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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選擇

  • 無曲癡,逆輪劫
  • 墨兮公子
  • 3019字
  • 2015-10-27 18:09:50

她心中所想,旁人即使不知,也不會做什么好壞。只是那四個乳臭未干的小丫頭不同,他們有的是機會。而白子畫,其實他從未對她說過什么喜歡。就連當(dāng)初在一起的時候,都是因為一次意外。如今或許是后悔了,又或許沒有,可是她看到的,就是的的確確,他并不反對,甚至說是默許了的。

她心下生氣,卻又只能埋頭苦吃。雖食不知味,終歸填飽了肚子。再加上旁的人起哄。她甚至都聽不清他們說了些什么。只覺得一口氣悶悶的喘不過來。

葬花的用意她看得出來,可她一直是以為,白子畫不會同意,就像他當(dāng)初幫她瞞下傷勢一樣的堅決,可是似乎,是她想錯了。

那女子掩住嘴唇,眼睛中笑意滿滿。甚至那些女子都一句句插著話。泠泠的笑聲穿過,倒是熱鬧。

“這,這不太好吧。”

她嘴上說的,卻被那些個人推了出來。眾目睽睽之下,白子畫不急不緩,臉上竟是半分不情愿都沒有,反而多得是無所謂。端著這樣的架子,一身白衣顯得那樣飄逸,隨身剪成的玲瓏花散分成了幾十份,像是曼妙的女子在他身前飛舞。

無曲低頭只能看得到他的衣角,從前就注意得到,那時只覺得這衣服穿在他隨身上分為合身,原來,竟是這樣的妖魅招人。

隨從像是未卜先知,送上了兩杯桂花酒。也是想得周到。桂花講的本是合人意,順人心,女兒家的閨閣之酒。白子畫倒是真的有那個膽子。

他白皙的手端起一杯酒,那女子更是顯得嬌小可人,還被周圍人說道:“還真是郎才女貌,配得很呢?”

“那可不是,妹妹從小就有副好相貌,配上仙的酒,也是綽綽有余。”

無曲好久沒這么動過怒,記得上次,是師父非要她在床榻上休息,她才耐不住性子,將床榻碎了的。那張床后來是被隨意扔了,因為那時候身體不好,脾氣也大了些。

她一直沒表態(tài),也是想看看白子畫究竟能為她做到什么程度。可是這時她才發(fā)現(xiàn),其實像白子畫這樣的人,但凡是不觸及到底線,他都不會拒絕的。

無曲一陣心慌。

聽得幾聲笑,卻是開始了。

白子畫一臉坦然,似乎和平常一樣。太上老君摸了摸胡須。又深深朝著他們望了一眼,笑意吟吟。全場除了落塵山二人與葬花,似乎只有一人皺著眉頭,掐著手指算來算去,卻總嘆氣。不得所思。再往近了看,是司命仙君。

那二人站在中央,旁的桌上的雖吵鬧,但似乎都被這里吸引,有些不認識白子畫的,也一目了然,得見真人。他站在無曲身邊,眼睛看著那個女仙。雖一直離得太近,不知為何,她心里不甚舒服。不是不在乎的嗎?不是一直都不在乎的嗎?

她此時覺得,白子畫不該這樣做,不該這樣寵著她,現(xiàn)今倒好,原本不怎么熱烈的感情,似乎是被什么挑起了頭,再也沒有落下去。

女仙臉色紅潤微醺,不知是酒醉,還是人醉。白子畫面色沉鏈。兩人舉杯,手環(huán)環(huán)繞進去。挽起衣袖,女仙細心的笑了笑。顯得柔軟以及。二人挨得近了些,像是不自覺地。交杯之酒,同飲之人當(dāng)連為一體,永不分離。正要飲酌,不知為何,白子畫感覺到了衣袖之下被拉得緊緊的。一股像是十分輕微的力量拽著他。微微一側(cè)頭,便看到了玉琢冰雕般的人。像是有些任性,大眼睛水汪汪的瞪著,澶長的睫毛眨了眨,薄唇張開。像是要說什么。

無曲從來有事便拽著他的衣裳。白子畫倒無半分籌措,可是無曲的樣子,倒像是誰欺負了她。白子畫卻是放下酒杯,剛要飲酒,硬生生停下打住。又同那女仙道,“稍等。”

于是蹲下,眾人的目光齊集到她那里。白子畫細細將方才娩起的衣袖放下,生怕不小心磕著她。無曲見他這般,委屈道:“有些不舒服,我們走好不好?”

白子畫將素凈的手搭在方登上,倒也不顧他人。溫聲道:“怎會不舒服呢?是飯菜不夠好嗎?若是不想再吃些了。你稍等等,我們便走。”

白子畫奇怪,平日里吃些他做的粗茶淡飯也是無事,怎么身子就經(jīng)不起顛簸呢?

他正要起身說什么,無曲便又皺了皺眉,白子畫以為她不甚舒服,便又道,“可是舊疾犯了?”

無曲搖了搖頭,不肯再說什么。白子畫無奈,手搭上她細細的胳膊,像是號脈。白子畫的眉頭擰在了一起。只好又抱著她。她原本就嬌小,長大了身子高挑了許多,只是從小多病,抱在身上倒也不重。反而輕減了許多。

這才起身道,“本尊有些事,便先告辭了,各位慢用。”

這些話卻讓那些人聽了個清清楚楚。本身他們說話聲音小,卻也沒有遮遮掩掩,再加上修為都還不低,自然是心如明鏡。

無曲環(huán)著他的頸邊,微微倚靠著他的胸膛,長長密密的細發(fā)散落。周圍瞬間在他邁出步子時散開了鍋,那女仙更是臉紅到了耳根,只剩沒能跑出去。站在那里失神,又帶著股羞愧憤恨。

那幾個女仙忙圍上去。太上老君則是一陣錯愕。由于落塵宴會之時他在閉關(guān),本為他留著的位子也撤了去。那時只是聽說天主出現(xiàn),并不知道究竟是何人。本還覺得白子畫身旁跟了個女子雖奇怪,卻有可能是什么親戚。倒也并不在意。還以為白子畫的性子尚未婚配,準備點個鴛鴦譜,可是白子畫那樣重視那女子,他卻有些下不來臺。

卻見那司命仙君自言自語著什么,仔細一聽:“不對勁不對勁,天機子的命盤怎么會瞬間變得崎嶇蜿蜒。原先那樣挺直的一條路走到黑的線路呢?雖說沒有情路,但也算是平安,怎會瞬間變了樣子?”

他再看,卻見一旁的文昌帝君詢問,便直言不諱道,“天機子這次怕是難逃劫難了。他這么多年一直未能飛升神界,也就是因為這一條路走到黑的命盤,這時候一變,未來如何,卻也不是你我所能料定的了。”

他又想到什么,便問:“帝君博學(xué)廣談,今日下界湊這個熱鬧,只是想必也不知道那位在天機子身旁的女子吧?”

他本帶著些調(diào)笑的意思,又收了命盤,方才只是一時興起,想算算天機子的命格,卻不想有這樣一大發(fā)現(xiàn)。

那文昌帝君卻笑,“不巧,那日天主宴剛好有我。”

司命剛要喝杯酒,拿起酒盞的手就適時抖了抖。

這下倒好,天主風(fēng)流韻事又是傳的三重天人盡皆知。

白子畫帶無曲出來,腳步有些紊亂。她一直不吭聲,已經(jīng)是不對勁得很,白子畫再不敢怠慢了些。

“子畫,要去哪里?”她當(dāng)下就覺得不該如此。卻也不想說什么,白子畫帶著她飛了許久,雙手抱著她怕是要麻了,她才開口。

“自然是離異界最近的桃花島。”

無曲愣了愣,往日里他們都不算急功近利。白子畫此時抱著她半日,卻要去與這里離得十萬八千里的地方。無曲不語,白子畫又道,“放心,再過半日就能到。”

她知道,這已經(jīng)是最快了。往日里他們這邊拖拖拉拉,那邊浩浩蕩蕩,費了多少功夫不講,但也算是盡心盡力的去找大徒兒,雖花了幾日功夫,可是若要只用一日就趕去桃花島,她倒覺得太不可思議了些。

她并不知道自己怎麼回事,只覺得頓時心慌,又有些頭暈。像極了之前虛弱的癥狀。她又想起了長恨。像是迷迷糊糊睡著了。其實她本來還想說,白子畫可以放她下來的。只是好像來不及,就睡著了。

睡夢中,她好像夢到了長恨。那個家伙,還是和以前一樣。

其實她一直不明白,長恨一輩子為他人著想。他怎會有這樣大的胸襟?他早年便沒有了父母,自己一個人挺過來的時候又有誰這樣對他。就連他的親生父親都一樣不喜他,就算是為了愧疚也什么都沒能帶給他。可是盡管這樣,他還是對她那么好,好的寧愿放棄自己。

所以她可以放棄長恨,放棄讓長恨陪在自己身邊,盡管她是那樣的想他。她不想要自己再次眼睜睜的看著長恨離她而去了。若是他們還每日形影不離,那么若她在一次受傷呢?他還是要舍命相救嗎?

算了吧,都算了吧,忘記,就再也不會傷害他了。

其實當(dāng)日在水榭聽香下,她就異常明白,長恨一定是那個愿意為她付出所有的人,盡管沒有理由。

可是她無曲不能,不能以同等的愛去回報他。

就是白子畫,也沒有長恨愛她的一半。他有自己的包袱,他更在乎的,是三界眾生。旁人總覺得她不明白,就連玉華也是這樣。可是她明白的,什么都明白的,如果有一日,讓他在三界與自己身上做選擇,白子畫一定不會選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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