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先生，這個花瓶我們真的無法修復。就算是修復了，90%也會跟原來有很大的差距。這種青瓷瓶，如果沒有完整的圖片，很難修復成原樣的。”

“不止如此。申先生，修復文物為什么不去考古系，要來我們歷史系啊？”

偌大的辦公室，一群歷史學家坐在一旁，要修文物的申先生坐在另一旁。冬日的午后，暖光洋洋灑灑，透著窗戶縫隙留了一縷，恰好照在了申柏然的身上。

申柏然低垂著眼，聽了歷史學家的話后，轉頭對姚央說道：

“為什么不去考古系。”

“此前，我已經將瓷瓶寄給了帝都大學考古系的教授們，帝都考古系作為全國考古配備最頂尖的地方，都拿這個瓷瓶沒辦法，就沒必要再在清北大學的考古系上下功夫了。”

“小姑娘，你這是什么意思，看不起我們學校考古系！”歷史學家拍桌站起，憤憤不平。

“實話實說，清北大學考古系的配備沒歷史系的高，所以我們才來的這里。”

“......”歷史學家們聽到這話，不免有些沾沾自喜。

“你說的也有道理，這個事情也不是沒辦法。我給我們系最厲害的教授打個電話，看看她能不能給你研究研究。”其中一個歷史學家說道。

“麻煩了。”申柏然嘆了口氣，瞪了姚央一眼。

“能開擴音嗎？”姚央問道。

“開擴音？”

“是這樣，我們很想聽聽權威歷史學家對這個瓷瓶的看法。”

“也不是不行，就是怕你一會嚇一跳。”歷史學家笑道。

“嚇一跳？”

“葉教授的脾氣不太好。”

“哈哈，那我們就更有興趣聽聽教授的看法了。”

于是，歷史學家撥通了孟阮舒的電話，點開了擴音。

“小葉？現在方便嗎，我有點事想跟你說。”

“不都說了我今天要賣筆記本嗎。現在人正多著呢，等會再聊。”孟阮舒說完就掛了電話。

看著通話已被掛斷的手機界面，歷史學家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隨后把目光轉移到了姚央那里。

“可能不小心掛了，再打。”歷史學家抹了抹頭上的汗，又撥了過去。

“老王，我說你怎么回事？我在賺錢啊！”孟阮舒一臉黑線。

“這個月多給你加五百元工資。”

“這不是錢不錢的問題，你現在已經上升到人權問題”

“一千元！”

“5分鐘內回來。”電話那旁的孟阮舒瞬時正色。

“.......”

“這個小葉，就是愛開玩笑，哈哈哈哈哈。”

申柏然面無表情。

5分鐘，漫長的5分鐘。申柏然看著分針轉了整整半圈，才等到孟阮舒出現。

急促的腳步，雄壯有力的敲門聲，歷史學家們一聽，就知道是孟阮舒回來了。

緊接著，門被打開，孟阮舒放下懷里的一大堆筆記本，氣喘吁吁，端起申柏然旁邊桌子上的水就往肚里灌。

“唉！那是申總......”姚央剛想說完，就收到了申柏然讓她閉嘴的手勢。

喝過的......

“什么事？”孟阮舒看著眼前的歷史學家們，喘著粗氣問。

歷史學家齊刷刷的將眼神瞅往孟阮舒旁邊的申柏然。

孟阮舒隨著眼神看向旁邊。

申柏然？

她有點震驚。

臉跟五年前一樣，一如既往地好看。

申柏然抬眼看了看她，沒什么別的表情，好像早就知道自己今天要見的的人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