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算了，張總，小顧真有孩子要照顧，我們也別為難她······”

總算出來個說人話的，至于是誰，好像看不太清了。

“小顧，我還有話沒和你說完，你看——”

“我送顧小姐。”丁皓昱簡短的幾個字結束了這段對話，所謂人微言輕，可如果那個人不微，就沒有了討價還價的余地。

“辛苦。”副院禮節性地像丁皓昱道謝，又和顧涼交代了幾句后便和大家一起開車離開。

······

“跟著她。”丁皓昱坐在車后，目光穿過打開的車窗盯著走在馬路邊的女人，踩著足夠摔死的高跟鞋，走得跌跌撞撞。她拒絕他的幫助。

這是小安第三次見到顧涼，明明每次的出場都給人風塵的感覺，可老板偏偏這么關心，雖然這關心，有點另類。

“老板，要不要我先送你去醫院？”

丁皓昱的手上簡單地纏著手帕，沒有回答，滿臉的陰森可怖。

“小千告訴我要——”

“那她有沒有告訴你，不要多嘴。”

前面的女人在攔不到車的情況下終于放棄，甩著手里的包向前，踉蹌著腳步走走跳跳，她醉了。走過一個街口，突然停下，急忙跑到一旁雙手撐著腰，吐了起來，不久，因為太難受蹲在了原地。

“停車！”

車速雖很慢，可聽到簡短急促的一聲命令后，小安踩下剎車時前面的一輛車已經穩穩停好，從里面走出一個年輕人，而此時后座打開的車門又被用力關上。

“你怎么樣？”

顧涼瞇著眼抬頭，是一張干凈的臉，帶著笑意，剛才胃里一陣翻江倒海，吐出來好了很多，嘴角還有殘留物的樣子邋遢不堪。

“謝謝，我沒事。”頭疼得厲害，她沒有精力在這個點這種情況下和搭訕的年輕人浪費唇舌。揉了揉眼睛，從包里掏出紙巾將嘴角擦干凈，胃里又是一陣翻騰，吐完后眼睛徹底迷糊。

等到胃酸都快吐出來時，顧涼站起來要繼續走，這條路怎么突然變得這么長。

“你還站在這里做什么？”旁邊的人一直沒有走，而是繼續看著這個明顯已經醉了八分的女人。

“你不走，我走！”

轉身踏了兩步就要撞上一棵樹，被身后的人一把揪住，“你不記得我了？”

“說什么，小屁孩子，我們認識？”顧涼抬手傻傻笑了笑，腳步卻站不穩，如果不是因為一雙手用力扶住，險些坐在地上。

“我是李琛，我們見過面。”李琛有些無奈，不知是為了這個愛稱還是觸碰到她冰涼絲滑的皮膚，他剛結束了一天的工作，看著顧涼依舊迷糊的眼神，又補上一句，“Elvis，SAMO？記得嗎？這么晚不安全，我送你回家。”

“Elvis、Elvis·····”顧涼搖頭，頭卻更痛，撥開他的手表示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