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個傻瓜,拿自己的生命去威脅別人。
齊墨然深遂的雙眸閃過絲絲柔情,心中嘆了一下,用一種無比寵溺的聲音道:“你開不了,這門需要密碼?!?
田文莉雞皮疙瘩要全起來了,現在的男人都是這樣的嗎?
時不時地就要深情款款?
不知情的人看到了,還以為他有多愛她呢!
“拜托你說話的語氣正常一點。你家姐姐我對這種情靡之音過敏?!碧镂睦蜃绷松碜?,一本正經地道。
“我家姐姐?!”
齊墨然愕然了,僅僅一秒,旋即靠了過去,道:“你確定你比我大?”
見他靠過來,田文莉緊張了,卻依然裝作很鎮定的樣子,清咳了一下道:
“確定。所以,這位有錢的帥弟弟,可以請你叫司機停車,讓姐姐下車嗎?姐姐家里出大事了,需要回去處理。”
“田文莉!”
齊墨然幽遂的眼神鎖住了她低喚,那視線在她的臉上流連忘返,無比情深地問:
“你記不記得有個叫‘全超賢’的男同學?”
田文莉猛地一怔,定定地望著這張陌生至極的臉,有點呆了。
全超賢?……那是內心不能觸碰的舊傷。
這些年來,她對異性的接觸非常的反感,有段時間還過敏了。
這也是二十七年來,她不談戀愛的原因。
不是她不想談,而是有哪個男人愿意要一個不能碰不能摸也不能抱的女人做老婆呢?
她不知道什么時候有這種癥狀的,小的時候根本就沒有這種事情啊。
回想起異性碰觸過敏癥,第一次發作的時候,好像是上了大學之后才發生的。
她的家族都沒有人有這種病,去醫院也檢查不了個所以然來,還一切都是正常的。
有些醫生說她這是心理作用,可是去看了心理醫生之后,癥狀絲毫沒有改善,反而加重了。
那個心理醫生說,在她的心里,有一個影響她這個病發作的人。
那個人是誰,即便是把她催眠了,她也沒有把名字說出來。
她知道那個人是誰,那個人是……
唉!
情竇初開時的暗戀對象,她的小學同學直到上初中。
初中畢業后轉學了,不知轉到哪里去了,所有的同學都沒有他的消息。
他的名字,叫全!超!賢!
超級苦澀的,這段記憶。
就此影響她一生,卻沒有人能知道,連給她催眠后她都沒有說出來,所以,連心理醫生也不知道。
她果斷地把這苦澀的名字埋在心底,直至老死。
不過,這個男人好奇怪啊,沒事他問全超賢做什么?!
田文莉連忙撇開了頭,悶悶地道:“不記得了?!?
就算是苦澀死,打算將這個名字牢記一生,也不可能會在陌生人面前坦誠這個名字自己早已刻骨銘心。
聽言,齊墨然有些黯然。
她果真是不記得他了!
他還以為自己在她的心里多少有點特別,會像他記住她十幾年一樣地記住他呢。
不過,沒關系,不記得更好,反正他現在早已不是“全超賢”,而是齊墨然,恢宏集團的總裁齊墨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