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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公子糾

  • 無曲癡,逆輪劫
  • 墨兮公子
  • 3004字
  • 2015-10-27 18:09:50

“他清醒了。”

略顯消瘦的男子,背影顯得那么挺直。連衣服也合了他的心意,寬大得很。他低垂著眸子,看不清神色,卻恭恭敬敬得陪著無曲呆了一晚上。透過紫檀木,便是上好的滿雕式木構。木構黛瓦頂層的裝飾。遠遠看典雅清逸,其中方亭。石制的原石,雕成筒形的石板桌椅上,女子長發灑下,只看得到側面的臉頰,見下的美人胚子。

側臥在案宇,微微扶額,朝一邊偏去。細看其上,滿滿的共六十六杯白茶,有些已經泛冷,中央那一杯卻一團團呵氣,朝著上方的亭子飄去。一團團迷霧遮擋住了女子的臉,顯得更是撲朔迷離。

“為何現在才說?”

她倒是不著急,反而抬了抬頭,一臉訝異。

“主子又為何并不著急呢?”

他終是抬頭,輕輕笑了笑,朝著她搖了搖頭。那雙眸子細細,帶著些許戲謔,卻顯得并不怎么開心,笑起來更是多填了些許妖嬈。年輕的臉龐側了側,白皙的皮膚也襯得并不怎么重要。他同無曲最像的,恐怕就是這一模一樣的薄唇,淡淡的顏色,盡管是一副笑起來成了桃花的臉,卻怎么著都一樣的難以親近,冷清得像是空氣。

“糾兒,不懂就問是個好習慣,可若是但凡有什么事都要問一問,就沒什么意思了。”

她淡淡道,卻像沒怎么思考的說出這句話,其實這么多年,能讓她放下防備的人真的沒有幾個。或許是他常常沒事了便來問一些,問的問的,常常她也用這句話搪塞。

沒準備站起來過去看看,男子卻并不驚訝。

“你怎就放心了?原先不是擔心的緊嗎。不去看看?”他說的平淡,不像是提問,但總歸又顯得溫柔的很。

“不急在一時。糾兒,你說之后要怎么辦呢?”

她看著面對著的紫檀木,細細的紋理,在暗紅色沉淀下,反射出不一樣的光澤。又像是在詢問著空氣。

她說的不明不白,旁人或許聽不懂,男子卻只是盯著她,從沒離開過視線。“主子已經決定了,不是嗎?”

“那就,試一試。”

亭子里一片沉默,良久,女子緩緩說出,字字珠璣。

說罷,便化作氣流而去。獨留男子站立,眼見如此,又低了低頭,恭敬地送走她。又始終看著那處,就像,女子還在。

此時卻聽得環繞著花園的女聲。“每次都這樣多的問題,你究竟懂是不懂?”

女子出現在石子路上,近了看,是許久不見的右翼。她還有些笑意,看著男子。

男子轉身走下臺階,看著她卻沒有在笑。

反而淡淡注視了一眼,和剛才判若兩人,眼底的涼意可見。

“我只是想,她可以多說些話罷了。”右翼看著他,木頭臉難得為這個男子變了變,他卻不領情。

“公子最懂主子。方才的話右翼卻是不懂了,還望公子指教?”

她反問著,又有些調皮。男子卻始終一副臉色不變。

“那個人,主子很感興趣。萬要照顧好他。”

右翼只是一瞟。“早便記住了。公子居然放心她和別人在一起,還真是怪了。”

他叮囑道完,與右翼擦身而過,像是要往花園深處去,沒有理會右翼又說了什么。但卻想到什么,又轉過身子。黑色皮套的右手向前指了指,優雅地緩緩一升。

“不過是一個小插曲罷了。”

這時扭過去,又朝前走。

右翼卻愣了愣,沒明白他想說什么。

公子糾向來捉摸不定,對著主子從來都體貼照料,可是他們這些人卻總是難以親近。不過有一點無曲宮上下對他佩服不已,他永遠都知道無曲在想些什么。但又總是沒事了就去她宮中問問這個,問問那個。有些連三歲孩子都懂的,他卻硬要問上半天。還好無曲性子好,不然總要被累死。

右翼想想,又搖搖頭,也朝另一邊去。

艷陽升到了高處,早晨的霧氣已然散去,再抬頭,眼睛微瞇。

正值正午,太陽艷的人累。無曲坐在扶手椅上,整個宮里空無一人。并沒有去過白子畫那里,反而心中有些忐忑。

這樣大的宮殿更是冷清,無曲笑了笑。

想到些什么。

水影般的墻壁便動了動。“成敗這兩個字還真是透徹。白子畫,我該不該打這個賭呢?”

她說的一直都很干脆,走到宮殿前,卻忽然說不出話來。

便只好回到寢殿中發呆。

聽到腳步聲,她愣了愣,很少有人這樣闖進來。扶手椅一轉,便朝向了腳步聲那邊。

眼見一身龍錦青衣,看著便想起是誰了。

“清寥這樣進來,宮主不會介意吧?”

他笑著,眼角的紋路清晰。

無曲看著,尤為不語。人是她請來的,本來不準備讓他過來,只是白子畫病情嚴重,實在迫不得已。

“他怎么樣了?”

無曲沒進去,其實還有一大部分原因。在門外聽到了哭哭啼啼的聲音,她就已經知道,又是那個倩曉。

本來只請了清寥一個,她要跟著過來,作為侍女倒也無可厚非,甚至有人向她通報時,她也一樣答應,知道真正見到他們在一起,她才有些覺得自己做錯了。

清寥走過來,道,“帝王的刀刃,經過百年煉化之后的第一次開鋒,又不躲不避的實實挨了一下子,能怎么樣呢?”

當日若是這刀刺在了無曲身上,命中脖頸的幾率太高,恐怕連命都保不住,白子畫仙力極高,又不在要害,也傷的這樣重。卻不知為何了。

這刀殺傷力太強,近看,那清寥卻睜大了眸子,看向的是無曲手中的刀。沒有刀鞘,卻依然鋒利。她一直手抓著這把刀,撫摸上去,十分精致。當日拿回來,也只是看在這刀傷了白子畫,卻不想拿回來如此珍愛。

清寥嘆道,“果真是歷史腐蝕的寶刀。也不怪他傷得那樣重。宮主可否借在下看一看?”

他的神色如常,卻對這刀極為感興趣。無曲一口回絕。“本座很喜歡它。”

清寥看她悠閑自在,卻不怎么生氣,反而笑得更是真實。

“宮主猜猜,白子畫醒來都做了些什么?”

他笑著,說話戲謔。無曲卻猜到了他想說些什么,不予理睬。卻也不知他這樣做的目的。只覺得此人并沒有想象中那么簡單。

“倩曉照顧的很好,宮主放心。”

見無曲波瀾不驚,他也不著急,并不糾纏于這個話題,反而轉著道。無曲這才抬頭,看了看他。

從前只以為他會說,沒想到也會做。

“你出去吧。”

她想到了些什么。不肯說出來。只好叫這人離開。清寥很是聽話。無曲也只是看著。她并不能確定自己想要做些什么。她甚至都不敢去看一看白子畫,那日他的眼神就像再不肯離開無曲。讓她會害怕,既害怕失去他,又害怕擁有他。

清寥剛走出宮殿,就聽得一道光線。

偏頭看向落地窗,伸出雙手。就是一個紙條。展開來頓了頓,停下,又握在手中。

她早就將這事兒忘得干干凈凈,卻沒想傲君會在這個時候才回來。想想那么多人,倒也理解。站起來時已經有些發麻了。從大早晨坐到大中午,無曲搖了搖頭笑。

一陣光束過去。切換到了另一個地方。是茂密的叢林。再往深處是一堆荒草。無曲緩緩走過去,左手朝著它一擺。有一條密道便顯影出來。算不上多大,很窄的口子,向下看黑乎乎的。無曲面不改色的湊近,彎了彎腰。往里看是一座一磚一瓦蓋起的灰色大房子。進了密道便是另外一番天地。廣闊的大草原。

這便是無曲宮中關押死囚的密室。原本設一個幻境就好,只是這樣的幻境多半被人所破解,而這樣的地方反而并不引人矚目。

她走近那房子,晴朗的天虹瞬間黑暗起來。她的腳步極輕,卻還是有些聲響,只因為這密室寂靜。在朝著前方,一直有一條通道,直直的走進去,見不到盡頭。無曲走了許久,看著便到了。

這時一陣嘈雜,像是很多人的樣子。這里并不常關人,有的也早就已經歿了。

地牢有黑鐵鑄成,又有結界平衡。倒很少有人逃出。此時無人陪伴,無曲頓了頓,想起岔路口是該轉彎的。這才見到密密麻麻的一堆人在牢中。

左右翼站在他們前面,領頭男子似乎見到來人十分驚訝,也不怎么說話。

自然,再往后看,那些手下里竟還有傀儡,她皺了皺眉。心想左翼辦事不牢靠也就罷了,右翼怎的也把這些傀儡放進來,直接帶走就是。

再看那對男女似乎在和他們說些什么。見到無曲又各自退了回去。

左右翼朝前,右翼見她還是沒能換一換裝扮,變愣了愣。從前為了這些事,她也不會改了習慣,這樣狼狽的。

那對男女的神色還沒來得及細看。

便聽得一聲。“主子身子不好,還老過來這些地方。”

清冷的聲音有些責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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