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不要亂丟東西
- 血色四葉
- 冬羽海貓
- 2386字
- 2018-10-15 23:53:10
時隱逝沒有表達出贊同還是反對,從旁邊一堆文件里抽出一張鉛筆繪制的潦草地圖平鋪在桌面上指著周圍地形說道:“拋開其他,其實從布局上我覺得十分合理,放哨方便,易守難攻,有變故也能夠在第一時間通知所有人。”
“在這種時候碰上這種地方,簡直就像是為我們量身定制的。”時隱逝將視線從地圖移動到肄業身上。“很明顯,有什么陰謀在推動我們住進去,可能是個陷阱。但我卻不得不這樣做,在森林里臨時搭建的營地實在是太危險了,視野狹隘、帳篷散亂、地形不平、野獸等等。所以,在住進去之前我需要有人能先去勘察明白里面的情況,預估危險能否在我們的承受范圍之內。”
肄業站在那里被他盯著好不自在,等他說完后兩人一時間陷入了一陣沉默。
良久,肄業終于吞下一口唾液,頭偏向一旁的同時臉上掛著無奈的表情回頭,一邊尬笑一邊問道:“為什么是我?”
“人手不夠,我考慮很久了,這時候你走了進來,分院長在信中可是對你可是贊不絕口。我想看看你的實力。”這話從時隱逝嘴里說出十分自然,他伸手把地圖往前推絲毫不給他拒絕的機會。
“你是要我為了‘讓你看看實力’這種事情冒險?”肄業的尬笑逐漸變成了冷笑,視線直接對上主任絲毫沒有退讓的意思。“我不需要你認可我什么,雖然不知道信上說了什么,但我覺得與性命相比什么都變得不重要了。”
肄業的語氣透露著堅定,主任直勾勾看著他想要試圖從他的臉上尋找突破口。放下先前疲憊的樣子,終于坐直身體稍微有點精神了。“人為財死鳥為食亡,用一部分食物當做獎勵,怎么樣?現在這種時候食物的重要性不用我說了吧。”
“我該稱贊你大方嗎?。”
“那倒不用,只不過現在這種時候想要活下去的人應該與我搞好關系,凸顯出自己的重要性以分配到更多的食物增加生存下去的可能……你,想要食物嗎?”
這個問題讓肄業一下子沒說出話來,以時隱逝看信時說出來的話,現在他的第一印象中肄業肯定屬于明白人,而明白的人沒有做出正常的選擇未免有些說不回去。
但如果這個時候自己又同意去了,豈不是更加說明心中有鬼嗎?
肄業稍微調整自己的呼吸不想讓人看出異端來。“我當然想要食物,不過是通過安全的方式。要讓我去冒險,好歹得多給點好處吧。”
“行呀,1w克草根夠不夠?”主任一笑拿起筆隨手寫出一張1w克的支票。“只要你能活著離開并取出這些錢,就全都是你的了。”
“怎么感覺你在威脅我……”
“我說認真的。”時隱逝氣勢變得緩和,站身起來連同地圖一起塞進他手中。“這是必要的額外教學開支,學院財務部門出錢,又不是我的錢。何況還有分院長罩你。”
“去吧去吧,時間不等人。”一邊擺手一邊催促,重新坐回桌子旁邊說道:“我要休息了,等你好消息。”
待肄業離去,時隱逝伸個懶腰又顯現出了幾夜未眠的疲憊模樣。
“有意思。”他疲憊的臉上透露一絲笑容將剛剛收起的信件重新拿出來看了看正反兩面,然后很隨意的丟在桌面,只不過白茫茫的信紙上空無一字……
肄業走在路上,有點好奇信里是怎么樣寫自己的。扯平整地圖,上面是個比較工整的圓,圓里面標注很少,應該是只來得及探索了最外層一圈。
被塌陷而形成的圓形陸地半徑被估計大約有有5千米,時隱逝描繪的那個村莊就畫在圓的正中心……太巧了吧。
冥冥之中無形的壓迫感壓上心頭,但想要離開這里首先就需要盡力了解這里的一切情況。
天,已經完全黯淡。烏云遮住月亮使森林中僅剩營寨里的火炬,至于電燈據說為了節約電能不到特殊情況不會被使用。
掀開帳篷,除了常斷溪兩兄弟外還多了幾個穿著白大褂的人。肄業問道:“怎么了?”
一位醫護人員側身讓常斷溪的腿進入肄業的視線。“發炎了,這幾天不能再有刺激傷口的現象。”
“哦,麻煩你們了。”肄業看向守在旁邊的常斷肆。“你就陪你哥安心養病,我不打攪了。”
原本打算帶上常斷肆一起去村莊看看,不過現在這個情況倒不太好叫他,肄業只得離開他們的帳篷走向旁邊去找其他人。
肄業一邊看著手中地圖想著明天的計劃一邊掀起帳篷的門走進去,口中還問道:“你們兩個明天有沒有……”殺氣,將他的話語強行打斷,不由得令他抬頭查看情況。“……空?”最后一個字的說出已經沒有大腦的思考,完全是在下意識中說完的,因為現在每一個大腦細胞全都在用于思考如何應對現在這個情況……
漆各期半拉著僅剩的最后一件服裝在雙臂處,不知道是在穿還是在tuo。八重目害子也的只剩最后的兩件坐在她旁邊拿著一條裁縫用的皮尺繞著漆各期像是在量什么圍。
“……死——!!!”
漆各期瞬間漲紅嫩臉,就連嘴里兩排牙齒都能清晰的感覺到顫動。那件睡衣被她猛甩而出瞬間擋住肄業的視線,此刻,肄業全身上下的細胞無一不在告訴他情況不妙。三十六計,走為上!
空中柔軟的服裝還未飄落,就被緊隨其后、只要是漆各期手能夠的著的各種各樣的東西擊中,連帶著一起向門口砸來。
幸好肄業跑的早,在被擊中之前就已經出了帳篷,緊接著他就能看見從里面砸出來各種東西:什么食物罐頭,什么枕頭被子,什么毛毯,鞋子之類的,還有礦泉水,棒棒糖黃白條紋等等在她旁邊的全都被她甩的一干二凈,就差沒把八重目害子丟出來了。
只不過接下來很快就沒了動靜,一陣赤腳在地上走動的聲音之后是看見布簾動了兩動,漆各期從帳篷門簾慢慢探出個頭惡狠狠盯著肄業,嘴里開始不停歇的文臟。“變態!偷窺狂!~!@#%*?()……”
這讓肄業一時不知道該怎么解釋,只好打算站在那先讓她罵個痛快。但他很快就注意到漆各期死盯著他狂罵的同時,一手緊緊扯住帳篷門簾布遮住,另一只手緩緩伸出試圖抓住不遠處,礦泉水瓶上面掛著被她丟出來的一條黃白相間的條紋布。
景象連續持續了很多秒,漆各期伸出的手都已經直的不能再直了,居然依舊沒能抓住近在咫尺的條紋布,帳篷簾布也因為她的拉扯發出即將破裂的聲音。慢慢的漆各期也像意識到了什么罵聲漸漸變小,逐漸旋轉腦袋用快要擠出淚水的目光確認一個令她窒息的事實,絕望表情成功替換掉先前的憤怒。
看著眼前的一幕,肄業站在那里實在尷尬,真的不忍心再看下去了。于是將視線從她身上移向天空輕咳一聲:“咳……要不要……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