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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相繼離席

宴會進行時,眾人皆是一般年紀,又是性情中人,奈何凌晨疲憊,總是不能融入其中,有醇香的美酒佳肴不斷由侍女下人端來,芳香四溢。

“聽聞這次王國公生辰,王國公特地從那北方極寒之地運來了幾條珍惜的石斑魚,可有此事?”

“慕飛揚,你若是想吃就明說,何必繞個大彎子給王公子饒。”三皇子端起酒杯,對著慕飛揚,嘴角盡是促狹的笑意。

“美酒佳肴,此乃是人間一大樂事,我直說又何妨,王公子,我們都是客,快將你那石斑魚端上來,讓我也嘗嘗鮮。”被三皇子說穿,慕飛揚顯得毫不在乎,談笑風生的臉上還有一絲悠閑自在的自得之感。

王為憨厚一笑:“慕公子可真是個性情直爽之人,放心吧,我爹已經吩咐過了,這石斑魚,等會就上。”

慕飛揚一聽,更是得意,也學著剛才三皇子的樣子,端起酒杯,敬了三皇子一杯。酒盞中的酒剛咽下,有縷縷的香氣飄來,慕飛揚閉上眼睛,極為享受地聞了聞,嘆道:“真乃是人間絕味啊,凌越,怎么樣?”

聞著越來越近的香味,凌越淺淺點了點頭。

果然、只見幾名精明能干的下人端著一盆又一盆芳香四溢的玉盤,緩慢而來,玉盤上的魚似乎還聽得到茲茲地響聲。

“這是我爹從北方極寒之地托人帶來的石斑魚,這魚只能在寒冷的水中生活,祈國此時卻是正直秋日,但這魚仍然極為珍貴!”

王為話語間,玉盤便被擺上了各個桌上,凌晨看著婢女將那盤魚小心的放置在自己眼前,又將幾碟醬料放在一旁,正欲提筷之時,那人也不知是小心還是不小心,手中端過的湯汁一灑,點點濃湯便濺在凌晨紫色的裙擺邊。

那人慌張極了,見自己如此不小心,連忙朝著凌晨跪了下來,磕頭道:“郡主恕罪,奴婢不是有意的,郡主饒命!”

凌晨皺眉,裙子污了不要緊,只是這婢女不停的在自己面前磕頭求饒卻是讓凌晨不悅。自己又沒說怪罪他,這個樣子卻讓旁人顯得自己小氣。

感受著眾人的眼光全都聚集在自己身上,凌晨淡淡而言:“不必再磕了,我無事。”

那人聞言,欣喜起身,卻不敢退下,待至一邊。

“妹妹衣衫弄臟了,這可怎么辦?”

凌晨向著莊闋投去暖暖一笑:“無妨,出門時便帶了身衣衫有備無患,緋紅,你去將馬車里的衣物拿來。”

緋紅一聽,沒有遲疑,福身便和著一位引路的婢女一同離去。

“不過得麻煩王公子給我一處換衣的地方。”

王為起身,沒有遲疑,招來一清秀婢女,附耳幾聲后對凌晨說:“我已經吩咐了這婢女,郡主和她一起去吧。”

卓君看著,想了片刻,道:“既然如此,那我和凌晨妹妹去后院換衣了再來吧。”

凌晨淡笑,點頭,卻見著一旁待著的婢女跪下道:“就讓婢女帶郡主去后院吧,也好感謝郡主的不罰之恩。”

凌晨靜靜看著婢女,道:“不用了,你家公子已經讓別的婢女帶我前去,這件事就算了,你先退下吧。”

婢女聞言,緩緩抬起清秀的臉龐,顯然還是個青澀的小丫頭,有些不安道:“謝郡主。”

凌晨和卓君便在婢女的帶領之下,離席而出,不一會兒,便沒了蹤影,凌越暗自思索幾下,起身,對著三皇子娓娓道來:“三皇子,凌越今日有些不勝酒力,想先去清醒一會兒。”

說完,也不等三皇子說話,自顧自的便離席了,絲毫不給三皇子面子,三皇子臉色一怔,還是沒說什么。

慕飛揚卻在一盤嘀咕:“不勝酒力?喝茶也能喝醉吶。”

“心知肚明就不要說出來。”裴長卿在一側輕酌一杯清酒,一飲而盡。

凌晨和卓君跟著婢女來至后院,此刻緋紅也將凌晨的衣衫拿來,進入屋內,屏風后,拖下一件件早已濕透了的衣衫,緋紅驚訝,凌晨卻暗自搖頭。

“凌晨妹妹,你說今日三皇子來了也就算了,四皇子也來干嘛,閑的無聊?討厭死他了。三皇子也真是,干嘛那么忽略越哥啊,平時他們兩關系不是挺好的嗎?”

凌晨在屏風后聽聞,不過一笑:“哥哥他不會介意的。”

“越哥肯定不會介意,倒是四皇子,真是討厭至極,真是有什么娘親就有什么兒子。”

凌晨聽到這話,從屏風后面出來,對滿臉不屑的卓君道:“卓君姐姐,這話在我這說說也就罷了,若是被旁人聽到了可不得了,月妃能從一名名妓成為四妃之一,肯定有她的手段。”

“哼,我就是看不慣他那囂張的態度,出身卑微也敢爭四妃,真是不知好歹。”

凌晨不語,緋紅在一側為凌晨整理好發絲,坐在卓君一側,繼續道:“這種事,不是我們能評論的,卓君姐姐以后還是少說這話吧。”

卓君知道凌晨好心,便不再多說:“好啦好啦,我以后不說便是了,不過你今日著實讓我大開眼界,那舞,跳得可真美。”

“那不是舞,是一段劍訣。”

“這有什么關系,四皇子咄咄逼人,非得讓你舞一段,不知他在想些什么。”

凌晨輕垂眼瞼,無所謂道:“他無非是想排擠將軍府而已,想讓我當眾出丑罷了,不過都過去了,沒什么好說的,下次遇著他,離他遠些便是,實在沒必要和他多做糾纏。”

卓君點點頭:“也是,反正最后繼承大統的也不會是他,現在不蹦跶幾下,以后可就沒機會了,你衣衫換好了,我們走吧。”

“嗯。”

婢女推開門,幾人相伴而去,就在幾人消失在院落的那一瞬間,樹后閃現一人影,凌越微微嘆了口氣,將手中的藥瓶緊緊撰住,藏回袖中。

忽然感覺身后有人,凌越回頭,卻被一人輕而易舉將雙手反扣在身后,身子緊緊貼在墻邊。

“在這鬼鬼祟祟的干嘛呢?想偷看自家妹子換衣?凌越,你什么時候有這癖好了?”三皇子看著凌晨離開的方向,不懷好意的向凌越排揎。

“我沒有,再者說,你出現在這,不也是鬼鬼祟祟的么?放開我。”

“哈哈哈,凌越,你也有今天啊,以前自詡武功高強,練武時常常說我是你的手下敗將,如今呢?”三皇子甚為得意,想起以前被凌越打的落花流水,此刻三皇子心中的滿足感,油然而生。

“你這算什么小人行徑,落井下石。”

“本皇子喜歡,你能怎么著。對了,我還沒和你算賬呢,上次,被父皇關禁閉一月,是不是你告的密?”

凌越貼著墻,不說話。

“你不回答我,我可不會放手,看誰耗得過誰。”三皇子一副你不說我不放手的表情。

凌越無奈,明白三皇子的秉性,只得回道:“那也能算是告密嗎?我說過,凌缺我能搞定,不需要你來,你大庭廣眾下對付他,不就是當眾打我將軍府的臉嗎?”

聽到這話,三皇子氣急:“我好心好意幫你,反倒是我的不是,我的錯了?”說完,便一把放開了鉗住凌越的手,繼續道:“那好,之后你的事,我一概不管了。”

凌越揉揉有些發紅的手腕,看著三皇子負氣離開,頓時眉頭一皺,胸口莫名一陣劇痛,悶哼一聲,雙手捂住胸口,倚著墻角,順勢便坐了下去。

三皇子本無心生氣,但無奈凌越態度太過氣人,剛走幾步便后悔了,畢竟和凌越這么些年朋友,鬧僵了也不好,便停下腳步,回頭一看,沒想到卻看見凌越痛苦坐地。

“怎么了?”三皇子臉色嚴峻,扶著氣喘吁吁的凌越:“怎么回事?”

凌越痛疼之感還在,疲倦的搖了搖頭:“沒事。”

三皇子也深知是怎么回事,遂不再細問,心內自有盤算。

“我前些日子給你的藥方,你有沒有照藥方抓藥服用?”

凌越默然,點點頭。

三皇子頓時疑惑不解:“既然如此不應該啊,該是緩解你的內傷,怎么還如此痛苦?”

“算了,我已經習慣了,忍忍也就過去了。”

三皇子再次皺眉,沒有說話,一改玩世不恭的神色,一臉平靜:“若是不舒服,就回去好些休息吧。”

“休息?算了吧,四皇子來這不就是為了找我茬的嗎?我此刻離席,他肯定有話說,我可不想被人抓住什么把柄。”

“他最近相當覬覦你的那支軍隊,想方設法想要從父皇口中得到,奈何父皇一直沒開口,他也沒轍,些許是想從你這下手,抓到你把柄。”

凌越冷哼一聲,一臉不屑:“他?就憑他也想得到我的東西?就怕他有這心沒這能力,若真是被他得到了這軍隊,我寧愿毀了,也不給他。”

“行了,你就別說氣話了,父皇那松不松口還不一定呢?更何況,這事不是有你爹大將軍在嗎?你爹能把這軍隊給他,安心吧,這事也就他一個人上下蹦跶,沒多大事的。”

三皇子深知四皇子與凌越勢同水火,這次四皇子來王國公的壽宴,知道沖突難免,這才跟著來的,于是便沒有再說什么,輕扶著凌越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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