別猶豫了。否則吃虧的是你們。”
“這事沒人管么?怎能任由這些人欺壓呢?”作為一名出色的律師,梨畫最不少的就是正義感,否則也不會因為人打贏了官司被人報復,淪落到不知名的古代。
自從投胎轉世之后,他已經收斂了很多,否則在這亂世早已活不下去了。
“管不了,這兩人上面都有人罩著,劉督督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我們也只好忍著,反正幾個月很快就過去。”
正說著,另一波人進到了營賬。
“怎么著,怎么著,都聚在一起,沒看到咱周爺來了么?”一個尖嘴男子叫嚷到。
大家見此趕緊圍向那“周爺”。
“周爺,您來了!”方才說話的那幾個似乎是周爺那一派的,一見周爺趕緊向前。
“嗯,這些新兵可都還住得習慣?”帶頭的那位估計就是周爺,一開口竟是問習慣不習慣的問題,不像是惡霸之類的人物。
“回周爺,都是爺們兒,哪能有住不慣的說法?”這人他真是狗腿子,前一刻還以為他有多好心提點他們這些新來的,可下一刻卻變了個樣,狗腿地去討好那周爺。
“嗯,不錯,我來這主要是跟大伙講個事兒,是關于明晚的篝火大會,你們這些新來的可要想好了,要跟在誰身邊,可別選錯了,否則有些事兒可是不好辦的……”周爺說著冷眼掃向人群,“胡培,你都跟這些新來的講講規矩,免得到時候不懂禮數。”
“是,周爺!”
周國強走后,剛剛那幾個據說是前輩的又開始說了起來。
原來,在這教場之中有兩派,分別是以周國強和劉軍偉帶頭,每當有新兵進來都要進行篝火大會,新兵則在這大會上選擇要跟隨的派別,可是每一年大會都會鬧出人命,于是他們就定兩派各出三人決斗,然后由新兵選擇跟哪派,大家都不得有異議。
但無論如何,新兵都是要交保護費的,這點必然不變。
收拾好東西后,梨畫便出了營賬。
來參軍已另他煩躁不已了,沒想教場之中還有這些亂七八糟的人和事兒。
他得先解決洗澡和換衣服的事兒,畢竟這和家里不一樣,隨時都會被人發現的。
按理說,一般教場駐地必有小河小溪或是別的大型能供水的地方,那他就先到處看看。
不出他所料,確是在教場附近找到了條小河,只是……來這里洗衣的人也太多了吧,還有光著身體在水中洗澡的。無奈,他只好離開,教場和軍營不一樣,他沒有軍營的嚴格,還可以自由出入,只要不走得太遠就行。
將教場四周走了個便,梨畫沮喪的發現除了那條小河外并沒有別的水源,難道他必須得等到眾人皆睡后才能洗么?除了那條小河便是教場中的那口井了。
傍晚用過飯之后,梨畫不死心的又打算出去找,剛到小河邊,竟是十幾個猛男在那洗浴,梨畫尷尬的轉身便離開。
這可如何是好,洗澡的事情若是解決不了……邊想著,梨畫沿著小河向上游慢慢走去。不多時,竟遠離了教場。梨畫發現此地雖遠,卻無人打擾。士兵們用水皆是在下游,而他走了將近半盞茶的時間,是啊,有誰會跑半盞茶的路程就為了洗個澡或是提一桶水?
為防萬一,梨畫一直等到夜幕降下,確定一直沒有人來之后才退了衣服洗澡。
回到營賬中,聽說阿牛哥因為擔心他出去找他去了。
“出事了,大家出來看看呀,有個新來的和劉爺沖上了。”
聽了這話,梨畫心中一下下的卟通通跳得飛快,不會是阿牛哥出事兒了吧?
隨眾人來到一處營賬外,只見一個男子背對著他們跪在劉軍偉面前,看那身影瘦瘦小小,不是阿牛哥,梨畫這才松了口氣。
再看看圍觀人群,梨畫心中極不是滋味,真是事不關已,高高掛起啊。
清脆的巴掌聲傳來,劉軍偉厚實的大掌不留情的落在瘦小男孩的臉上,卻無人阻止。梨畫心中怒火頓起,正要向前管,手臂被人及時扯住就往后帶。
“阿畫,別多管閑事兒,這不是我們的地盤。”阿牛哥知道梨畫的性子,所以一聽到這里出事兒,便趕了過來,他知道梨畫一定會忍不住管閑事兒的。
“可是他們太過份了。”
“阿畫,這些人不好惹,你娘親要我好好照顧你,我不能讓你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