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聲不斷變化,曲終之后,又來了幾支歌舞,各色的美女在宮廷內舞動,但都沒有湖邊那個紅衣舞姬輕盈,快要結束的時候,皇帝開口道,“趁著今天這喜氣,我在宣布一件事,可謂是雙喜臨門,太子與虞洛公主的婚期定在二月底,虞洛將成為我們大理未來的皇后。”
“敬太后,祝太后福如東海,壽比南山。”群臣舉杯。喝完以后,太后舉杯,“敬我萬代江山臣民”
眾人也回應,筵席之后,裕豐扶著微醺的虞洛,“我送你回房。”虞洛酥軟的靠在裕豐的肩膀,輕柔的答應了一聲,“嗯,我有話對你說。”
“我也是。”裕豐輕摟著虞洛的腰,走到了虞洛的別院,二人走到別院內,燈火通明的宮殿,照的心清神定,“你怎么想著留下來,不是渴望自由嗎?”裕豐開口問道。
“我也該背負使命,剩下的人能安穩生活,犧牲一點自由,又有什么不可以。”虞洛看著裕豐的眼,堅定的說。
“恩……”裕豐輕輕抱著虞洛,二人不再說話。
“下雪了。”宮里的小太監激動的叫道,“雪那么白,可惜卻是骯臟的結晶。”
安靜的街道在白雪的洗禮后,變得潔白無瑕,但在馬車走過的地方,有一道道壓痕。
虞洛公主坐在馬車里,馬車哐當哐當的響動,皇宮里張燈結彩,“當當當。”一個敲更的小哥從皇宮出來,歡天喜地的通知著街坊領居們,“太子要結婚了,太子要結婚了,太子妃是領國的虞洛公主,是個一等一的美人兒。”
“什么,沒機會做太子妃了。”一個官員的女兒生氣的說。
“我那么好看,太子怎么不娶我,三歲的時候,我們一起去捉過蝴蝶呢。”另一個小姐說道。
“太子要結婚了,是嗎?”大街上,百姓們都跟著皇宮的氣氛慶賀著,“太子是個什么樣的人呢?”我坐在閣樓,看著滿城的張燈結彩,每天的生活都歌舞升平,已經早就忘了街坊是個什么樣。
“我是誰?”我看著鏡子里的自己,白皙的面孔,空洞的雙眼,丫鬟說花魁大賽那天我奪得冠軍,還救了一個傻子,但是,我卻絲毫沒有印象,這樣的遺忘已經習以為常了。
“太子來了,太子來了”,太子坐在馬車前,算是一次游行,我走下閣樓,站在樓門口,青院的招牌白天下,白天是看不見太多的人,本就是是非之地。
我站在樓門口,穿著一身潔白的裙子,看著路過的太子一行人。
突然一個官兵沖了過來將我推到,“大膽刁民,今日是太子大喜之日,你怎么敢穿著一身素裝,不想活了嗎?”一個沒站穩,我跌進了雪地里,“啊。”潔白的衣服被路邊的塵土染得灰白,我忍住委屈,畢竟,和民不與官斗,這是一直一來的規律。
“姑娘,你沒事吧。”一個看似文雅的人將我扶起,“你滾開,怎么敢扶她這種女人。今日太子大婚,這樣的女子怎么敢在大庭廣眾之下露臉,不想活了嗎?”那個兵士不依不鬧,我對著書生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管,但是書生卻不罷休,“在下云游四方,從來都沒有聽說哪條路官家所定。”書生說道。
“大膽,你竟敢忤逆我。”隨著隆隆的響聲,太子的車馬已經到了眼前,“太子來了,太子的車過來了,大家快看啊。”街坊都站在路旁,觀看著這一路盛景,書生手扶著我,正準備起身,坐在馬車上的太子在陽光下面容有些模糊,他好像在看我。“紅。”太子驚呼,將馬車停在我一旁,我看了看四周,或許他在叫書生?奇怪的名字。
“紅?”他又輕聲叫了一下,“大膽,太子在叫你,你怎么不識好歹?”兵士打交道?
“我????”陽光很刺眼,竟讓我有些眩暈。
“你是誰?”騎在馬上的人問道,“小女子是青樓的王小花,不好意思當道您了,如果不是士兵大人熱情,我早就走過去了。”我看了看那位軍官。
“還敢嘴硬,刁民。”那人見我如此說,準備一耳光打過來,我閉上眼,反正大不了一死。
“住手。”高高在上的人下了馬,將我扶了起來。
一旁響起了劇烈的掌聲,“果然太子還是愛民如己,這才是我們的好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