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來啊,這里好熱鬧。”前面一個小伙計大聲叫道。
只見一花船立在湖中央,人群不斷的涌向船的位置,“我們去那邊看看?”虞洛好奇的對裕豐說。
“這個,還是不去了吧。”裕豐看了看虞洛,有些難為情的說。
“怎么?為什么?”虞洛問道
“那邊是城里一年一度的花魁比賽……”裕豐欲言又止,索性一次性講了,“就是妓女選美。”
“妓女有什么,都是身不由己的可憐人罷了。”虞洛看著那邊說到。
“沒想到公主有這樣的覺悟,那我們過去看看罷。”裕豐回答,沒想到公主可以放下身份,不去低看這一類人。
“恩。”虞洛看著飄走的河燈,“母后很擅長歌舞,在宮廷里,其實又和民間這些爭寵的花魁,有什么分別。”虞洛心里說道。
沿著一條冗長的小道,人群特別擁擠,裕豐一把抓住了虞洛的手,“當心,別走丟了。”裕豐說道。
虞洛一臉微紅,“看,開始了。”花船隔著岸邊不遠,河對岸擠滿了人,“大家好,今年十一年一度的花魁大賽,歡迎各位賞臉。”
老鴇用沙啞的聲音說道,下面有請滿江樓的王小姐,為大家帶來“春江花月夜”。
話音落下,洋洋灑灑的一行粉色舞女,在船上旋轉著走了出來,“好。”岸邊不是傳來叫好聲,“唯有牡丹真國色,花開時節動京城。”只見粉色的一行人圍成一圈,一個穿著艷麗的人從粉色的舞妓里冒了出來,一襲紅衣格外耀眼,在明亮的燈光下,紅衣人翩然起舞,“仿佛兮若輕云之蔽月,飄飄兮若流風之回雪!”
曲畢,“太棒了,再來一個”對岸的熱血青年叫喊到,“美人。”“噗通。”“救命啊。”一個小孩在嘈雜的人聲中,掉了下去,“等我。”裕豐脫下外套,猛然扎進湖里,游向小孩掉下的地方。“沒事的。”裕豐托起小孩的頭,“給你。”船上,紅衣女子蒙著面紗,拿了一根棒子遞給裕豐,裕豐抱著孩子,抓著棒子游向船內。“多謝姑娘。”裕豐凍得發抖。
“不客氣,小賈,去給公子拿一身衣裳換上。”紅衣女子說道。
這聲音,怎么如此熟悉,“姑娘?我們是不是在哪里見過?”裕豐問道。
女子笑了一笑,轉身離開了。
“頭牌,醉仙樓的。”旁邊一個伙計答道,“你當然眼熟啊,在大理最有名的舞妓。”不時傳來一陣銀鈴般的笑聲。
“姑娘。”紅衣女子迅速的離開花船,坐上另一艘小船走了。并沒有回答裕豐的話。
裕豐帶著小孩,撐著另一艘小船回到了河對岸。“謝謝叔叔。”小孩乖巧的說道,小孩的母親滿臉淚水的看著裕豐,連連道謝,母親和小孩走后,人聲繼續鼎沸,虞洛看著換了一身衣服的裕豐,“沒想到你還那么熱心腸。”虞洛調侃道。
“都是自己的子民,自己不心疼誰心疼呢。”裕豐看了看虞洛悄悄說。
虞洛順勢挽起裕豐的衣袖。
兩人歡喜的回了宮。
虞洛還是同昨日一樣,天剛明亮就開始撫琴,思念故鄉的心都化作琴音,不遠處傳來了一陣笛聲,和琴聲相互映襯,蒼藍的天空只剩下一片寧靜,如果此刻能有個人,帶我自由的出走,為了自由,寧可死去。
“公主為何如此神傷?”曲畢,裕豐走了進來,“也只是思念故鄉罷了,小情緒總是難免的。”虞洛蒼白的笑了,無力而又倔強,這樣熟悉的笑容,讓裕豐想起了另一個人,熱火和寒冰總是相對應的。
“以前我有一個朋友,自己明明很柔弱卻強裝老虎,但你和她不同。“裕豐說。
“哦?哪里不同?”虞洛問道。
“你,不敢。”裕豐搖了搖頭,“你和我一樣。”裕豐笑了,沒說明,走了。
虞洛看著裕豐離去的背影,突然感覺眼前這個人,也沒那么差。
朝朝暮暮在皇宮里,虞洛早已習慣,只是不知道多久,才能飛出這牢籠。
天黃日明,生生不息。
“為了我們國家的安定,我決定留下來。”虞洛對婢女小青說道,“公主。”婢女只是說了一句話,滿眼心疼。
今日是皇太后的壽宴,所有皇親國戚都坐在大殿內,“來,歡迎我們的虞洛公主。”皇上站在宴會廳說道,“多謝陛下,今天小女為貴國獻上一曲。”
波動的琴弦隨風揚起,“恭祝太后福如東海,壽比南山。”桌下的群臣說道,虞洛揚起琴,場下都安安靜靜,除了琴音沒有別的聲音。
“公主,可是想明白了。”參加盛宴前,侍女問道虞洛,“責任總是不可避免的。況且太子也是一個很有擔當的人。”虞洛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