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往的人流和穿梭的車輛組成了這個城市慣常的風景,不斷的建設的樓群和逐漸延長的城市線,吸引了一群又一群南來北往尋找夢想的人們。
走在馬路上,看著這種熟悉而有陌生的景象,我的內心也是感慨萬千,在與呂兵聊天的過程中,我知道徐亮現在混的不錯,最初是呂兵給找了個工作干了一年多,他就跳槽到另外一家企業當家電銷售員,結果業務能力還不錯,第二年就混到業務主管的位子上,現在把老婆和孩子都從農村接了出來,給老婆也找了個工廠上班,兩個孩子都高中畢業了,沒考上大學,就隨他到這里打工,一個小的是女孩,今年剛來,介紹到呂兵所在的工廠上班,現在在車間做統計員,另外一個大的是男孩目,前在另外一家企業做銷售,業余上夜大,一家人日子過的也算美孜孜的。
走著說著,我們就到了一家飯館,進去后呂兵要了個包間,我們邊吃邊聊,大約過了半個小時后有人從門口進來,我還沒有認出是誰,對方就首先和我打招呼,細細一看,原來是皮蛋,幾年沒見人都發福了,變的油光粉面,他進來剛坐定,后面三華、胖子兩個人就進來了,后面還帶著個女孩。
幾年不見一個個都變了樣,坐下后聽呂兵介紹,我才知道三華和那個叫小紅的女孩去年已經領了結婚證,也算是夫妻了,就等著今年春節回家在父母的操辦下把結婚儀式也辦了,這樣也比較符合中國的傳統,他剛說完,皮蛋就口說人家都在一起過了好幾年的夫妻生活了,年底不過就回去補個儀式走個過場,免的孩子出生了回老家不好認祖宗,說完我們都笑了起來。
正笑著徐亮也走進了門,幾年不見也是大變樣,徐亮坐下后我才知道他們幾個業余老在這個地方吃飯,都比較熟悉,上午我呂兵打完電話后,他就分別通知了他們,所以大家都知道我要過來,約好了在這里一起聚一聚。
大家都坐下后,我暫時也忘記了自己身上所遭遇的不愉快,強裝笑顏的和大家一起好好聊了一番,聽大家的口氣,個個都在這個地方都站穩了腳跟,有一份收入不錯的工作。
尤其是皮蛋、三華、胖子、小紅幾個人已經徹底改變以前在老家無所事事的狀況,皮蛋在一家電器廠上班,當個班長,工作也算穩定,三華在一家商場賣電器,小紅賣化妝品,胖子和呂兵在同一個工廠做質檢,都已經在精神面貌和工作狀況上有了根本的改變,也可能就是這個南方開放城市的獨特魅力。
大家問了問我的狀況,我不好意思的岔開了話頭,說剛從西部邊城過來,想在這個城市先找份工作維持生計,以后再做打算,徐亮一聽這話就接上說:“,昨天我一個以前的同事還拜托我找個做文案的,你文字功底不錯,在BJ又編了幾年書,不行,我介紹到那里去混去,他剛和幾個朋友一起開了個公司,主要代理臺灣在大陸的電子產品銷售,我感覺不錯”。他說完后,我考慮了一下,點頭同意了,他說后天給我會話。我們就放下了這個話題,大家天南海北的一起談起了其他的話題。
就這樣天南海北的邊吃邊聊了幾個小時,聊到天也黑了后,呂兵和徐亮因為晚上還有其他事情,大家就散伙了,恰好皮蛋和胖子兩個人在工廠外面合租平房住,我讓他們帶我去看看,想單獨也找個房子,一個人生活起來方便,所以大家出了餐廳后,我就隨著他們兩個人走了,到了他們住的地方一看周圍環境也不錯,胖子說他們這個房東在后面還有個院,那院子里面有兩間空房沒有租出去,我便讓他們找來房東帶過去看了看,選了其中一見向陽的房子租了下來。
那房子大約有十十七、八平米左右,里面有張單人床和簡單櫥柜,適合自己一個人生活,不過房租稍微貴了幾十元錢,我想想還是決定租了下來。
皮蛋和胖子兩個人幫我把房子收拾干凈后,給我找了一床比較干凈一些的鋪卷,鋪了起來,恰好他們那里有呂兵以前蓋過的一床被子,他們房子面積比較大一些,有一大一小兩張床,偶爾呂兵休息了也會過來與他們住一、兩個晚上,暫時沒用,他們就把那床被子給我拿了過我,這樣,我當夜就在這里安定了下來。晚上沒事與他們兩個人聊了一陣,夜深后,也就回去休息了。
當夜無眠,在我腦中總是浮動著秦清和陳昊的面容,便我輾轉反側一直到了天明才閉上了眼睛。
到了中午的時候有人敲門,我起來開了門,看見胖子正站在門口,他說呂兵交代讓他中午把飯送過來,放下飯后他就走了,我吃完了飯,躺在床上看了幾個小時的書,不知不覺之間,天色就暗了下來,傍近黃昏的時候,呂兵手里提著個東西進了門,我一看正是我從邊城給他發過來的那份快件,順手接過快件放在箱子里后,我們兩個人一人點了一支煙,互相沉默了一會兒,我就簡約的告訴他這段時間在邊城的遭遇,中間省略了關于陳給我這份快件的原因和目的。他聽完后嘆息了一聲,然后問我陳昊被抓起來是否本身也有問題,我搖了搖頭說那種情況微乎其微。他聽完了我的話后,安慰我說也別太傷心有些事情也許是命中注定,讓我先調養一下,以后慢慢想辦法,另外他也說,如果有需要,過段時間他可以代我去一趟邊城,好好了解一下具體的情況。我搖了搖頭說不用了。然后這事情就這樣先放一段時間,等我后面看看,能不能想辦法聯系到陳昊的愛人再說。陳昊的愛人在中部地區的一家醫院上班,離邊城大約七、八百里路。以前聽陳昊說他們夫妻兩人曾經是同學,又一起在部隊上呆過,感情比較深,先聯系到她再說。
我這樣一解釋,呂兵也點了點頭,同意我的想法。就這樣隨便聊了一陣,我們兩個人出去吃了頓飯,他因為工作忙先回單位了,我一個人大街逛悠了一圈,然后就回來.回來后我還在想呂兵,可能是以前因為胡霞的死給他留下了太多的遺憾和創傷,所以把全身心都投入的工作之中,這未嘗不是一種解脫。
回到房子后剛坐下,胖子和三華進來又寒暄了一會走了,他們走后,我鎖好門打開陳昊那份快件看看里面有一封密封好的檔案,另外還有一封留給我的信,信封上注明待我離開邊城后打開看,所以我就索性直接打開了那一封信,信中陳昊特別說明自己很可能要被雙規,中間主要要與當地一些領導有關系,因為他已經掌握了當地領導一些犯罪的證據,對方狗急跳墻,互相勾結來誣陷他,所以他讓我在離開邊城后,先把他所交給我的這封檔案復印一封,直接寄給邊城所在省區的紀律檢查委員會,這樣可以對他本身目前所處的境遇多少有所幫助,這件事情做完后,他讓我在明年三、四月份聯系他的愛人和兩個戰友,把這封材料的再分別復印一份給他們寄過去,但最好不要和他們見面,防止發生意外情況.如果在明年最后一個日子通過以前的聯系方式聯系不到他,說明他就到了監獄,那過了明年后,讓我到BJ把以前委托我保管的材料按照編號分次分批的分批的按照檔案上袋上所備注的地址發過去。這樣以后的事情就不讓我再管了,不管結果如何,我已經盡力幫了他的忙.如果他真的沒事出來后,會想辦法聯系我,如果他出不來,就讓我徹底學會忘記他。另外他也特別交代讓我朝外發東西的時候最好選擇一個離我所在區域或者所工作的城市遠一些的地方,這樣對我本身的隱蔽性也有所保障。防止邊城那邊的人知道這件事情后,可能通過各種渠道找到我。說到這一點,他也特別表示對因此給我帶來的困擾表示痛心和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