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 走上自己的法庭
- 心岸之舟
- 2357字
- 2010-10-29 14:53:09
帶著一顆揉搓的心,董良面對著自己,內心的那份焦慮和不安,把自己所有神經繃得緊緊地。他和誰來說,又能和誰去說,不冷不熱的梅讓她窒息,輕快飄影嬌羞的蘭平讓他沉溺,面對兒子,他又不知該怎樣做。
董良望著兒子,“快去洗洗臉,吃早點去。”董良說著。望著外面梅忙碌的身影。兒子吃過早點,董良讓兒子把所學的東西給自己講講,哪里有不會的,董良一邊說一邊檢查兒子的作業,發現有不少錯誤,都沒有及時糾正,董良于是沉下心來與孩子說著,不時飄來梅的聲音,“你離家,孩子隨來管,你在外面風流快活,我呢,每天看著孩子,我算什么?”
董良耐著性子,讓兒子把門關上,兒子不知如何,于是董良站起身來把門關了。“你不愛聽,你不愛聽我也要說,反正這樣不行,你必須有個交代。”
董良繼續著給孩子的補習,腦子里卻亂糟糟的,他看看兒子說:“你自己好好復習,認真做你的功課。”“爸爸有點事,你在家自己好好復習。”兒子也不言語,董良打開書房門,看著梅。今天董良本來想有個好的心情,陪著兒子,也想與梅有一個交流,但董良此時什么心情都沒了,只想盡快逃離這里,逃離這個熟悉而可憐的地方。梅,看到董良想走,“你要走,你就不要再回來,你等著吧,沒有你的好下場。”董良望著梅:“你說夠了嗎,還有嗎?好吧,你想怎樣就怎樣。我有事,我不想聽你的嘮叨聲。”說完,董良帶上房門,背后傳來梅飄落的聲音:“你這個混蛋,你走吧,走了就不要再回來了。”
美麗的幻影,猶如肥皂的泡沫,歡喜蹦跳,只是一瞬間就被大氣的壓力所擊破。人呢?董良望著花園里小孩子的嬉鬧聲,自己像一個孤獨的飄零著,他不知道自己的天空在哪里?他不知道自己的情感是不是頑童吹起的肥皂泡?只能夠讓人吹起來,才會有美麗的色彩。如果是這樣,自己的生命存在還有什么意義和價值,那自己的人生還會有什么色彩,還怎么可以像藍天的云朵自由飛翔。董良在花園里游蕩著自己,他想到了蘭平,如今有了蘭平的情感,可是自己依然是這樣漂泊。董良想深深呼吸一下,讓自己的內心有所釋放,當董良目視前方的花叢,一對蝶舞的飛蛾歡快地飛行在眼望的花叢上,刺青著自己的神經。董良的眼前一陣眩暈,他感覺自己的人生還不如這對舞動的飛蛾,看它們多么地閑情,多么的愛戀。
陽光照在花園,映射著董良。他感到一種從沒有過的孤獨在次侵襲著自己的內心。他不敢凝望這一切,不敢正視這清甜美麗的飄舞;董良加快了腳步,他要逃離這個天空,逃離這心望的一切;他要把自己鎖起來,把陽光也鎖起來,把這不屬于自己的自然鎖起來。
董良飛奔著來到自己的公寓,他沉沉地躺在了床上。他望著靜靜地屋角,淚水從眼里溢出,他多么想和孩子好好相處,多么期盼自己有個溫情溫馨的家,有個相知相心的伴侶陪伴自己,讓孩子夢想家庭的歡快。董良默默地流著眼淚,閉上自己流淚的心泉,在思索中睡去。
等董良睜開眼,已是下午時分,肚子空空的;自從自己走出那個家,自己的飲食就沒了規律,雖然以前自己的飲食規律性也不太穩定,但那時的自己沒有這樣思想沉重,而現在,自己每天都要面對。董良無奈地搖搖頭,走向廚房。董良拿了一包方便面,放到一個小鍋里,打開爐灶,望著藍藍的火苗,他多么需要這樣的火苗來燃燒自己,燃燒自己的靈魂,讓自己走出這孤獨的靈天。董良想著,咕咕水開的聲響把他帶入思想的幻天;凝望那緊抱在一起的面團慢慢散開,他想,面啊,你們為什么要分開,不分開這面就不可以吃了嗎?“哎”,董良深深出了一口氣,又從櫥柜里拿出一個雞蛋打破,放到鍋里。晶瑩的蛋清瞬間變成黃白的蛋花飄散在散落的面上,董良熄滅火苗,把方便面的作料撒到鍋里,用筷子攪動著。
這時電話響了,他走向臥室,一看是母親打來了的,母親問他在做什么?董良說沒事,母親在電話里嘮叨著,說晚上讓他過去吃飯,帶著兒子。董良嘴里應允著,問母親還有什么事情,母親說:“沒事了,你晚上一定過來。”“哦”,母親把電話掛了。
董良端著小鍋,放到小茶幾上,開始慢慢品味著那厭倦而又不得不下咽面團。
傍晚,望著銀城燈火通明的街道,董良漫步著,前面就是自己熟悉的小區。自從離開這個小區,董良來的次數也少了,鄰里的人也換了不少。穿過花園,董良走上了樓,他停下,折回身下樓,從屋里傳來孩子的笑聲,那是弟弟家的。由于光想事情,自己本想在小區買點東西,也忘了。于是走出樓梯,拐彎走向小區的超市,買了一些水果,返回母親那里。
進門,母親一開只有董良自己,沒說什么,嘆了口氣。小侄子接過東西,開始掃射那些可以打開就吃得食品。吃過飯,母親把東西收拾了一遍,坐下,問董良:“你這樣不是辦法,你總要給別人和自己一個交代,你不能這樣一個勁耗著,孩子怎么辦?我不能看著孫子沒人管,你做父親要有責任。”董良嘆了口氣,“我能怎么辦,我要離婚,孩子不放,我又能怎么辦,不離婚她就那樣,不溫不火。我真是煩透了。當初我真不該這樣選擇自己。”董良知道,梅不會和自己離婚,她也不同意,況且孩子她也不會給自己。董良看得出,梅雖然冷淡,但她不會輕易放過自己。
董良望著消沉的母親,母親說:“你也不要再折騰了,就搬回家住吧。在外面也不辦法,為了孩子,你受點委屈吧,人怎么不是一輩子。
董良聽著,看看時間,起身給母親說回去,然后抱了一下侄子,說了聲:“要聽奶奶的話,不然伯伯知道了,要打屁股。”孩子調皮地笑著,張著小手和董良搖手再見。董良也揮著手比劃著,轉身下樓,走出了小區。
夜色飄蕩的玄燁,讓銀城更加有一種神秘。隨著城市大規模的開發,到處是高樓林立,還有那些映照如虹的的塔吊高燈,一起裝扮著銀城的不夜天。遠處霞燈的閃爍,還有那巨大的蒼穹,在董良的心里迷幻著。他望著夜天,想著在這夜色下吟唱了多少孤獨的哀歌,又掩藏了多少不為人知的丑惡。董良思緒著,孤獨的身影游蕩在街市路燈下,劃出一道瘦長的黑影,伏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