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換了別人,齊墨然肯定會認為她是在裝的。
可是眼前的小女人,他認識了起碼有二十年了,她的心性,他能懂。
這日月思念著的嬌顏就在眼前,他的心里居然升起了一股滿足感。
齊墨然但笑不語,看得田文莉心里毛毛的。
“要是田氏企業欠了你的債,你該到公司去討要,可千萬別綁架我,省得錢沒討著,反而多了一條綁架的罪名!”
田文莉斂了斂心神,清咳了一下,正兒八經地道。
爸爸還在醫院里不知道什么時候能清醒,媽媽在守著;
公司這邊全被討債的人和記者給堵住了,弟弟抽不出身來救她;
奶奶在家里,有保姆和保安看著,暫時不會出什么意外;
嬸嬸和叔叔在部隊里,還沒有收到家變的消息。
這個奇怪的男人,這種高檔的車子,在這樣的時候出現,他不會真的是想綁架她吧?
田文莉這么想著,心里是又急又慌卻又強裝鎮定,雙腿又往后挪了挪。
這苦口婆心般的樣子,真是像極了做訓導主任的口吻。看來她是把他當成學生了。
望著因為急而紅嘟嘟的嫩滑臉蛋,還有剛才被人群擠亂了的長發有些凌亂地貼在前額上,整個人看起來有點像是被摧殘過后的凌亂美。
十多年了,再一次見面,就像當初第一次見面一樣。
她是那樣的凌亂卻假裝沉著,而他則是好整以瑕地看著,看著她不知所措,再到惱羞。
想著以前,齊墨然鬼使神差地伸出一只手去,想撫摸她的臉。
“啊!”田文莉見他伸手過來,忍不住驚叫了一聲:“你想干什么?!”
雖然這個男人長得不是一般的帥氣英俊,但并不代表他就可以隨便摸她的臉啊!
在她的印象里,她與他是第一次見面吧?
該不會是,他討要債務不成,要非禮她吧?!
田文莉有點慌了,瞳孔瞬間睜大。
齊墨然回過神來,望著自己停在半空中的手,啞然笑了:她,真的忘了他了。
倒是陳宇與司機被田文莉的尖叫聲,嚇了一跳了,手一抖,車子差點撞在路桿上。
隔著車簾,陳宇問:“總裁?”
“把車開穩點!”
齊墨然低沉地命令,順便按了隔音按鈕,這樣,后面車廂成了完全隔絕的空間。
就算他們喊破了喉嚨,駕駛座前的人是怎么也聽不到的了。
“你叫他們停車,我要下車!”
田文莉見狀,往車門那邊擠,想要打開車門。
這男人,是不是有點變態啊。
搞不好比那個李拓野更加的變態。
仗著自己家里有幾個小錢,把女人當成玩物。
田文莉越想越怕,這個男人,到底要把她帶到哪里去?他到底想干什么?
“田文莉!”齊墨然喊了一句。
聽他一叫,田文莉疑惑地放開扯車把的手,回望著他。
齊墨然身子傾了過去,在離她的鼻端五厘米處,魅惑人心般地笑著:“你怕我?”
田文莉有那么幾秒鐘的閃神,望著近在鼻端的帥臉,緊張兮兮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