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那張和自己九成相似的臉,舒藝還是愣了愣,微微一笑,起身禮貌地說:“寧小姐,自己一個人嗎?一起晚餐好嗎?”
井瑄親抿了下杯里的紅酒,淡漠地掃了一樣寧靜,冷漠如水,似乎眼前的人不值一提,怎么也不會讓人想到面前的人是他三年來百般寵愛的人。
寧靜淡然一笑,臉頰露出淺淺的梨渦,應聲說:“好。”
自然大方地坐到兩人的中間,寧靜向侍應招手:“Waiter,麻煩一份海鮮湯,一份8成熟的紐西蘭頂級牛柳,還有一杯愛爾蘭咖啡。”
舒藝詫異地看著她,但還是禮貌地微笑:“寧小姐,你一個人能吃那么多嗎?”
對于自己,舒藝覺得一份海鮮湯就足夠了。名門閨秀的她向來很注重自己的身材與在外就餐的食相。
“嗯,但愛爾蘭咖啡是給瑄的,因為我記得他很喜歡呢。”似乎毫無芥蒂的樣子,寧靜落落大方地說,表情自然。
桌上的氣氛馬上凝固了。
井瑄冷漠的視線射向寧靜,那探索的表情微微掩蓋在額上淡褐色的頭發上,薄唇諷刺地說:“井某今天的話,寧小姐似乎都忘記了。不過我想寧小姐的自尊當和記憶一樣。”
憂傷地看了看井瑄,寧靜垂眸,讓眼底的淚光閃過,然后沉默地起身,黯然地說:“不好意思,打擾你們就餐了。”然后飛快地跑開。
舒藝美麗的小臉彌漫同情之色,她輕聲說:“瑄,你去看看她吧,我怕她干傻事。”
井瑄溫柔一笑,冷艷無雙,“你以為她是那么脆弱的人就錯了。”優雅地品嘗自己杯中的紅酒,他冷笑,“那人的性格不像你,韌性足的狠。”
擔憂地看著寧靜離去的方向,舒藝精致的小臉暗淡下來,“可是我還是怕,瑄,我不想害了她。”
溫柔摸了摸那要哭出來的小臉,井瑄淺笑,“好,我去看看。”然后修長健美的身軀向寧靜跑開的方向走去。
二樓的一個樓梯轉角口,寧靜坐在白玉的樓梯上,雙手抱膝,腦子里不停地回想著井瑄溫柔對待舒藝的情景。
那萬般的寵愛,原來一直是井瑄從舒藝身上復制給自己的。
厚重的腳步聲慢慢地從一樓樓梯傳來,寧靜心一緊,沒想到他會追過來,卻不由得苦笑了一下,自己還是對他的腳步聲記得很清楚。
把頭深深地埋在膝上,寧靜豎起耳朵聽著周圍的動靜。果不其然,那節奏感的腳步聲在她面前停止了,慢慢的,她揚起淚流滿臉的小臉,深情地看著面前冷若冰霜的他。
“瑄。”她沖進他那安全厚實的懷抱,緊緊摟著他的腰,抽泣著說:“我知道你會來找我的。”
他的雙手淡漠地放在兩側,任她抱著自己,表情漠然。
見他這么冷淡的樣子,寧靜踮起腳,把紅唇湊近那雕塑般的臉,慢慢移動,摩挲著,小手也從他那堅實壯美的后背一直移到那健美的胸膛。
男人的喉結不自覺地咽了一下,身體慢慢變得火熱和緊繃,肌肉有力地噴張著,似乎等待一觸即發。
親吻著他古銅色的脖子的小臉唇角冷冷一笑。
還是這么冷淡,井瑄,你以為我不敢了嗎?諷刺地一笑。
“夠了。”狠狠地推開她,井瑄眼底是一片猩紅,聲音沙啞低沉,“你想要什么?獻身嗎?”
她淺淺地嗚咽了一下,眼睛里充滿濕潤:“我只想擁有你3個月的時間,然后永遠不出現在你面前。”
聽到她說永遠不會出現在自己面前,井瑄明明應該高興的,但心底卻是微微壓抑著的不舒服,他淡漠地掃了她一眼,轉身向電梯方向走去。站在他身后,看著他一步步地離開自己的視線,寧靜菱唇微勾,井瑄,今天才是開始。
黑暗的豪華總統房,寧靜感覺自己終于可以放下自己的面具了,任黑暗將自己吞噬,然后沿著門一直下滑,渾身松軟地倚在門上,任淚珠一顆一顆地滴落在柔軟的毛毯上。
恨井瑄嗎?恨,也恨自己三年前為什么要遇到他。
“回來了,今天收獲的怎樣了?”淡漠卻滿含怒氣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如魔鬼一樣,帶著毀滅天地的怒火。
燈一下子亮了,把井致那絕美的過分的臉照得清晰起來。寧靜慌張地起身,靠緊房門,似乎想從中獲取力量來支撐自己。
井致優雅地走在她面前,邪魅之色被冰冷所蓋,帶著陰冷掠奪的氣息,把她柔軟的嬌軀輕輕地摟進懷里,聲音冷若冰霜:“剛剛你居然敢在我的眼皮下,干出這樣的事,你說,這樣該怎么懲罰?”
那種深入骨髓的冰冷直直射進寧靜眼底。
這樣滿腔怒火的井致是寧靜從來沒遇見過的,也把她嚇怕了,她雙手壓著房門,低聲嗚咽著說:“我剛剛只是氣壞了,不是故意的。”
狠狠地把她壓進懷里,井致眼底仍是漫天的冰霜。剛剛那一幕,一直在他眼前上演。
可惡,拳頭毫不猶豫地砸向門板。然后,井致把懷里的人頂在門板上,使勁一壓,唇就直接掠奪著懷里的人的甜蜜。
“下次還敢嗎?”他把薄唇湊近她耳邊,淡淡一笑。
花容失色的寧靜連忙搖頭,哀求地看著身上那火熱邪魅的他,嬌弱的身體不停顫抖,“不敢了,我不敢了。”
“下次再挑戰我的底線,就不是今天這樣子了。”井致緊蹙的眉頭開始緩緩放開來,琥珀色的眼眸那抹狠色慢慢散去,薄唇微微離開身下那人的肩膀,薄唇邪氣地微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