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 走上自己的法庭
- 心岸之舟
- 2171字
- 2010-10-29 14:53:09
當欲望的礁石想與大海爭奪陽光,卻總是被無情的浪花一次次湮滅。董良在欲望的漩渦里掙扎反抗,但生命的枷鎖背負著命運的安排,他想掙脫,但總有一只無形的手在牽拽著董良的心,他不知道下一步的命運會是怎樣的人生?
董良沉靜在自己的記憶里,手中的煙絲已被變成一截長長的煙灰,輕輕一動就會馬上分散,但此時董良的眼神變得有些迷離。
記憶在眼前回蕩,董良剛想從小商店走出來,他聽到一個熟悉的而令他心慌的聲音,是兒子的。董良偷偷在小商店的門里往外瞧。在離小商店不遠的路邊有一大群人再逗留,里面有兒子和梅,其他的幾個男女他不認識,大概是梅所在的公司里的人吧;董良這樣想著,由于梅和自己夫妻關系不合,兩個人各自做著各自的事情;梅在孩子上學的時候就自己加入了一家科技公司,做技術宣傳。其他的董良也不知道,其實在董良的心里,他不愿打聽關于梅的事情。
看到梅和兒子在外面,董良知道現在出去肯定會很麻煩,記得當初自己和別人合作做生意時,梅就因為和陌生女子吃飯,回家而大動肝火,以致找來朋友核實清楚,才算把事情平息;所以如今雖然和梅是分居,但總還是沒有離婚,這個時候,如果讓梅看到自己與蘭平在一起,而且還有蘭平的女兒晗雨,以梅的性格肯定會是一場吵鬧,會是一場暴風雨的戰爭,守著那么多的游客,蘭平會怎樣承受,自己會怎樣承受?那是董良所不愿看到的,更不想發生的事情;他必須要為蘭平想,也要為兒子和自己想,他要保護自己索愛的人不能受到任何的傷害。即便這份情感在平常人眼里是不光明的,也許是不容的,但董良也有責任去保護,去善待,這是一個男人應該做的,也是必須做的。
望著梅和兒子他們在那里不走,董良不知如何是好,如果等久了,蘭平肯定會很著急。董良望著外面,心里急躁著,小商店里的老板看看董良猶豫不決的神態,說:“這位先生,你還有什么事情嗎?”董良支吾說:“噢,好像還有,我在想還有什么要買的,一時又忘了,不好意思,我再想想。”“哦。”商店里的老板沒有再說什么。董良拆開煙包,抽出煙讓小店老板也來一支,店老板擺擺手,意思自己不會,董良就自己點燃了一支煙,然后把煙包放回口袋,又望望門外,發現梅和兒子他們已經走向別處。董良才長長吁了一口氣,向小商店老板打了一招呼,就快步走出了店門,身后的小商店老板,不解地搖了搖頭。
走進飯莊,看到蘭平和女兒正著急地等著他,董良趕忙笑著走到飯桌前坐下。蘭平問:“怎么這么長時間,你干嘛去了,買包煙也需要那么長時間嗎?你真是....;”董良微笑著解釋說,走了兩家,第一家沒有自己想抽的煙,于是換了第二家,所以才晚點。對不起了晗雨,來,我給晗雨夾魚肉吃。”說著,董良拿起筷子,給小晗雨夾了一塊魚肉放在晗雨的餐碟里,接著董良又給想發脾氣而又不知道怎么發怒的蘭平也夾了一塊魚肉,說:“我的兩位公主快吃吧,小生這廂有禮了。”說完,董良裝出很認真的的樣子站起身來行了一個書生禮。惹得小晗雨嘎嘎笑起來,鄰桌吃飯的人,也跟著董良這一舉動笑著,有個女人就說:“看人家老公,多知疼知熱,涵雅,看你,你以后想人家學著點。”就聽后面那人的聲音:“我怎么了,我是內里秀,我只做實際的,我大老粗,對你就是實打實,來老婆,這個大魚頭給你,滿意了吧!”說完,很爽朗的笑著。董良聽到鄰座的說話聲,趕忙坐下。蘭平臉上飄蕩著紅暈,董良不知道她是興奮還是慚愧,總之這時的蘭平像一朵嬌羞艷麗的花一樣美麗動人,讓董良的眼神有些魂不守舍。這時蘭平望著董良的神態,有些不自然地說:“快吃飯吧,天不早了,你就別再出洋相了。”說著也給董良夾了一塊魚肉放在董良的餐碟里。
董良看得出,蘭平此時的心情是復雜的,對于兩個人的情感,都是內心的,也是真誠相對的。但這份情感能屬于兩個人多長時間,兩個人誰也不知道。董良由于兒子和梅的出現,心里有些心不在焉,飯菜吃得不多,倒是蘭平的女兒晗雨吃得不少,吃得也很歡快。董良放下筷子,思索著怎樣離開這里,離開湖心島,不能讓梅看到蘭平。蘭平看吃得差不多了,就離開飯桌到柜臺結賬,董良也沒有說什么,因為這種氣氛下,董良知道蘭平的心思,這是做給鄰桌吃飯的人看的,也是為董良好看。
結完帳,蘭平做回飯桌,給女兒和董良每人倒了杯茶水,說:“喝完茶水我們就走。”等一切收拾妥當,走出飯莊,董良和蘭平領著小晗雨直奔渡船。還好,從渡船到飯莊沒有看到梅和兒子他們。于是三人上了渡船等著船上滿人就可以離開了。這是董良的心又開始慌亂起來,他害怕梅和兒子他們一步趕到,蘭平望著董良問他:“你怎么了,看你臉上冒汗,怎那么多?”說著伸手遞給董良一張紙巾,董良接過來,依然露出一絲笑容:“沒事,也許是走路走的,一停下來就出汗,男人嗎,出點汗好。”蘭平沒再說什么,和女兒一起欣賞著湖中的景色。
渡船的人已經很多了,船家一邊說著開船一邊讓大家做好,看好自己的小孩。這時還有陸陸續續的游客從路上趕來,董良一邊和蘭平的女兒說著玩笑,一邊不時的看著湖心島方向的游人。船上的人終于坐滿了,董良望著湖心島,總算把心放安定下來。船緩緩駛離了碼頭,董良發現梅和兒子的身影慢慢閃現,但已經很遠了。等下一班渡船還要有一段時間。
終于算躲過去了,躲過一場風雨。對于董良來說這是一種心里和道義的折磨,是一種情感的折磨。他多想放飛自己,放飛這一片縱深的湖水,像湖中飛翔的鳥兒一樣,盡情施展,遨游這美麗的自然風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