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毒人
- 毒王
- 會說謊的文藝青年
- 3374字
- 2012-10-05 16:20:56
數日后,江湖通過焦點周刊,娛樂頭條了解到,展毅慘遭奸人謀害的案件并非毒王所做。再經毒王和四大名捕多番調查,無數江湖義士的幫助下,兇手落網,是煉血堂。其目的是煉血堂一向惡貫滿盈,因為展毅曾經斬殺過煉血堂幾名長老,所以懷恨在心,終于做出違法亂紀的事情。對此,江湖壹周刊前線記者特邀幾名武林前輩試圖聯系煉血堂,卻遲遲沒有得到回復,就連紅葉也沒有辦法通知煉血堂,找不到人。長安城太守很好奇,到底是誰放出的風聲,這不是瞎搞嘛。四大名捕解釋說,一切都是我們的主意,放長線,釣大魚,你只要坐等消息就夠,還有朝廷派了人過來,接應一下,這幾天我們要出去一趟。太守連聲應諾。
結果三大公證人之一張真人手中的武林盟主令牌,鄭重宣布,從今天起,毒王便是新一任武林盟主。
毒王說。武林同仁,有什么冤情盡管提出來,解決不了的,上報神捕司。
江湖人士表示只要有你在,就沒有冤情。
毒王當選武林盟主的時候,江湖中人也很給面子,沒有大動作,只有小摩擦,當然武當和少林恩怨,還是一如既往,明里來,暗里去,看著都成一出戲。其實江湖本來就是這樣,今天不是這個門派鬧,明天又是那個幫派吵,爭來斗去永遠不會消停。若是有人問,為什么要鬧,理由很充分。江湖人太多,人多的地方就有爭斗。各門各派,你方拆臺,我方登臺,得益的永遠都是小門派,因為大門派再鬧還是大門派,反倒小門派一鬧,名氣,曝光率,身價一下子成了,就便大了。
三個月后,山西太原突然傳來消息,威震兩江的鎮遠鏢局鏢師家中被害身亡,同天夜里,三百里外的撫遠鏢局一家滿門五十口全部遇害。三日后,嶺南紫陽真人一家慘遭滅門。緊接著,開封、丹陽、廣陰、揚州、江南各地都有名門貴族中毒慘遭滅門的現象,幾個月間,鬧得滿城風雨,人心惶惶,與至于驚動了久未露面的朝廷,因為牽扯到皇帝最寵愛的妃子老丈人一家。吹了幾回床頭風后,立即采取行動,命令神捕司調查此案,另外將捕神——劉峰、謝禁從展毅案件,調到此事上來。經過多方摸索,發現一個奇怪的特征,此事受害人所中的毒竟是曼陀羅花。但和展毅相比,受害人又多了幾點癥狀,總結如下:
1.面色呈黑色。
2.中毒后,更加僵硬,多數人手臂會出現紅斑,肌肉粗壯,個頭增高,運動下降等現象。
3.受害人員復雜,分布混亂,有的是武林好手,有的是平常百姓,有的是官宦世家,名門望族。
然后兩人意見一致,推斷兇手一定是在暗示什么,不然不會下手如此狠毒,作風如此怪誕,難道警告神捕司不要插手此事。遂和四大名捕再次商議對策。幾天后,兇手再次作案。這次有目擊者稱中毒的人竟能行走,第二天,又一個目擊者稱不僅能跑能跳,還會咬人。第三天,目擊者稱中毒的人根本就是行尸走肉,喚他他不應,叫他他不聽,若是被他咬上一口,你也會變得和他們一樣。坊間稱這些人為毒人。據說毒人雖毒,卻有壽命,一般活不過兩天,最長的是三天。隔一天就口吐白沫,手腳抽搐,暴血而亡,很準時。
葉星士請求將毒人帶回去研究,以便于制造解毒藥劑。
捕神說不。現有的毒人就這么一個,很珍貴。萬一你玩死了,怎么辦,我們也不好交差。
葉星士說,那就在你們眼皮子底下研究。
捕神還是說不。現在兇手都沒抓到,人手又不多,誰來保護你。如果你一失手,不是你玩毒人,而是毒王虐你,怎么辦?你可是神醫,皇上特賜的金匱御醫,連你都變毒人,我們找誰去?你還是趕緊想辦法如何控制這些毒人,別讓所有人都被咬了。
葉星士苦惱說。我有什么辦法,我又不知道兇手是誰,什么時候下的毒,在哪下的毒,毒人怎么煉成的,你們還是找他吧,他有辦法。
毒王也很苦惱,怎么剛當上武林盟主,過把癮的機會都沒,就有這么一攤子爛事。毒人怎么解決,展大哥的案件怎么辦?一切都得從曼陀羅花著手,可此花來自西域,屬于舶來品,外國貨,誰又去過外國呢?都沒去過,這種違禁品,誰吃得消。藥王經書上也沒有寫,棘手。
就在大家無奈之時,毒人的范圍迅速擴大。長安城白天如同晚上,街上行人寥寥,商店不開,小攤不擺。晚上最著名的飄香院更是早早的關門大吉,黑燈籠高掛了好幾個月。太守麻煩了,怎么鬧來鬧去,都有長安的份,老天不公。轉眼間,毒人鬧了整整大半年,一直到盛夏時節,蟬喘雷干,七個月來,家家戶戶都在祈禱風波早點過去,可朝廷不撥款,官府不陣壓,弄得民心惶惶。但在七月中旬初,一夜之間,毒人銷聲匿跡,宛如人間蒸發,平息之后,百姓奔走相告,歡呼雀躍,紛紛放鞭炮慶祝,猶如過年般歡慶。
經過一番調查,得知毒人一事一定牽連上了朝廷,不然口風不會這般謹慎,朝廷都不給百姓一個解釋。對此,毒王只能束手無策。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天下是皇上的,草莽英雄能做什么。
轉念一想,從展毅到毒人。聯系的關鍵是毒物——曼陀羅花。而栽培曼陀羅,必用大量的烈酒,環境必須清幽。金蟬最愛的白色小蟲只棲息在竹林茂盛地帶。而符合二者條件的地方,唯有江南、陜西、河朔等地。
四大名捕聽過毒王的分析,又道。莫要忘了一件事,兇手還在長安城。
毒王問。你怎么知道兇手還在長安城的。
冷血從懷中取出一副疆域圖,道。我們查過最近的案發地點,你看,這些畫圈的都是。
毒王看著疆域圖,比劃一下,沉思道。你們是想說這些地方都圍繞著一個中心點,長安城?
鐵手接話道。不錯,廣西、嶺南等地雖然相距千里,可那里的兄弟上報說,并非毒人,只是中了曼陀羅花毒。
毒王問。你們可知長安城最大的酒樓在哪里嗎?
追命笑道。當然,東陽酒樓,銷售全國,就連偏遠的山村都有分店,小花雕不錯,味道清冽爽口。怎么,毒王也想去喝一杯嗎?
毒王道。上次我們搜查的時候,還忘了一處。昨天問過捕快才知道,是東陽酒樓。
追命蹙眉道。不可能,東陽酒樓可沒竹林。更何況酒樓老板都是安分守己的百姓,怎么會和練血堂扯上關系呢?言辭鑿鑿,不容抗拒。
無情手搖紙扇,說。不急,等他說下去。
毒王涉足江湖未深,自然不會明白追三捕嗜酒如命的個性。淡淡一笑,說。練血堂說開了,只不過是傀儡而已,試想一下,就算它再怎么壯大,能和朝廷比嗎。毒人一案,為何朝廷不做表態,我看,并非皇上昏暗,恐怕是有人知情不報。
鐵手急道。你的意思是,上頭早跟練血堂竄通好了,謀害展少俠,那我們。。。。。
毒王說。我看這是最好的解釋。
四大名捕齊聲說。既然如此,那我們應該立刻封查東陽酒樓才是。
毒王擺手,說。不,我們要把朝廷幕后的大人物給揪出來。在別人的地盤動手,難免要吃虧。酒樓嘛,打開門,就得做生意,斷其送貨渠道,時間久了,狐貍尾巴總會漏出來的。
四大名捕嘆道。好吧,就依端木兄之言,再圖良策。
第二天,東陽酒樓不知怎的生意大火,達官貴人相距一堂,歡歌笑語,好不熱鬧。
毒王得報,立即和四大名捕商議。
鐵手道。現在,毒王還有什么良策呢?
毒王卻當做沒聽見,怪笑三聲,道。果然,你們看東陽酒樓,沉不住氣了。這么多人,恐怕要連開數日。你們有沒有想過,我們當中有他們的探子。
無情眼神一閃,失聲道。對啊,為何我們的行動總是慢人一拍,處處受阻。下面有不少是長安捕快,多數以本地居民為主,他們的底子難道就真的干凈嗎。
冷血道。師哥,我看不如這樣,吩咐下去,就說今晚要行動,搜查東陽酒樓,再讓人暗自跟蹤,埋伏在縣衙外。
毒王拍手道,不錯。冷四爺這個提議,我看甚好。
當夜,就成功捉住一些東陽酒樓的奸細。四大名捕威逼利誘,讓他們傳布假消息,稱四大名捕回京復命了。
第三天,清晨。捕快們圍住酒樓,一名捕快學著黃鶯,啼叫五聲。半晌,樓內傳出四聲麻雀的喳喳聲,代表可以行動。眾人搜果真在酒樓最底層搜到一道暗門。門長八尺,乃用花崗石制成,堅硬無比。四大名捕望著暗門,心想如此重的暗門,定有機關。毒王一摸門前的兩片磚塊,心頭一喜。原來,磚瓦之間有塊突起的巖石,扭動巖石,暗門哄的一聲,敞開。
經過一番惡斗,終于捉到練血堂總堂主夏侯陰以及長老若干人。但問到主謀是誰時,夏侯陰冷汗直流,支支吾吾不肯開口。無情喚來幾名得力助手,押解上京。
冷血抱拳道。多虧了毒王,要不然我們的身家性命全陪在了練血堂上。
毒王笑道。無妨,這些是治療毒人的解藥,神醫配好了。另外,這本霸王槍秘訣乃是展大哥的遺物,希望你們能夠替我轉交給洛陽王——展霸天。告訴他,若有機會,定會登門拜訪。
四大名捕抱拳,離別。
江湖人將這次圍剿行動稱作一劍封喉,因為一個字,快。而毒王,更是被江湖傳頌,視為機智無雙。其實毒王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么,他覺得自己只不過做了分內的事,武林盟主,不做這些又該做什么呢。
春天,萬物復蘇,又是新的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