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巴不得你血都流干。”

“衣服為什么穿成這樣，旗袍叉開得太高，他們沒有權利看。”

“和你有什么關系！”顧涼分明感覺到他的手在顫抖，還是在努力克制著什么。

“你有沒有什么事準備告訴我？”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或許她只是忘記了，或許她打算明天就說，或許，只要她說出來，他就可以做出一絲讓步。

可他分明聽到的是干脆的兩個字——“沒有”

“丁皓昱，你這個瘋子，吃屎吃大的瘋狗！”顧涼沒想到丁皓昱會突然把她甩到車旁，用手掐住了她的脖子，血液的味道充斥著鼻尖。

“說，兒子怎么回事？”

“關你屁事。”看著丁皓昱發怒的樣子，她心里有種莫名的成就感，是睽違已久的怨恨得到了一些類似報復的快感，她改變得再多，生活得再好，都不及用這個事實來將他擊敗，他在乎，比任何事都在乎。

“沒有今天，打算瞞我多久？”看來他是真的怒了，目光凌厲得像把刀，隨時有可能將她抽筋拔骨。

忍著不順的氣息，顧涼嘴角上揚，慢慢地、鎮定地吐出兩個字：“永！遠！”

不遠處有人看到這邊“暴力”的一幕，正在試探著走過來，兩個人就這么僵持著。幾十秒后，丁皓昱還是松開了手，背過身，任由顧涼手摸著脖子大口喘著氣。

“我想有必要提醒一下顧小姐，你整個人都是我的。”

他竟然還把這件事拿出來說，“那天——我已經——你，丁皓昱——”

“那似乎只是你履行義務的一部分，還是顧小姐太高估了自己的身價，認為一晚上可以抵上千萬投資？”

再不看她，說完這句，他便朝里面走去。

顧涼看著他印在斑駁燈光里的背影，有些走神，這是青城所有女人都渴望得到的男人，得到了他，就等于擁有了一切，可如果可以的話，她更樂意用高跟鞋砸向他的后腦。

先后回到包間，兩個人的臉上已經找不到蛛絲馬跡。

“我們剛才還在討論你，來來小顧，我敬你。”

“張總，這酒——”

“不喝可是不給我面子。”

······

火辣的白酒，不知道喝了幾杯，等到眾人提議要散場，顧涼已經渾身滾燙看人都有些朦朧。

白酒是她的要害。

不過一個女人能喝這么多，應該也算強悍，只能這么安慰自己。拿著包強撐著跟大家出了門，隨即有人提出要去娛樂城唱歌。

“各位玩得盡興，我還要回去照顧兒子。”

照顧兒子？自己都醉成這樣，還能照顧別人，丁皓昱就站在他旁邊，可她似乎也沒多大反應，心里再度“佩服”起這個女人。

“小顧，都說你歌唱的好聽，這么早就走了多掃興。”那個拼命給自己灌酒的器材商，顧涼假裝癡癡地朝他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