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送別徐語墨后,并沒有回家,而是又回到了祖祠的畫室。
沈玉拿出畫室案板下面的畫軸展開。畫面是布做的,很陳舊,看一看出年代有些久遠了。畫上畫了一名男子,站在沈玉家的院子里,靜靜抬頭看著天空的新月,背影落寞。畫上的每一筆都很仔細,可以看出,畫畫的畫的很用心。畫沒有落款。
沈玉用手輕輕地仔細地摩挲著畫上的人,輕輕念出兩個字“晏殊。”
沈玉,將畫卷平鋪在桌面,擺好畫具,開始在在這幅畫作畫。
沈玉在畫室,呆了整整一天,直到夜幕降臨。
睡了一天的徐語墨在吃過晚飯后,安靜的坐在天臺上,等的對岸亮起燈火。猜想沈玉這時候應該已經在祠堂,準備點燈了吧。
確實這時候的沈玉在準備點燈了,只是比往常多做了一件事。
沈玉進了村莊,徑直的朝沈玉家走去。
沈玉在院子的柴門前,靜靜地站著,許久,緩緩地伸出手輕輕地推開了柴門。
今晚的院子不一樣,院子里點了一盞燈,石桌旁站著一名男子,穿著一襲青衫,單手背在背后,手里拿著一副卷軸,背對著沈玉,抬頭看著漆黑的夜空。
沈玉慢慢地走到男子身邊站立,也同樣抬頭看向細黑的夜空。許久,沈玉輕輕的伸出手,與男子空出的手十字相扣,輕輕地說了一句:“晏殊,我來陪你可好。”
徐語墨站在天臺上,看著對岸的明亮的村莊一點一點的消散,流下眼淚。
她瘋狂的地沖下樓,聽不見人們吵鬧,驚叫。
她跑到祖祠推開墓園的門,然而什么都沒有,只有一堆堆的墳墓,徐語墨呼喊著沈玉的名字,沒有回應。
就在這一瞬間,沈家村村口的燈籠消散了,河對岸的村莊不見了,沈家所有的燈也隨風散了,同時消失的還有沈玉這個人,以及徐語墨還未來得及開始的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