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覺的,寧靜感覺到一股暖流緩緩注入心底,為他此時的善解人意,為他此時眼中的信任。
大手包著小手,十指緊扣的兩人從沙發上起身,繞過那群緋色的女郎,慢慢地走向門口。
門被推開了,門外站著一套紫色長裙,像女王一般的舒藝,和休閑打扮,俊美的井瑄。
“致。”舒藝驚喜地喊道,那清脆的聲音似乎是心底最真切的喜悅。
“藝,真巧。”微微地點頭,井致眼底是邪魅的笑意,如黑暗中的優雅王子一般,但笑不語。
寧靜輕輕彎唇,抬頭,對著那張她朝思慕想的臉,嫵媚一笑。
印象中那張雕塑般完美無瑕的俊臉,此時淡漠地掃了她一眼,如路人般的眼神,然后慢慢地移開視線。
遲疑地看著兩人十指緊扣的雙手,舒藝微微一笑:“你們要走了嗎?留著一起玩嗎?”幾乎是期盼非常的表情。
井致正想搖頭,卻發現,那握著的柔嫩小手,竟微微地出了汗。淡漠邪魅地掃了她一眼,卻發現她眼底那神采飛揚的眸色,井致眼底冰冷一片,微微點頭,“好,那就一起玩吧。”然后不等寧靜拒絕,松開那柔軟的小手,優雅高貴地往沙發那邊走,任由寧靜咬著下唇尷尬地留在原地。
狠狠地壓著自己的難堪,寧靜微笑,然后跟上去。
慵懶隨意,倚坐在沙發上,井致深邃的眼睛打量著面前有點局促不安的女人,霸氣直接,如大海的潮水般洶涌,讓人不敢直視,但里面的高傲冷魅,又忍不住想讓人去探究,漂亮的薄唇沉默地抿起,邪氣野性。
他如青蔥般食指向寧靜微勾,示意她坐下來,一只手便輕摟著她的細腰。
舒藝輕輕咬著下唇,視線卻一直盯著井致。
井致這樣的舉動,讓寧靜覺得自己仿佛下三流的人,抬不起頭來。她視線狠狠地盯向井致,有破釜沉舟之勢,冷冷地說:“放開我。”
淡淡地一笑,井致眼底深如潭底,竟看不出里面分毫,眉間云淡風輕,俊美如梭,薄唇勾起了一個極致的弧度。此時的井致,竟冷如閻王,霸如天子,讓人不敢直視。
“好。”輕輕放開她,井致雙手攤開,對著其他人做了一個無奈的表情。
慢慢地整理自己的裙子,寧靜優雅地倚坐在沙發上,不言不語。
臺下的舞女繼續起舞,但眾人依舊有一搭,無一搭地聊著東西。
“大家要玩真心話大冒險嗎?”淺淺一笑,寧靜揚起紅唇,淡問。
顯然,這并不是上流社會比較喜歡玩的游戲,凌熙輕輕搖頭,淡金色頭發的男子不屑地扭頭,其他人也相繼地否決。
“好。”井致慵懶地品了一口雞尾酒,搖著那變化的顏色。
大家不可思議地看著井致,最后發現他眼底是認真的神色時,都近乎所以地嘆了口氣,除了井瑄那淡漠冷酷的表情。
舒藝忐忑不安地坐近井瑄,井瑄溫柔地淺笑,把她輕摟進懷里,讓她倚在他健壯安全的胸膛上。
寧靜深深地壓住眼底的霧氣,井瑄獨有的溫柔,自己還是那么眷戀。恨的反面就是愛嗎?寧靜苦笑地自嘲。
改裝版的真心話大冒險,一個空蕩的酒瓶,被一個平整經過改良的轉盤固定,規則是,瓶口轉到誰,轉的人負責讓被轉到的人選擇真心話或者大冒險,二擇一且必定實行。
眾人圍著一個緊密度一般的圓圈。
第一輪,由寧靜開始,她纖細的手指慢慢地放在轉盤上,然后,等著瓶口最終的停下。
瓶子開始慢慢地停下了,瓶口馬上指向舒藝。舒藝詫異地盯著那轉盤,發現那轉盤紋絲不動了,終于嗚咽地喊了聲:“瑄。”
井瑄輕輕笑了笑,鳳眼輕揚,安撫說:“選真心話,很簡單。”
那種細膩的溫柔,獨特的寵愛,讓寧靜眼神黯淡下來。她抬頭,同時看到井瑄警告的眼神,呵呵,還怕我為難她嗎?井瑄,你混蛋。
慢慢地抽取那真心話牌,終于停止在一張王后的牌上,寧靜清冷地問:“你初夜是和誰?”
舒藝臉頓時白了,四周鴉雀無聲,只剩那淺淺的呼吸聲。
寧靜挑眉,這個殺傷力這么大嗎?不就是井瑄,還怕自己接受不了嗎?
井瑄鳳眼冷漠如冰,氣息如豺狼一樣,狠狠撲向寧靜,那種眼底深層的冷酷,讓寧靜不自覺地哀傷,井瑄,難道三年來你對我一點情意都沒嗎?
“我……”幾乎是透明的臉色,舒藝不敢啟唇,只留著唇微微顫抖。
“藝,不舒服。我替她選擇大冒險。”井瑄薄唇親抿,冷漠地看著寧靜。
“好,那就……罰你與舒藝法式熱吻。”寧靜淡淡一笑。井瑄,我的心碎了,以后都砌不回來了。但我要你讓你心底刻上我的痕跡,記著曾經有過這樣一個女子,淺笑嫣然地說過,我喜歡你。
看著兩人深情的熱吻,寧靜微笑,露出淺淺的梨渦,很好呢,很搭的兩人,呵呵。
一吻下來,舒藝的臉色由白變紅,透著水凝的味道,漂亮可愛得讓人不敢忽視。
舒藝轉瓶,瓶口慢慢地轉動,轉到淡金色頭發的美男那邊。男人不自覺地黑臉,但還是壞壞地回答:“大冒險。”
舒藝愉悅地笑了一聲,“好,那罰卿與熙熱吻。”
“靠。舒藝你耍我啊?”淡金色頭發的男人臉黑如鍋,卻被凌熙那深沉的臉嚇得說不出話來。凌熙的眼底滿是陰霾,他怒氣沖沖地說:“我無辜被你拖下水,你還敢多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