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為什么知道我的名字?”
任憑她想破了腦袋,她的記憶里,她的印象里都是沒有這一號人的。
可是他為什么一副很了解她的樣子?為什么是一副跟她很熟悉的樣子?
齊墨然笑了,話說他一直在笑著,自從見到田水水開始。
她真的是忘了他了,一點也想不起他來了。
真讓他傷心啊!
虧他這十多年來心心念念地牽掛著的人兒,居然是這樣的絕情。
好,她想不起他也不要緊,她記不住他也不要緊。
就從這一刻開始,他會在她剩余的人生里創造美好的回記,讓她永遠也忘不了他!
“文莉,如果我親了你,你是不是就會想起我是誰了?”
齊墨然居然戲弄起她來,修長的指尖爬上了她娕滑的小臉蛋。
“你這人有毛病!”
田文莉忍住被陌生男人觸碰時想要的嘔吐,大吼一聲之后,雙手下意識地使出大勁去推開了齊墨然。
齊墨然想不到她會突然間這么用力,完完全全地倒在了后備座上。
他坐了起來,揉著后腦道:“你還真是一點都沒變!”
聽他這話,好像真的是認識她的人,而且好像對她很熟悉似的。
田文莉再次狐疑地問:
“你到底是誰?別裝著一副跟我很熟的樣子,我可真的不認識你!
還有,有話說話,別再靠過來!
再靠過來,小心我揍死你!
趕緊把車停下,別指望著要綁架我!”
她還真是一慣的強大啊!
與外表的柔弱纖細一點也不搭。
齊墨然沒有聽她的話離她遠點,反而笑得邪氣地慢慢地越靠越近。
在田文莉快要受不了的時候,突然坐遠了,如數有珍般道:
“田文莉,長輩眼中乖巧懂事的好孩子,老師心中循規蹈矩的好學生。
可是,小時候,卻常常帶著弟弟在放學之后爬樹,爬墻,捉蛐蛐;
老師的好學生,長輩的好孩子,卻是搞破壞的無敵手,還是不被發現的那種。
最常做的一件事情就是在下雨天的時候,壞心一起,拿著樹枝在學校門口邊插上一個個大洞,形成水坑,讓人過不去……”
“你胡說!”
田文莉吼道,差點跳了起來。
她做這些事情的時候,正在上小學的時候。
那小學門口是泥土路,下雨天的時候特別的松軟,一腳踩上去,鞋了肯定會弄臟。
她插了一個個洞,不是為了讓它成為水坑,而是提醒老師同學們不要往那上面踩。
她明明是想做好事不被人發現,所以才躲著老師同學們悄悄地做的。
怎么被這莫名其妙不知道從哪里蹦出來的男人說成是做壞事了?
還有,這樣的事情,連常常跟在她屁股后面的弟弟田文鋒都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的?
說起來,好像他看見她做一樣。
“我有沒有胡說,你自己知道。”
齊墨然繼續笑著,看著她惱羞的樣子,特別的開懷。
這人真是變態!
“好,我不跟你爭論。總之,你再不說你是誰,我就跳車!”田文莉手放在車門柄上,威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